听到他的笑声,谭舒雅不满的看过去,顾秉谦顿时闭了嘴,脸色也恢复如常,正正经经的坐在后座上,仿佛刚才闹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谭舒雅:“……”
谭舒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生气。她忍不住又往前看了看,发现赵寅正专心开着车,似乎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形。
其实不是赵寅没有注意到,而是……被撒的狗粮太多了,赵寅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见狗粮也能自动视而不见了。
几天之后有一个晚宴,顾秉谦带着谭舒雅出席了,赵寅和樱子也参加了。
宴席过半,宴会厅里的气氛浓烈起来,谭舒雅找了个机会,将樱子拉到一边,问出了前几天看到的情形。
一开始樱子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后来谭舒雅说了地方,樱子才记起来,道:“下雨那天,我的车抛锚了,当时莫总正好经过,将我送回了顾氏集团,又叫人将我的车拖去修理厂休。”
“那天我正好将车开回来,路上遇到了莫总,莫总替我垫付了修理费。你看到我的时候,应该是我正好将修理费还给莫总。”
那天的事情,樱子光明正大,说起来也很自然。
“原来是这样。”谭舒雅放下心来。
她和樱子碰了碰杯,浅啜了一口红酒,沉吟着道:“樱子,你和莫北秦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樱子有些诧异:“舒雅,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谭舒雅看着樱子,斟酌着措辞,道:“樱子,我总觉得,那个莫北秦让人捉摸不定。樱子,你和他接触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些,我怕你吃亏。”
樱子笑起来:“舒雅,你放心,我在公关部这么多年,我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顿了顿,樱子继续道:“再说,每次去见莫总的时候,我总是和赵寅在一起。我没事的。”
看着樱子说到赵寅时眼角眉梢的恣意飞扬,谭舒雅放心了。樱子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到,谭舒雅却看的很明白,樱子很信任赵寅。只要有赵寅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樱子都不怕。
这是很难得的信任,这样……赵寅和樱子之间,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顿了顿,樱子又道:“舒雅,我觉得你对莫总应该是有些误解。莫总这个人,平时虽然喜欢问一些私事,但是他做人光明正大,是个正人君子。你应该是想多了。”
谭舒雅:“……”
谭舒雅又不放心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别的,谭舒雅看了眼不远处的赵寅,心底叹息一声,对樱子道:“樱子,我看到你和莫北秦站在一起的那天,是赵寅给我们开的车。”
樱子:“……”
樱子握着高脚玻璃杯的手紧了紧。谭舒雅的意思她明白,谭舒雅这是在告诉她,那天的情形,赵寅可能也看到了。
既然谭舒雅看到了会误会,那赵寅……赵寅会误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樱子紧紧握着杯中的酒,低垂着眼眸,看着包脚玻璃杯中的涟漪:如果他也误会了,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借口。
会不会以为,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拖着他。
会不会以为,她不是不想谈恋爱,只是,不想和他谈恋爱。
这些都不是真的。可……难保赵寅不会这么想。
看着樱子的表情,谭舒雅知道,樱子只是太过固执、太过坚持主见了,她心里对赵寅不是一点儿都没有感觉的。
“樱子。“谭舒雅打算再劝劝樱子,一抬眸,看到顾秉谦那边有人在劝酒,顾秉谦的杯子里装的是……
“樱子,我先离开一下。一会儿我再过来找你。”
谭舒雅拎着裙摆急匆匆的走向顾秉谦。在那人向顾秉谦递过酒杯的时候,谭舒雅一把将酒杯夺过来。她挽着顾秉谦的胳膊,一副守护的架势:“不好意思,我丈夫胃不好,不能喝酒。这杯酒我替他喝了。”
说着,谭舒雅仰头开始喝酒,一接触到高脚玻璃杯中的液体,谭舒雅就懵了。因为……杯子里面装的不是红酒,是可乐。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谭舒雅的脸色只是稍微一变,很快恢复如常。她将那杯可乐喝完,抬头看向顾秉谦:“我不是跟你说过了,除了矿泉水,你不准喝其他任何饮品。”
为了顾秉谦的身体,谭舒雅严格执行医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算如此,每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谭舒雅都紧张的厉害。
看着她担心的模样,好几次,顾秉谦都说不让她跟着去了,可谭舒雅坚持跟着。然后每一次继续在等待的时候担心的厉害,在知道检查结果之后放心下来。
如此反复,不管是谁劝她,都没有用。
谭舒雅太害怕失去顾秉谦了。
顾秉谦揽着谭舒雅的细腰,宠溺的看着她,对旁人道:“大家都看到了吧,夫人管得严,除了矿泉水之外的饮品,我真的什么对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