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做足样子,一副为情买醉的失意状态,迷离着双眼看着车边的夏圣一,光是这眼神,就能看得她意乱神迷。
两人对视,夏圣一从纪贯新的目光中看到了受伤和隐忍。她的心好疼,凭什么路瑶要这么伤纪贯新?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纪贯新看着夏圣一,眼中的异样情愫一闪而逝,似是在努力维持着理智。
夏圣一不想让纪贯新维持理智,也难得遇见他单独喝醉的时候。她出声说:“小叔,你喝酒就不要开车了,下来,我送你回家。”
纪贯新‘喝醉了’,所以意外的特别听话,真的推开车门下车。他下车时的动作略微有些踉跄,夏圣一立马迎上前来,伸手扶着他的手臂,将他搀回到家中。
纪贯新高大的身体仰靠在沙发上,像是走了这一段路,已经耗费掉他最后的力气。微眯着视线,他喘着粗气。
夏圣一倒了杯水,回来坐在他身边,把水杯递到他嘴唇处,像是哄孩子一般喂给他喝。
纪贯新喝了几口水,随即闭着眼睛,低声叫了句,“瑶瑶……”
夏圣一动作微顿,将水杯放在茶几处,她出声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路瑶。”
纪贯新像是没听见,闭着眼睛径自嘀咕,“我是不是错了……”
夏圣一道:“你是错了,你错在看不清到底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纪贯新眉头轻蹙,然后慢慢侧过头来,半眯缝着眼睛看着夏圣一。他喝多了,夏圣一也不怕他,大胆的跟他对视,眼中是赤裸裸的爱慕之情。
两人互相凝望了能有十秒钟的样子,纪贯新薄唇开启,低声说:“我那么喜欢你,我妈连订婚戒指都送给你,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夏圣一伸手抚上纪贯新的脸,指尖轻轻地掠过他的脸颊,她痴迷的看着他,轻声回道:“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你。”
“不爱我……”纪贯新像是木偶一般,鹦鹉学舌。
夏圣一点了点头,诱惑性的道:“对,路瑶她根本就不爱你,所以她弄丢你送她的戒指还不以为意,所以她当众跟你吵架不给你面子,她用出国威胁你向她服软。如果她爱你,怎么会忍心让你难过?”
纪贯新眼中逐渐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他轻声道:“是啊,她不爱我,她让我难过。”
“我的心好疼,怎么办?”纪贯新看着面前的夏圣一,声音低沉沙哑,加之脸上明显的伤心之色,让人看着一颗心都跟着翻搅。
夏圣一爱纪贯新爱的走火入魔,闻言,自是心如刀割。她忍不住抬起另外的一只手,双手捧着纪贯新的脸,整个人侧身面对着他。
身体前倾,她距离他很近,用急切且压抑的声音回道:“我爱你,贯新,我一直都爱你,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爱你……”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夏圣一想要凑过去吻纪贯新的唇。可纪贯新却别开头,伸手扣着她的手腕,低声道:“不行……”
夏圣一问:“什么不行?路瑶不爱你,我来爱你,我一定会比她做的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会做你爱吃的菜,会陪你做你爱做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
“戒指,路瑶戴过我妈送的戒指,我妈只承认有那枚戒指的人,才是纪家的儿媳妇。”
纪贯新的人是迷糊的,可说的话却是‘心里话’。夏圣一何时距离纪贯新如此近过?何时可以捧着他的脸说爱他?何时见过他如此脆弱伤心的模样?
他没理智的,所以她也跟着疯了。
情急之下,她瞪着眼睛说道:“我有,我有那枚戒指。”
“什么?”纪贯新慢慢侧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夏圣一。
夏圣一没喝酒,她也怕纪贯新明天想起来会质问她,所以她赶紧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找到戒指,你相信我。”
纪贯新唇角一勾,笑的既勾人又无奈,他说:“你骗我的,你只是想安慰我而已,戒指丢了,你到哪儿去找?”
说罢,他又长叹一口气,感慨的说:“可能老天注定让我这辈子孤家寡人,戒指丢了,算了,我以后也不找了,就一个人好了,不那么累。“
夏圣一听他这么说,既心疼又心急,她连声道:“贯新,你相信我,我一定把戒指给你找回来,你不是说过的吗,你要娶有戒指的那个人。”
纪贯新眼底曾很快的闪过一抹晶亮,那丝狡黠绝对不是醉酒之人会有的。只是夏圣一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压根没有发现。
她终于还是暴露了,下午纪贯新在主卧自言自语的话,这可不是网上能爆出来的,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夏圣一在他身边安装了窃听器。
为今之计,他就是要诱她把戒指拱手交出,他拿到戒指之时,就是她赴死之刻。
“是啊,以前我总以为路瑶才是对的那个人,可现在我终于信了,戒指戴她手上都能让她给弄丢了,那就说明她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想好了,如果老天有眼,让我找到戒指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