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状状列举分明,饶是洛熠宸此刻也除了下旨治罪之外,竟也无话可说。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此事宣王有何高见?”
“回皇上,臣弟认为,现在应当将右相与兵部侍郎的罪状贴出去,顺应民意,安抚民心,百姓仁心仁德,自有定论。”
“朕也如此认为,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定要好生安抚民心,此事怕是灾情之后京兆尹未能安抚民心所致,你且不要着急,按部就班来。”
“是!”洛青阳抱拳拱手,领命退下了,一众朝臣就此傻眼,眼见洛熠宸撩衣袍准备退朝,不由齐齐跪地求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若不能重重惩罚这些刁民,怕是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届时必将是国之大患。”
洛熠宸步子一顿,单手扶在龙案前,冷眸扫过朝臣,冷声道:“国之大患,国之大患,各位到底记不记得你们到底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国之大患在哪儿?在河南!你们有谁为朕水患了?一个个敛财收贿,当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右相、兵部尚书、京兆尹,都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张宝端,令人讲此绢所书抄于众臣,让他们好好看看!”
白绢被重重砸在张宝端身上,虽无甚分量,张宝端却被他骇人的气势震得不敢多言,连连跪地称是。
洛熠宸甩着袍袖大步离开,回到后殿便重重摔了两只茶碗,吓得伺候的小太监惶恐不安。
“下去!”他低吼一声,一脚踹开跪在地上收拾碎片的小太监坐在贵妃榻上,金丝玉帛却无法入得了他的眼。
昨天还跟他那般吵过架,今天便将做这些事的缘由悉数交予洛青阳,他垂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由狠狠抓紧,叶青梧,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京城两日之内掀起血雨腥风,他不免想起叶青梧的话,祸水?她真的会是康源王朝的祸水吗?
就算是,也定然是他一个人的祸水!
眼睛狠狠一眯,他叫道:“张宝端!”
“奴,奴才在!”张宝端抹着汗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恭敬的捧着白绢,“皇上,这……这个……”
“拿来!”
不待张宝端送上去,洛熠宸已将那白绢握于手中,正想展开细看,外面传来凉心公主的呼声。
“宸哥哥,凉儿听说今日有万民暴动,可是真的吗?”
洛熠宸动作一顿便将白绢收于怀中,仔细放好,转过身来才见凉心公主已经进来了,他点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凉心公主便说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啊?我听说昨日右相和兵部尚书死了,这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洛熠宸答道。
凉心公主身子不禁晃了晃,被身后的大宫女扶住,“怎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们可是宸哥哥的肱骨之臣啊?”
“这件事你不用管,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就是这几日朕怕是不能陪你了,凉儿。”
“宸哥哥说哪里话,宸哥哥是一国之君,自当先国后家,凉儿是知晓这个道理的。”她福了福身子,一脸忧色的说道:“那这几日凉儿便不来打扰宸哥哥了,国事为重。”
“我送你回去。”洛熠宸从一侧扶住她的身子,两人一起往外走去,等将凉心公主送回了宸凉宫,洛熠宸便回了上书房。
“姑娘,现在京城乱的很,我们是不是顺势出城?”
叶青梧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着吧。”
方怀不解,叶青梧便又问道:“方智呢?”
“……”方怀瘪了瘪嘴,应道:“还在外流浪。”
“让他做点有用的事,莫不可贪玩忘了时间。”
“是。”方怀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姑娘,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用等太久的,令药铺准备好药材,过准备开张。”
“什么时候?”方怀无奈,听到药材两个字便是一脸苦瓜相,自打回到京城,他没做别的,整日与这些书、药材接触了。
“出事的时候?”叶青梧折扇轻摇,进去房间里换了一身白衣出来,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她带了一张面纱,轻薄通透,却不会露出面容,只露出一双美目和眉心一点朱红。
方怀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又生生的压了下去,被叶青梧看了几眼,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姑娘,您这不是相当于没遮吗?熟悉的人都知道是您。”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方怀:“……”
下午时分,暴乱的百姓中有人被踩踏受伤,但因着这次的事件,几乎所有药铺都关了门,稍微有些权势的府邸大门紧闭,生怕被人殃及,可就在这万民暴动时刻,城北一家“白衣药馆”开着门,门口搭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一张摇椅,一白衣蒙面女子躺在上面正随着摇椅的摆动上下起伏,一双美眸紧闭,睫毛微闪。
身畔站着一名伙计一样的人,另外还有掌柜和伙计在柜台后面忙碌着,而就在白衣女子的张对面,放了一张床,有帘子垂下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