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梧便忍不住笑了一下,还以为人世中只有女子时常自怨自艾顾影自怜,除却历史中的那些风流浪子文人骚客她还是第一次在男子口中听到这话,不由多了几分新奇。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为何发笑?”男子一丝不苟的问道。
认真的模样让叶青梧眼角眉梢也不禁带上了几分笑意,双腿盘拢坐在椅子上,白衣胜雪,娇美如玉,“笑公子你。”
“我很可笑?”
叶青梧微微摇头,“一位俏郎君寻一知心人,我想公子若如今日那般在花雨时节出现,定会遇到自己的知心人。”
“可遇不可求罢了,若我刻意寻访,寻觅的便不是知心之人,而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罢了。”
“……”
叶青梧这才有些意外,没想到纷扰的尘世中竟还有人不会顺势而上,竟选择在这乱流中守自己的一方净土。
“不知公子是何人?”
“在下玄珒。”
“不,我说你的来历。”
她这些年访遍天下,自问在各处都有落脚之处,不过,这次黎阁竟没有将此变化告知于她,甚至可能没有对玄珒的来历做过调查,这很奇怪。
“姑娘为何如此发问?你我萍水相逢,我好心借伞于你,这样做是否唐突了?”
“唐突?也许吧,”她悠然喝了口茶,玄珒看着她的手说道:“不怕我在茶中下毒吗?”
“有何可怕,早晚不过一死罢了。”
“……”
玄珒蹙了下眉,“姑娘何必要以一己之身掀起天下风云,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于姑娘而言并无益处。”
“公子觉得我做错了?”
玄珒稍稍犹豫了片刻,“也不算,鲜国内乱不止,多年来皇子你争我夺,进来夺权越发严重,百姓怨声载道,无法休养生息,我来到这里几日,多看到百姓背井离乡不知去往何处,姑娘也许做的不是错的,但,你何必如此做呢?”
“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她说着,竟真的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虔诚恭谨,玄珒一时哑然。
“不过,我也没有如此超脱的境界,”她淡淡的笑着,再次喝了口茶,暖暖的感觉带着一丝苦涩流过心间,“我做这件事无关天下,我只是一个女子,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我自问是一自私之人,我不在乎这天下姓谁,也不在乎万民是否安康,我只是要这天下罢了。”
“……”玄珒淡然相望,薄唇颤动两下,却没有反驳,而是问道:“何必呢?”
“淮南四百八十寺,公子,我只做过一次香客,也许,是我一生唯一的一次。”她望着面前波光晃动的茶水,心头平静得仿佛一滴水都泼不进,“这天下,是我今生唯一的执着,公子。”
玄珒蹙着眉,似有不解,却没有再纹。
叶青梧喝完面前的茶水,起身告辞,玄珒将她送出门外,夜幕黑沉,她白色的影子渐渐隐进这黑幕里,不见踪影。
叶青梧回到住处时夏至正在找她,见她从外面回来,穿的单薄不禁责怪道:“姑娘,今夜出去该加一件披风的。”
“无碍。”她摆摆手,将湿掉的鞋子换下,便进了内室。
自第二日起,关于大皇子的传言在街头巷尾,朝堂后宫成了一项无法规避的谈资,处处都在说着大皇子茶坊中欲对民女施暴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传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变得越发离谱。
而在这些流言纷扰的时候,叶青梧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的坐在房中看地图,一项项部署下去。
行军打仗她并不太懂,但她知晓一点,军纪尤为重要,尤其是想要占领这个百姓怨声载道的鲜国,若是军纪鲜明,甚至可能会不战而胜。
三封信连发之后,远在连城的叶青湛和洛青阳终于意识到此事的重要,终于在当街斩了一个欲当街行凶的士兵之后,军纪终于得到控制,没有人再去抢百姓的东西,也没有人再对着鲜国女子垂涎。
占领鲜城之后,鲜国变得越发人心惶惶,一面寻找大皇子,一面再次纠结兵力意图将康源将士赶出连城,连城以外,对战连连,此时不论谁退后一步都将万劫不复,鲜国退则鲜国灭,康源退则皇后死。
对于数月以来名声在外的皇后娘娘,此时饶是没有见过的寻常百姓也不禁要维护一番,更有河南百姓,在知道帮助他们治理黄河收种粮食的白衣女子竟是当今皇后之后险些亲自冲锋陷阵,前线士兵哪敢打败仗。
而鲜国朝堂的君臣则苦不堪言,大皇子一去不回,三皇子前来问情况却已经死了,如今就算想知道为何会有人说大皇子囚禁康源的皇后娘娘也成了迷,而他们也从国宝乌狮被盗取的受害方,变成了囚禁康源皇后娘娘的被惩罚一方,身份调换,让他们也不禁变得难以承受。
朝内朝外人心惶惶,各怀鬼胎的朝臣干脆将责任全部推诿到大皇子身上,一定让他交出康源的皇后娘娘,送回康源,意图熄灭两国战争,数次交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