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梧随手将那只小茶杯拿开,就见那只盘子里多余的茶水正不断的向下流去,而在刚才放着小茶杯的地方,赫然是一个洞,只是被那只小茶杯结结实实的掩盖住了才没有发现。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洛青阳面露惊愕,叶青梧却依旧淡然的将茶杯放下,只是,盘子里的水在浮力的作用下,茶杯没有再回到先前的位置,而是顺着水流漂了一下,刚好露出那个小小的洞,盘中之水滴滴落下,最终盘子和茶杯里剩下的也不过是杯中之水。
“现在的我,只能盛住这些东西了,而时间越向后,这只茶杯就会变得越小,所能盛住的东西也就越少,青阳,我只能选择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来做。”
“可是,皇兄未必对你没爱,就这样放弃,你甘心吗?”
他殷殷相望,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眼前之人孤苦一生,而在她口中曾经言说的不甘,只是为了给南砚和子苏谋夺一个将来的借口罢了。
“人活一世,有多少心甘情愿,就算不甘心,人还不是得活着么。”她淡淡一笑,将茶杯收起,“不说这些了,你年岁到了,还是早点找个知心人吧,莫要像我这般,白白蹉跎了时光。”
洛青阳笑了一下,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洛青阳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军中有叶青湛,他很放心,反而是叶青梧孤身一人在这里,就连方怀等人也各司其职,不能暗中保护,这让他很不放心。
出门走了几步,洛青阳便见到楼下有一玄衣男子站在那里,他一出现目光便落在他的身上,洛青阳蹙了蹙眉,稍作观察对方并没有任何异样只好作罢。
直到晚膳时分,夏至才跟叶青梧提起,“那个玄公子一直站在楼下,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
“是啊,我跟掌柜打听过了,说是今天下午便在那里站着,也不进来,也不离开,更不说要找谁,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
叶青梧手上动作微顿,思索了一番后低头用膳,夏至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就不意外了,因为叶青梧性子向来清冷,除了那些事,入她眼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一个坏了叶青梧计划的人。
叶青梧用了晚膳又看了一会儿书,走到摆放棋盘的位置坐了下来,别人下棋叫做对弈,她下棋叫做博弈,左手和右手互博,有时是左手赢,有时是右手赢,进退之间却也其乐无穷。
直到戌时左右,夏至又说:“真是个怪人,竟然还站在那里,姑娘,你说他是不是来找你的啊?”
“何事?”她从棋盘上抬起头,略茫然。
“就是那个玄公子,现在还在那里呢。”
叶青梧蹙眉,她推开窗户一阵凉意袭来,夏至立即叫了一声过来关窗,透过细细的雨幕,叶青梧一眼便见到站在客栈门口廊下的玄色身影,此时他如听到身影一般抬头望过来,四目相对,两相无言。
夏至不禁呀了一声,客栈是回廊型建筑,玄珒所站的位置刚好能一眼看到叶青梧的窗户,叶青梧不禁蹙眉。
她转头对夏至道:“给我拿伞。”
夏至忙找了一把伞出来,叶青梧接过便朝外走去。
见到叶青梧在窗口消失,玄珒便看向客栈里面,衣袂迭起,裙角生花,叶青梧从楼上走下来,她一身都是白色,缥缈若仙,他不禁按按蹙了蹙眉,直到叶青梧走到他面前,带着一身幽香。
“给你,走吧。”叶青梧将伞递到他面前,凉声说道。
玄珒看了看伞却没有接,他摇摇头,问道:“我来给你道歉。”
“公子的话没有错,是我自知身份敏感,没有恪守妇道与规矩,抛头露面,招惹是非。”
她单手负于身后,语气淡然,说这些话时更像在说别人。
玄珒抿了抿唇,似隐隐的焦急,他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罢了,言多语失,姑娘,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
叶青梧却摇了摇头,“公子无须心有挂碍,你说的也不过是许多人的心里话罢了,不过,于我并没有任何伤害,是公子多虑了。”
玄珒蹙着眉,一向寡言少语令他此时笨嘴拙舌不知该如何解释,纠结了半晌,问道:“你可还生气?”
“都说了,不生气。”
玄珒再次抿唇,不再说话了,叶青梧将伞递给他,玄珒还是没接,叶青梧只觉得心中耐性告急,扯过他的手臂将伞塞到他的怀里,转身朝客栈里面走去。
没走两步,她便听到伞落在地上的声音,她皱眉回身,果真见到油纸伞落在地上沾染了雨水,玄珒如木头一般身姿笔挺站于远处,动也未动。
“玄珒,你这是何意?”
“你在生我的气。”玄珒固执的说。
叶青梧哭笑不得,“你多虑了,并没有。”
“你有。”
“生气是一种感情,而我,没有感情。”她两手一摊,唇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玄公子,你实在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