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笃定,方怀和夏至都没有再说什么,不多时,小二跑回来告诉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人,愿意跑这一趟,不过价钱可能会高一些,这个自然并不重要,方怀很爽快的大营下来,等三人用了饭,小二招来的人也到了,三人变成四人,一起往黄河出发。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小二给找来的这个赶车人叫李虎,人称大虎,大虎人如其名,身形高大,健硕,衣着简朴,为人健谈,一路上没等叶青梧等人问什么,便将河南河北这一年来的变化交代了个清楚。
黄河的堤坝想要修建并非一日之功,河南百姓受灾多年,深知这堤坝的重要,因而将叶青梧的话奉为神谕,倾一郡之力,人人出力,在后来来这里帮忙修建的那些工匠的帮助下修建起了堤坝。
之后不久,河南河北两郡划归为太子封地,于是,太子令河北百姓也加入修建堤坝的队伍,百姓齐心,堤坝的建设如今也算有所小成。
方怀与大虎一起坐在车厢外面,听着大虎献宝一般的絮叨,不禁咧嘴笑了笑,这一切都该归功于此时坐在车中的人。
然,此时车中传出女子清冷的声音,“你只说这河南河北如何好?难道没有不好之处吗?”
大虎一愣,尴尬的笑了笑才说:“也不能说没有不好,不过,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我们啊,只盼着那白衣姑娘……啊不,那皇后娘娘何时能再出来走走,也到我们河北来巡访一番,便知道是好是坏了。”
“看来还真的有不好的了。”方怀哈哈一笑,“难道这里也有贪官?太子治下应当不错才是?”
“是啊,”方怀一句话就引出了大虎的心服之处,不过还是叹息了一声,“自从太子来了,河北郡自然是好了许多,这上面的官,也收敛了许多,不过,那是听说去年有好多京官都无缘无故的掉了脑袋吓得。”
方怀:“……”
叶青梧坐在车中忍不住摇了摇头,京城与河北也相距数百里,没想到这消息竟还传的如此之远。
“以我之见,这当官的就该逮到多杀几个,若不然,我们百姓的日子都不能过了!”大虎说的愤愤然。
方怀立刻又问:“为何如此说?”
“还不是一直在收税,这一年到头,我们田里的收成,还不够交税的呢。”
“这么严重?”方怀脸色一变,此时目之所及,均是绿油油的麦田,河北也是出了名的地广人稀,若按照河南郡的划地政策,分到每个人人头上的田地应当不少,可若是按照大虎的说法,每年种田所得竟都被官府收去了,百姓该何以为生?
“可不是?”李虎晃了晃头,一边促催着马儿快跑,一边说道:“这些当官的,心都是黑的。不过我看黄河的堤坝,没有几年是修建不完的,我们啊,还能凑合过。”
方怀奇怪,“跟堤坝有何关系?”
大虎的脸上便露出一丝庆幸和得意,“这个还得多亏了白衣姑娘,堤坝急于修建,需要的人手多,我们呢,便到那里报上自己的名字,每个月都去干半个月的活,便有工钱可以领,上边的这些当官的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就不敢老催着我们去交税了。”
方怀点了点头,半晌没有听到叶青梧的声音便掀开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叶青梧目光沉沉,一言不发,方怀的心便哆嗦了一下,心想,又有人要倒霉了。
所谓无官不贪,叶青梧早有预料,只是,在封地之初,叶青梧曾与南砚商量过,作为恩摄,封地内三年不收粮税,可未曾想到的是,下面官员胆子如此之大,欺上瞒下,以至百姓生活困难。
叶青梧初初见到镇上的百姓时还曾有过的疑惑,此时全然解开。
“姑娘,我们可否要变换一下方向?”
“不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是先往黄河去吧。”
夏至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李虎却有些惊奇的问方怀:“大哥,你们往黄河是要去干啥啊?”
“走一走,看一看,我家姑娘听闻黄河在修建堤坝,万分好奇。”
大虎哦了一声,又点了点头,语气中透出兴奋,“是啊,那堤坝可高了。”
方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车中夏至轻声宽慰着叶青梧,不过言辞之间也不好多说什么。
在黄河的堤坝开始兴建之初到如今,河南河北的官道越发宽敞和平坦,马儿奔跑起来还是感觉有些颠簸,叶青梧不禁有些怀念前世出门便是柏油马路的平坦。
两日之后,三人到达黄河,黄河下面还有不少工匠在做工,堤坝宽十几丈,高度也已达数丈,远远一看,气势磅礴,尤为壮观。
有一些身穿白衣之人在一旁监工,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官府之人,协同合作,一片平和。
叶青梧站在远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这里来做工的人都有银钱领吗?”
“可不是么,”大虎看起来格外兴奋,“这里的活很重,河南郡给的银钱很多呢,不过,他们说,每个人每个月只能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