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了,两人便信步向前,路旁鸟鸣虫叫,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向前走了没有多远,马车便赶了上来,叶青梧再次上车,车马摇晃,微风习习。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姑娘,奴婢有一事不明。”夏至伺候着叶青梧净了手,在车中拿出几样吃食摆开,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忿。
叶青梧淡淡一笑,“何止是你不明白,连我也不明白,只不过,水滴既能石穿,更何况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玄珒公子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喜好广交天下英豪的豪情男子,只是身上贵气凛然,如今跟随在我身边,其心昭昭,我们迟早会知道的。”
夏至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点了点头不再深究。
叶青梧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正巧玄珒也看过来,目光透出疑惑,似是在问她有事吗?她淡淡一笑,放下窗帘,不知道之前的话是否被他听到了,不过,就算听到也无所谓。
接下来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叶青梧在河南河北两地不断奔走,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河南郡百官清廉,以民为天,而河北郡官官相护,欺上瞒下,在叶青梧神出鬼没的出动中,人人自危,不过效果不错。
在河南人提心吊胆的等待中,汛期来临,按照去年叶青梧制定的行为守则,安置百姓、检查房屋、检查沟渠、做好一切万全的准备犹然不能平静。
人心惶惶中,一匹白马一袭白衣自远处而来,于是,百姓欢呼,声彻云霄,百官心中也终于有了主心骨。
“不必都在此地等着,各位还是回到各自的地盘各司其职去吧,在这里守着,并不能解决水患,近几日便是汛期了,今年汛期的水位如果不能高过堤坝,我们便不会有事,前提是堤坝足够坚固的话,若稍稍涨出一些也不必忧心,我们还有运河、沟渠、蓄水池,每家每户的水井,大家请安心吧。”
几句平淡至极的话,却让人心头微定。
“还有一件事,在西山,我已经命人做了简单的休憩之所,郑州附近的百姓,请务必上西山,等汛期之后,便可回来,许昌、漯河等地,务必做好抗灾措施,疏散百姓,是为重点,切记切记。”
官员们连连点头,再次寒暄之后都散了开去,如叶青梧所言的各司其职,各守其位。
堤坝之下,叶青梧负手而立,淡淡笑着,此时此处已然没有了做工的人,显得空旷寂寥,黄河之水生生不息,震彻人心,似乎在取笑她以小小人为之势来抵抗它这大自然的力量。
“能行吗?”玄珒问。
“自然。”叶青梧淡淡的说,笃定之极,玄珒不由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的底气从何而来。
殊不知,其实叶青梧也没有底气,只是,她从不允许自己说不。
连续三日,河水不断上涨,叶青梧连日来站在堤坝上,静静的看着水位攀升,方怀与夏至劝了几次都无果,唯有玄珒静静站在她的身侧。
这段时日,玄珒日日温养她的血脉,叶青梧的身体终于有所改观,手脚也不再是终日冰凉,而是有了一丝淡淡的温度。
叶青梧低头看着掌心,手心里的温度几乎可以忽视,只不过,身体多年来都不再拥有过的温度,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留恋。
玄珒看着她青丝如瀑,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接着身边的人便没了,波涛滚滚的水面上,叶青梧轻若鸿雁,几个掠身便到了掉入水中的男孩身旁,男孩大叫着,可此时已经被流速很急的河水又冲出了许远。
叶青梧毫无办法,只得也跳了下去,顺流而下,抓住了男孩的手,可瞬间已然滑出了十几米,方怀和夏至吓得跟着河道一路狂奔,玄珒跟在身后,毫无办法,他水性不好,贸然如水只能拖累叶青梧。
路过一个石块的时候,叶青梧抓着男孩的手猛然用力将他甩出水面,方怀与夏至连忙去接,而她瞬间又滑出去十几米,划水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叶青梧!”
“哗哗”的奔腾水流中,一声落水声忽略不见。
叶青梧被自己的贸然惩罚,连呛了几口水,又咳嗽不得,憋得胸腔极为难受,手臂愈来愈沉,渐渐无法划水,眼看着河水前面有一块大石,她避无可避。
关键时刻,腰间一紧,瞬间翻腾了一个角度,唇上一暖,一股空气从口中渡入,而身前的人身子骤僵,她便看到那块巨石锋利的石尖上多了一丝淡淡的红,河水里也开始多了一种不易察觉的红。
紧接着,“哗”的一声,两人跃出水面,叶青梧一惊,男子带着她在空中翻滚了一下,落在河道上。
叶青梧想起刚才的那个吻,手起手落便听到“啪”的一声,手掌与他的脸接触的瞬间,叶青梧感觉到手感不对,略微一动,一张面具从他脸上揭下,叶青梧呆了。
她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呆若木鸡。
玄珒,呃不,眼前的人,或许应该称他为皇上,洛熠宸。
他的脸偏向一侧,缓缓的转回来,咳了一声,才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