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不想听!”
一掌落下,毫无准备的洛熠宸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松开了对她的禁锢,飞了出去。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轰然落地的声音让远处的方怀和夏至都一阵怔然,接着便快步跑了过来。
叶青梧看着自己的手微愣,她诧然看着洛熠宸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落在地上便动也不动了,只是眼睛执着的睁着,望着她。
指尖微微有些抖动,气愤之下,刚才她并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用了几分功力,只是,都喷了血,受伤应当不会轻。
他会死吗?
脑中骤然冒出这个想法,再次回神,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她望着自己的双手,有一种想不通说不明的感觉,难道她很害怕他会死吗?或者,她只是害怕他死在自己的手里?
微微垂眸,叶青梧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可能,她真的是在害怕他死在自己手里吧。
叶青梧闭了闭眼睛,抖动的手压在他的寸关尺上,号脉!
抬手!
再压手!
再抬手!
再压手!
反复几次之后,叶青梧终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几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对方怀与夏至说道:“给他收拾一下吧,注意他的身份,莫要被人知道了。”
她大步往远处走去,她还要去守着堤坝,监测黄河的情况,她没有时间浪费在洛熠宸的身上。
叶青梧闭着眼睛,空阔的河道两侧,似乎所有的人和事都已远去,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似乎还听到男子的一声闷哼。
有些人,不管承认与否,都始终存活在自己的心田里。
爱和恨,有时并无差别,只是在求而不得时坚定着自己一直活下去的勇气。
她攥紧手掌,那些自己曾经逃避的感情,此时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揭开,也只是让她变得更加仓皇无措,被揭开的面容上满目疮痍。
原来,他始终跟在她的身侧,不惜以下属自居,便是为了今日吗?
方怀回来时叶青梧坐在堤坝上,双腿在波浪上空摇晃,没有说话,目光却无声的望过来,方怀垂头,说道:“已经包扎完毕,送到镇上去了,请了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只要修养一段时间便好,此时有夏至在身旁照料着。”
叶青梧无声的转过头,双腿仍在晃动,微风吹气她的衣袍,青丝飞舞,叶青梧目光悠远的望向远方,脚下波涛滚滚,如她心绪难平。
“姑娘,你没事吧?”方怀不放心也跑了上来,上一次他家姑娘如此纠结还是在洛熠宸中毒之后,纠结自己是否要救他,而醒来之后快速离开京城,更是避洛熠宸于无形,如今又……
“没事。”
她摇头。
方怀搓了搓头,她这般淡定自若,纠结的人反而变成他了。
半晌之后,方怀试探着说道:“若是姑娘实在担心,便去看看吧,这里我看着。”
“你才担心!”叶青梧低吼。
方怀怔了一下,无助的摸了摸头,欲言又止……
叶青梧:“……”
一种不打自招的感觉从心头浮起,若是真的不担心,反映这般激烈做什么?
望天长叹,叶青梧想,或许自己早已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彻底的束缚了,只是,她从来不曾察觉而已。
就像,她以为爱是恨,一次次的逃离是她给予他的疏远,殊不知,一切自有定论。
“方怀,我不能放弃我所坚持的。”
“姑娘,时隔五年,今非昔比,说不定……”
话未说完,被叶青梧怅然的声音打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纵然爱,她也不会,亦不敢像五年之前那样轰轰烈烈的赌一次,付诸所有的情感于他一人,她所有热烈的情怀,都在那年他亲手插入她心口的短刀处流出的鲜血中,流失了。
如今,她只是在这世间行行踽踽,茫然无措的可怜人,曾经求而不得,现在,送到她的手上她也不敢再要。
低低的咳嗽声从后面传来,几不可闻,叶青梧却猛地回头,便见到了堤坝之下,一身玄衣脸色苍白如纸的男子,背脊挺直,只是连日来随她东奔西走变得清瘦了些。
遥遥相望,叶青梧居高临下,洛熠宸亦静静的看着她,口中低喃:“当日愿……”
悲戚难抑,洛熠宸身子晃了几下,终究还是转身远去,那些曾经与她的承诺,他都做过了,只是,对着另外一人。
回到客栈,洛熠宸一口血喷出,摔在床头人事不醒。
叶青梧坐在堤坝上,夕阳西下,余晖金黄,洒满水面,连水势也渐渐缓了下来,叶青梧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她几次按了按眉头,方怀说道:“姑娘,今日应当不会有事了,你一天不曾用饭,还是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