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后,两人改作骑马,直奔京城,骑马速度比马车要快了许多,隔日上午,两匹快马入京,穿过百姓人头攒动的街头,路过书声琅琅的书院,直入皇宫。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接到消息,南砚与洛青阳直接到乾泰宫见驾,洛熠宸站在内殿中看着夏意伺候叶青梧更衣,宫装繁琐,层层叠叠,白衣褪下换红妆,洛熠宸凝神忘了片刻,便听到外殿太监通传的唱喝声,他叹息一声,上前两步,夏意立即向后推了推,洛熠宸握住叶青梧的外袍稍稍整理了一下,玄黑色的龙袍一身肃穆,叶青梧看了两眼,便问:“有事?”
“忽然觉得还是宫外好,自在。”
“这是自然,皇上须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皇上与此相比,无须劳累至身心俱疲,亦锦衣玉食供给,已是万中无一,当须恩记于心才可,何来自怨自艾。”
洛熠宸失笑,不禁抚了抚她如瀑青丝,“未曾想,你贤良起来竟是如此模样,不过,有你在,我定会做的更好,等我。”
他握着她的手拍了拍,转身从她身畔擦过,玄黑莽金龙袍金龙盘踞,叶青梧看了一眼,理了理外袍,转身问道:“南砚也回来了?若他无事了,让他过来休息休息吧,子苏呢?”
夏意一一作答,话音未落,子苏如一只小蝴蝶一般,穿着淡粉色的宫装,梳着宫外女儿家寻常的头饰从外面奔进来,“娘亲,我想死你了。”
叶青梧顺势将她抱进怀里,两个月不见,这孩子又长高了些,也胖了些,她问了她一些日常的事,便见到在寝室门口还站着一个小女孩,与子苏差不多大小,叶青梧问道:“你是肖雪?”
肖雪福了福身,进宫数月以来,规矩已学的差不多了,虽跟子苏相差无几,却比她温顺的紧,见叶青梧问她,便躬身答道:“回娘娘,奴婢正是肖雪。”
“可惜了。”叶青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可惜生不逢时,可惜所托非人,若肖雪不是肖焕的女儿,或许这一世会幸福快乐许多。
叶青梧不说起身,肖雪便一直躬身不起,可见在宫里确实是受了苦的,叶青梧招了招手,肖雪看了夏意一眼,见夏意也点了点头,这才朝前走到叶青梧面前,叶青梧怀中抱着子苏,示意她伸出手,肖雪忙伸手放在叶青梧面前。
她伸出三根手指搭了个脉,对夏意吩咐道:“去叫江鹧鸪,让他过来一趟。”
夏意立刻去办,叶青梧便抱着子苏低低的说起话来,不多时南砚进来,身后跟着江鹧鸪,两人一起跟她见礼,叶青梧朝南砚招了招手,这些时日,南砚清减了些,行完礼便站到一旁,叶青梧朝江鹧鸪抬了抬手,示意他给肖雪搭个脉。
“辛苦了吧?”叶青梧朝南砚招了招手,南砚摇头,“娘亲身体可好?”
“恢复的不错,无须在意,你呢?”
“一切照旧。”
南砚言简意赅,叶青梧便不再多问了,而是指了指门外站立的方怀,说道:“带回来的东西都在方怀那里,这段时间我回来了,你也可以休息休息了,想去哪里玩,便多出去走一走,不要苦着自己。”
南砚点头,“娘亲为儿子费心了,儿子……”
叶青梧打断他的客套,问道:“你父皇呢?是不是只让你出来一会儿?用了午膳再回去?”
“娘亲?”南砚震惊极了。
叶青梧摸摸他的头,笑道:“无事,只是他这段时间可能会多观察你。”
南砚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的江鹧鸪与肖雪,略有不解,不过叶青梧也未做解释,他便也没有问。
等江鹧鸪搭了脉,叶青梧便问道:“如何?”
“若想根治不难,臣开一剂药,连服三月即可。”
“当真?”
“臣不敢欺瞒娘娘。”
叶青梧点了点头,问肖雪:“可愿意吗?”
数月来,肖雪已备受折磨,每每月圆之夜,便浑身彻骨冰冷,如附骨之疽,疼痛难忍,乍听到叶青梧的话,肖雪怔了片刻,问道:“娘娘为何要对我好?”
“我并不是为你好,孩子,”叶青梧叹气,“你可知你为何被喂毒?”
肖雪摇摇头,自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被喂毒的人数不胜数,她自然明了,只是,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有人给她喂毒。
“数月前,我身患大病,手无缚鸡之力,有刺客深夜来袭,险些无法保命,你可知,此刻是谁?”
肖雪想了一下,面色微白,“我爹。”
“确是你爹无错,不过,也并不能全然怪他,刀头舔血,他做的是开门杀人的生意,我能理解,亦能将计就计,所以才有将你掳入宫中喂毒不解之事,你爹疼你,而束手无策,只能为我所用,从道理上讲,其实我也无错。如今,我不忍你小小年纪,长夜漫漫,煎熬一生,若你愿意,可自行去找这位太医去要药方,解毒出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