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是自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称我一声殿下?”洛熠宸站在她的面前低声说道。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叶青梧怔住,“怎么会?”
洛熠宸微微一笑,“青儿,是你教我,皇宫之中,万物都是自己争取,若想有多得,必有所作为。数年之后,我终于力排万难,登基为帝,如何……能放过你这位……先生?”
“……”她略有些无奈,继续问道:“故而便封我为妃,迎我入宫?”
他略略摇头,双手握了她的双手,捧在胸前,落下淡淡一吻,“那次之后,我便知道,你并非一般官员子女,只是等我知道你的消息,已经是多年之后,不过,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叶青梧挑眉,倍感疑惑,那次之后,她倒是随父亲入宫几次参加宫中宴饮,不过,如父兄叮嘱的那般,她低调、刻板,不会让人觉察到她的不同,也不曾再跟他有过单独见面。
“那年……西山之上,杏花微雨时节,你随父上山拜祭母亲,你在花间起舞……”
“是你?”叶青梧惊愕交加,多年来她一直当那一抹玄色的影子是自己的错觉,偶然看到他身穿玄衣会觉得熟悉,却不知原来他真的是那一人……
洛熠宸笑了笑,又接着道:“那年我去靖州办差,被大皇子的人追杀逃上西山,偶然看到了相府的车马,欲用小厮的身份顶替,谁知大皇子意欲拉拢丞相,知他在西山拜祭夫人,便未曾上山,我才躲过一截。不过,那日你跳舞的地方,是我先到的,我以为你是大皇子的人,后来听到你悼念母亲的话才知晓你的身份,知晓你便是那年与我说话的小姑娘,我不知大皇子的人已然撤走,只想着等你离去,我也好离开,未曾想到你会在花间起舞……”
他面露窘色,谁能想到他曾被人拉入勾栏院中犹能坐怀不乱,却在见她跳舞后失神的从树上摔下。
叶青梧坐在桌上笑的花枝乱颤,原来,真的是他。
“莫要笑了,我这点心思,全都被你扒光了。”他捏捏她的脸,脸上佯装不悦。
叶青梧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一会儿又想起他那时的模样,少年惊慌错乱的眼神与满脸的鲜血,无论如何都让她与自己入宫后冷然禁欲的面孔联想到这会是同一人。
“以我之见,洛熠宸你对我并非一见钟情,而是看中了我这张脸吧?”
“而那时少时年少,也不能分得清是感情使然,还是喜欢这张面孔更多一些,只是,自那之后,夜不成眠,每每梦中醒来,皆是你的模样。”洛熠宸叹息,诉苦。
“当真?”
“为何要骗你?”他反问,又道:“洛熠宸洛熠宸,你便不能换个称呼吗?”
“那我要如何称呼?夫君?皇上?太上皇?宸哥哥?”
洛熠宸微微一抖,宸哥哥这样的称呼自凉心口中说出是觉得柔情刻骨,而在叶青梧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极为怪异,只好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爱如何称呼,都随你吧。”
说着将两柄短刀收好,亲自替叶青梧佩戴好,牵了她的手向外走,叶青梧随着走了两步,忽的叫道:“阿宸?”
洛熠宸一怔,望着星辰下她红唇中吐出的两个字有一种心口被重击过的感觉,“再叫一遍?”
“阿宸……”
他抿唇一笑,冷峻的面庞如春风送暖,百花齐放,指尖轻抚过她的唇,“曾在你口中听到情诗无数,这是最好听的。”
叶青梧:“……”
她乍然想起,前世时网络上烂俗的句子,你的名字,是我此生听过最短的情话,如今……洛熠宸竟阴差阳错说出相似的话。
她微微一笑,自夜空下与他执手千里。
两人刚过了白衣书院,忽觉身后劲风来袭,两人相视一眼,洛熠宸将她往怀中一带,迅速掠起往皇宫而去。
叶青梧推了他一把,“我自己可以。”
“不能分开。”洛熠宸说,如若分开,身后之人必然会直追叶青梧下手,稍有不慎,若她被带走,他岂不是多年煎熬毁于一旦。“是鞑靼人。”
“我知道,不过,他们应当不会下死手,你放开我。”
洛熠宸不曾放手,凭着一口气硬是抱着她直往皇宫而去,身后之人频频来袭,未有半刻手下留情,叶青梧此时才明白,原来,今日下午是先礼后兵。
她在洛熠宸怀中艰难的转身,自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用力一吹,白色的粉末扑了过去,白湛白胤顿时咳个不停,洛熠宸唇角微微一勾,脚下步子更快,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跃进了皇宫,冷声喝道:“有刺客!”
巡逻的侍卫迅速赶来,弯弓搭箭朝着白湛白胤的方向射去,两人迅速躲避站在宫门之上,远远朝着叶青梧与洛熠宸的方向喊道:“洛皇,不必再纠缠了,雪女,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带走的。”
“做梦!”洛熠宸冷喝一声,接过一个侍卫手中的箭,弯弓搭箭便朝着白胤射去。
破空之声袭来,白胤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