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传千里。”楚良暗惊消息传递速度,唇角玩味,“如你们所知,我被他蔑视了一番。”
“格老子的,王祺那废材,敢撩虎须!”楚良确认,慕容峥登时握拳义愤填膺。
“良哥,你去竞拍该叫上我们。”赵稷同样愤慨,挣开平时涵养文雅,破口大骂:“王祺算个什么货色,安敢嚣张。”
原来三人再次携手赶来是为什么这个么?
楚良心头一暖,淡笑:“我没料到他在,的确失策了。”
不说三人,他自己都觉得被王祺狂风扫落叶般干脆利落的击败无比羞耻
慕容峥气愤:“良哥你还笑得出来,那个贱种,不断他几根骨头难解心头之恨!”
楚良摸着鼻梁,道:“你怎么比我还激动,为个纨绔不值当,以后会给他吃苦头的。”
慕容峥拍着胸口,气机迸发,瓮声道:“哪用等以后,良哥你一句话,我现在马上到王家弄他两条腿。”
“小小纨绔,不成气候,不用你大动干戈。”楚良浅笑,继而眼角闪过骇人冷光,寒声道:“适当时候我会亲自了结。”
“呃,好吧。按良哥你这速度,不几天就能恢复修为,一条癞皮狗随手就打发了。”慕容峥气势回降,闷声闷气。楚良决定亲自洗刷耻辱,他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良哥,司空瑞真把王祺手上抢来的功法送你了?”撇开话题,寡言少语的宋知文这时问道。
“这你们也听说?”楚良睁大眼睛,侃笑:“洛城无秘密啊。”
赵稷插口道:“良哥,你和司空瑞何等人物?一个良侯,一个司空家少主,一举一动势必牵动人心,况且你们明目张胆的,别人想不懂得都难。”
“其实我现在也没想明白司空瑞意图。”楚良揉着修长有力的手指头,淡淡道:“你们也知道我和他没什么交情。”
赵稷弹着脑门,想了想,道:“司空瑞近年声势愈加浩大,他眼光不错,估摸是有意笼络良哥你这条即将腾飞的潜龙,毕竟你和王祺,是个人都晓得选你。”
楚良莞尔:“会不会腾飞不知道,可你一个皇家子弟,形容别人潜龙好吗?”
赵稷无所谓道:“你又不是外人,何况父皇宠你比宠我还厉害,区区潜龙,还能犯忌不成。”
“你啊。”楚良付之一笑。诚然,赵庚对他视如子侄,倾心相待,否则没有楚渊庇佑,他哪能生龙活虎到现在。
“良哥,你复原的消息传开,以后要小心了。”宋知文平凡普通的眼孔映着睿智的芒光,再次意有所指,“洛城很多人并不希望看着你重新崛起。”
“知文你瞧出来了。”楚良敛起笑意。
宋家世代文相世家,镇族天机谱神鬼莫测,上窥斗转星移,下观人世兴衰,楚良当然明白宋知文平庸的外表之内潜藏的是一颗七窍玲珑慧心,对他从未小视。
“楚家当初独享圣眷,无上荣耀,木秀于林压制太多家族,不免众矢之的。”兄弟面前,宋知文毫无忌讳表现自己的大智若愚,“良哥你再度腾飞,很多人恐怕坐立不安,尤其夏国。”他透着冷厉芒光。
“你说得不错。”感受宋知文肃穆,楚良正容,“我同样隐隐感到暗流涌动。”从拍卖场回来,有心之下,他已锐利察觉不少暗探环绕在他四周。其中大部分气息并不友好。
“良哥,还有一句话请恕我直言。”宋知文踌躇。
楚良启颜:“你我兄弟,但说无妨。”
宋知文狭小的眼眶瑞光扫射书房四周,低声道:“我觉得楚府不太安全,想良哥你搬到我家住一段。”
“情况还不至于危机到这个地步吧。”楚良讶然。
宋知文慎重道:“良哥你莫要低估某些人害你的心思,刚才我进府,至少探到十五股不同的气息在窥视楚府,这还是白天。”
“对我感兴趣的人竟这么多?”楚良心中一动,笑了。
“只有更多。”宋知文郑重,道:“安全起见,良哥你最好能暂且搬出楚府。”
“知文啊,我知你心意,如今楚府败落也的确远不及宋家固若金汤。”楚良忽尔抚着宋知文瘦削的肩头,峭拔身形散着无形气场,灿笑道:“但敌人摩拳擦掌尚未出手,就望风而逃,藏头露尾,非英雄所为。”
宋知文真诚道:“良哥,君子不立桅樯之下,你当下修为未尽复,一时荣辱,何必计较。”
楚良沉吟:“我并非刚愎之人,也受得屈辱,只是情势未逼我们走那一步。”
他固知自己身处险境,宋知文的提议也较为稳妥,但宋家大族,内部势力盘根错节,宋知文虽为宋家少主,也非一言九鼎,不似楚府,主脉一脉单传,几个支脉不成气候,只能在偏远山城经营一些小产业,自己身为主脉唯一主人可以一言而决。
大家族一般由家主、长老、执事分权而治,利益错综复杂,自己过去避难无异寄人篱下,一定不会人都欢迎,而且闻到一点风声就草木皆兵,完全失去楚府尊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