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心一冷,“不顾胞妹幸福,为笼络势力随意分配,令人心寒,这种人利益熏心,哪有什么血脉情谊。”口中道:“四哥操心了,不过我观十六公主心系计守铭,强扭的瓜不甜。过些天,小弟自行向陛下说明。”
话题沉闷,赵稷笑道:“不说这些,今天我们三兄弟难得相聚,聊些轻松的。”
赵硕眼神炯炯,观察到楚良似乎真心不喜欢赵怀曼,立马改口道:“八弟所言甚是,咱们说些别的。”
于是只畅谈风月,与楚良大聊诗词歌赋,奇闻异事,天文地理,历史古迹,治国方略等等。似乎刻意对楚良展现自己博通古今,见识广博,胸怀大略。
楚良客居王府无法逐客,不得已有一搭没一搭跟赵硕闲聊。地球上几千年见识,搭着这一世的底子,不管聊什么,他不仅没捉襟见肘,反时常有独到见解。
赵硕笼络的心思更浓厚,暗觉楚良才智见识几乎自己之下,将来可为得力干将。
三人差不多聊一个时辰,饭菜热了两次,最终有侍卫告知赵硕府中有要事,需尽快回去处理。
赵硕有些依依不舍抓着楚良的手,感叹:“小良,你有经天纬地才干,为兄甚是欣赏,日后一定要多到为兄府上走走,加深兄弟情谊。”
楚良客气道:“有机会就去。”
发觉楚良兴致缺缺,赵硕眉开眼笑,道:“小良,为兄七日后准备在府中设宴,招待京城众英杰,不如到时赏光?”
明显的招揽,楚良略感不耐烦,直然拒绝,“近期小弟打算潜心修炼,要辜负四哥好意。”
赵硕圆脸变了,暗想,本王诚心礼贤下士,屈尊陪酒,邀请一句都不得?旋即又强忍,和气道:“为兄那湘王府中练功房比这里大,汤药也多些,不若搬到湘王府上修炼?”
死皮赖脸么,楚良无奈,语意明显,道:“四哥美意小弟心领,只是小弟生性懒散,荆王府住的习惯,就不去打扰了。”
赵硕胖脸阴霾,神色生气,楚良三番五次推辞,显然不接受招纳。
眼看气氛僵化,赵稷急忙圆场,道:“四哥,良哥身父血仇,近几年闭关居多,要经常往返楚府,这里距离外门近,方便些。”
楚良淡定补充道:“正如阿稷所言,最近几年小弟要专心修炼,不欲受到外界干扰,况且小弟醉心武道,有幸报仇后意欲游览世间,四哥之意无能承受,抱歉。”
楚良此话露骨,相当于当面回绝。
赵硕怒色,矮胖身体气势迸发,但迅速回落,他勉强笑道:“小良,你多心了,四哥让你多走动不过是家人寻常亲近,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不过若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四哥,为镇国公报仇也是整个大赵的意愿,四哥必然竭尽全力。”
楚良拱手感谢,不再多言。
赵硕悻悻离开,兴致冲冲上门却竹篮打水,面色阴沉。
赵硕走远,赵稷叹气,道:“良哥,你这可得罪狠四哥。”
楚良平静道:“碍于情谊,闲聊几句可以,给他卖命绝对不干。”
心道,我九死一生来到这样可以移山填海的世界,计较这些龌龊的权力斗争做什么,百年后不过尘归尘,什么皇图霸业,转眼成空,不如追求天道永恒,遨游天地,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赵稷沉声道:“良哥你心比天高。不过四哥心地狭隘,这么拂他好意,丢了颜面,恐怕不利。”
楚良无所谓耸肩,现在他的修为开始恢复,预计不久七八重天,宗师此生也在望,若有幸步入九重天或者宗师,凭借自己非同寻常的越级战力,何须忌讳一个皇子。
赵稷见他不以为意,暗自感慨,良哥远胜当年,再无人可阻。
旋即两人各自回房修炼。
但似乎今日多事之秋,刚研究武技半天,没有到晚饭时分,老管家楚忠匆匆自楚府赶来,报道:“少爷,白凯峰协同曹可睿、段嘉逸下帖至府上,言道明晚要在翠楼宴请您论剑,弥补当年未分胜负的憾事。”
“论剑?又是冠冕堂皇的挑衅。”楚良黏着老管家呈上的烫金请帖,冷笑,这是战帖啊!
终于,自己暴露修为后,这些当年为自己锋芒掩盖的所谓天才蠢蠢欲动了吗?
老管家看到楚良战意高昂,谨慎劝道:“少爷,您现在众矢之的,最好不要轻出王府。”
楚良沉吟道:“忠伯,你意思我明白,可是武道之路,一味闭门造车必定迟滞不前,我战平计守铭,如果此次不敢接受白凯峰挑战,说明胆怯,不免丧尽我楚府尊严。”又思虑道:“至于危险,经过上次反击,这次出动的应是九重天高手,不太可能是宗师,宗师都是镇族老祖,不可能专门杀我这种小人物。”
这时赵稷得到白凯峰传书挑战消息,他赶来找楚良,恰好闻得楚良的话,进门就担忧道:“良哥,九重天固不如宗师,也非我们现在轻易抵抗的,会不会过于冒险?”
楚良掂量着请帖,分析道:“你为嫡皇子,有一个九重天供奉的可以调用,知文有一个,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