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稷挠头:“哎,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她冷言冷语,一点好脸色没给我,可我就是生不起气,你说是不是犯贱。”
“是很犯贱。”楚良莞尔。
“哎!不知道怎么办。”赵稷抚额苦恼。
楚良拍拍赵稷肩头,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你喜欢人家。”
“不是吧,她可是我们的敌人。”赵稷惊呼,难以接受。毕竟赵梁敌对根植人心。
楚良诮笑,道:“国与国哪有什么敌人,只有利益。”地球青年,五千年兴衰治乱无数,许多东西他早看透。
“良哥,你不计较吗?”赵稷惊讶道。
楚良笑道:“计较什么?她也许想杀过我,不过行动时指向你的。”
赵稷小心偷望楚良,道:“只是,几年前镇国军可有大半牺牲在夏梁联军手里。”
楚良看望着赵稷谨慎的样子,想到五年前,为报楚渊惨死之仇,赵庚御驾亲征,统帅熊熊怒火的镇国军讨伐夏国,不慎遭受夏梁联军埋伏,几乎全军覆没的事情。顿了片刻,脸色苍然,叹道:“国战从来苦的是苍生,错的是人心,怪责不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诚然,五大古朝几千年来互相攻伐不断,时战时和,各自死伤不可计数,谁是谁非,时至今日难以分辨。
楚良非无心无肺之人,可若将当年仇恨归咎于十几岁小姑娘身上,不免狭隘。何况,他灵魂本地球,于此世国家的仇恨体会远不及当世人深刻。虽然夏麟这个罪魁祸首野心勃勃、猖獗肆虐,数掌袭杀他父母,将他打成奄奄一息,并阴险设伏坑杀士卒,实属恶中之首非杀不可,其余的,他难道还能杀尽夏梁几百亿庶民?
“可无论对错,仇恨已生。”赵稷寂然。他何尝不知不能怪梁芷蝶,只是两国相争,对错不,是哪边死的人多,哪边仇恨大。
楚良微微唏嘘,飘忽道:“若说仇恨,这几千年辽国杀的赵人是夏人的数倍,为什么我们要跟辽国联姻?”
“这个,也许时局不同。”赵稷茫然。许多问题,不说他,聪明绝顶饱学之士也难以辨析历史对错。
楚良摆手,道:“别想太多,那梁芷蝶代表不了梁国,她甚至只能代表自己。”
“希望吧,只是要怎么处理?”赵稷排除杂念,仍踌躇不决。
楚良坦然:“随你心,我无异议。”纵然他敌人为夏梁,也不会刻意针对一个小姑娘,何况夏梁关系并非想象中坚不可摧,这点自梁芷蝶企图挑起赵夏纷争欲待坐收渔利即可窥见,说不定尚可利用。
赵稷依然迟疑,道:“大梁那边昨天有个人求见我,说要跟我面谈公主事宜,我没想好他在客房等着。”
楚良爽朗道:“人都来了,就瞧他们怎么说,怕什么。”
“好吧。”赵稷信服楚良,定心。
随即唤来侍卫,召见大梁的使臣。
大梁使者是个精神矍铄身着文士袍的老者,在府上候得一天,终于得允朝拜。
进门当即给楚良、赵稷行礼,恭恭敬敬道:“大梁使臣田茂才拜见八皇子、良侯。”
楚良打量八重天气息闪烁睿智光芒的老者,笑道:“田先生果真知己知彼,连我这个小人物都认得。”
田茂才躬身谦谨:“良侯说笑,您的威名不说大赵,臣下在大梁也是如雷贯耳。”
“看来我已经名闻遐迩。”楚良飒然一笑。使臣必定口齿伶俐,才思敏捷,也不以为意,只是道:“田先生此来,想必已准备好赎金。”
“就等良侯、八皇子示下。”田茂才保持尊敬。
楚良瞟着他从容自如,不卑不亢的样子,心知此类人训练有素,恐吓、欺诈估计用处不大,言简意赅道:“田先生明白人,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你们陛下能出多少赎金赎回他的女儿?”
“一双火系天阶中级的拳套,一套天阶中级的水系武技。”田茂才抬头望着楚良,爽快说道。
“贵国好大财气。”楚良讶异后解颐一笑。这两样东西没有哪一样价值低于800万两黄金,是地阶高级品质《金石心法》的数倍,而且有价无市,天阶的武技和武器,谁会拿出来卖?
更为关键是他们情报很到位,知道对症下药,火系拳套适合有《火炎功》的楚良,水系武技适合有水系天阶顶级《真龙心法》的赵稷,投其所好,思虑周到,果然准备万全。
“良侯和八皇子都是智慧通达之人,臣下不敢欺瞒,自然带着诚意而来。”田茂才沉静,谦恭不减。
楚良阴阳怪笑:“想来贵国陛下很疼爱十公主呀,落落大方。”
田茂才躬身一拜,尊声:“陛下命臣下转禀良侯、八皇子,十公主年纪尚幼,贪玩任性,许是不小心得罪贵人,还望贵人大度为怀,饶恕她一次。”
“可怜天下父母心。”对方姿态摆的很低,想必调查透彻自己和赵稷,摸准自己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言辞谦卑,以情动人。对此楚良淡淡一笑,道:“赎金只有这些吗?”
“此外,还有一千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