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三人离开,禁卫军统领蒙阗再次入宫禀告事宜。
赵庚面沉如水,对蒙阗道:“你确定今晚刺客中有太子府的客卿午世坤和湘王府供奉徐蔼辕?”
蒙阗点头,沉重道:“陛下,这是城西副统领裘国楠、城北副统领殷辉靖亲眼所见。”
赵庚冷哼,对旁边一个侍奉老太监道:“如此巧合,必有猫腻,这两个小子他们滚进宫来。”
“遵旨。”旁边一个老太监恭谨奉旨。
皇宫后面的事情楚良三人并不晓得。
第二天洛城全城戒严,四门关闭,禁卫军、城卫军广撒海捕文书。楚良和赵稷派出侍卫查询一夜,没得宋知文半分音信。只能再次派人泄露小道消息,说只有宋知文安全归来,洛城城门才会重开。
然而一天过去,宋知文踪迹全无。
早晨三兄弟荆王府碰头。
楚良严穆道:“刺客声音很年轻很陌生,应该不是本朝人,本朝年轻人你们都认识,观那刺客的身形和口音,也不是辽国人,可能是夏、韩、梁之一,而梁国。”瞥了一眼赵稷,道:“应该也不可能,他们公主刚从我们这里释放,何况赵辽结盟对梁国威胁不大,它们不接壤,因此刺客只能是夏、韩之人,我倾向韩国。”
楚良最终更怀疑抓走宋知文的刺客属于韩国一方,毕竟夏国刺客恨不得除他而后快,可他暴露身份后这帮刺客表现寻常,没有明显杀意,不符合夏国刺客立场。
赵稷沉吟道:“良哥言之有理,韩国的人几率较大,毕竟它依附我朝与辽,常年两国夹缝生存,我们敌对于它有利。”
楚良冷然一笑:“洛城各国奸细间谍群集,我方唱罢你登场,想杀谁就杀谁,真当大赵无人?”
“可惜夏国刺客在虎视眈眈,我们不能随意出去。”慕容峥握拳愤愤。
楚良研精静虑,手指弹着额头,道:“只要不来宗师,逃命我还是有办法。”
赵稷拧眉:“反正现在城卫军全军出马地毯篦上一遍,也不多我们几人,再等两天,实在不行,再做计较。”
楚良冷颜:“只要刺客仍在城内,除非他们不要命,应不敢乱来。”
没有更好法子,三人待在荆王府着急结果。
然而三天后,城卫军将城池里外翻几遍,依然没找到宋知文和刺客藏身之处,倒是太子赵佐和四皇子赵硕给赵庚叫去臭骂几顿后,勒令他们闭门思过,三月内不得外出,原因是他们最近不务正业,轻浮无状。
听到宫中消息,赵稷与楚良相视一望,这太明显,两人参与刺杀耶律嵩行动,否则不可能为点小事禁闭三月。
楚良正和赵稷讨论赵佐、赵硕,却又有汇报传来,耶律嵩在鸿胪馆遭遇刺杀生死未卜的事传回辽国,辽国皇帝耶律保机震怒,亲自统兵五十万寇边,准备与赵国开战。
幸好赵庚先见之明,楚良禀告当夜已派遣使臣出使辽国向耶律保机说明耶律嵩没有生命之忧,并且怀疑刺杀事件有辽国人内部参与。
耶律保机得到赵国使臣的情报,最终没有发动攻击,却令心腹大臣南院大王耶律喆率领使团前来迎回六皇子,同时几十万大军依然停驻边境磨刀霍霍,以作威慑。
接到辽国使臣耶律喆出使的讯息,楚良三人立即到密室见耶律嵩。
耶律嵩最严重的伤势是胸口中掌,不过他修为高深,身体强壮,并且穿戴保命内甲,情形没有想象般重,服用皇宫妙药,修养数日,伤势复原一半,已经可以下床自由活动。
三人进来,耶律嵩抱拳笑道:“楚兄、八皇子、慕容兄!”
楚良发觉耶律嵩气息沉稳,虎目生威,恭喜道:“耶律兄恢复不错。”
“耶律嵩感谢三位救命大恩!”耶律嵩阔面感激,重重一揖。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楚良谦一句,又笑道:“耶律兄,有个问题困惑我许久,非是我妄自菲薄,实在是不知寥寥数面,耶律兄何以对楚某信赖有加?”
他的确奇怪,按说耶律嵩在洛城最该信任的应该是赵祎,而不是他。之前耶律嵩伤重静养不好问,这时顺道问出来。
“楚兄,你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些人的胸襟气度,天生就能让人钦服,为之心驰神往,而楚兄,就是这样的人。”耶律嵩双目炯炯凝视楚良,泛着敬重。
“竟不知耶律兄对楚某评价之高,实在汗颜。”楚良微微一笑。
对耶律兄略显恭维的话没有自鸣得意,心知他敢相信自己,一来无从选择,二来多半还是因为自己与他没有真正的利益纠葛,威胁总比洛城其它人小。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耶律嵩正色:“楚兄无需谦虚,你当得起。”
“承蒙耶律兄厚爱,不说这些。”楚良淡然一笑,不再计较客套话,道:“今天过来无非是想告知耶律兄,辽皇陛下得知耶律兄遇刺受伤,已派遣南院大王耶律喆来迎。”
“什么!”耶律嵩听罢楚良的话却没有喜出望外反而面色大变。
楚良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