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萍眼眸盈着光亮,道:“晋王聪明人,我们翠楼是做生意嘛,付出当然需要收获。”说着,伸出三根纤纤玉指,笑吟吟道:“我们需要你们皇室三成的矿脉采掘权。”
“三成?”赵祎瞳孔一缩,旋即冷笑:“你们翠楼什么时候也做起矿脉的生意,而且一开口三成,你们知道这个数字多么庞大吗?”
皇室每年矿脉的收入十亿的黄金,三成就是三亿,相当于一个顶级家族十年的资财收成。这个数字极其浩大。而且对方说要,相当于皇室要永久性割让三成矿脉,这个付出,实在太巨大。皇室嫡系旁系各大主脉支脉加起来何止百万人,平日修炼、用度全靠这些矿脉支撑,要一下割除三成,纵然皇室数千年来根深蒂固,底蕴深厚,也得伤筋动骨。甚至皇室未来实力都要因此受损,减弱对于整个古朝的掌握力。
赵祎再不惜代价,也难以承受。
“做生意难道还会嫌弃银两太多?”雪萍无视赵祎的威压气势,淡笑道:“何况晋王若想成事,至少要应对四个宗师强者,这些人全由我翠楼承担,付出不可谓不大。”
赵祎摆手,冷声:“不可能,最多一成,再多即若是父皇,也无权给你们。”
“晋王这是首肯?”雪萍笑了。鱼儿上钩。
赵祎握着椅子扶手,冷哼:“孤要验证你们能够抗衡四个宗师的底气!”
“晋王殿下觉得这足够吗?”赵祎的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头皮一冷,脊背发麻,一道娇媚婉转的琼音蓦地在耳边呢喃轻柔,一抹浓郁芳香弥漫。
眼睛一花,他惊骇发现自己腾云驾雾般自左边主位椅子上移动到右边,而他原来的位置上,浮光掠影,倚盼嫣然,光艳四射舒服躺着一个酥胸半掩,鬓云香腮的美妇,正是媚骨天成的彤夫人!
赵祎骇异地瞪着海棠春睡慵懒的彤夫人,再看看无知无觉移动一个座椅的自己,毛骨悚然。
“这是宗师手段?”下首冷漠不语的王谦豁然站直,露出惊异的神情。
“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宗师。”这时,雪萍已起身恭敬侍立在彤夫人侧首,对着王谦扬首傲然:“放眼天下宗师,能与夫人相提并论者屈指可数。“
“想不到,想不到翠楼楼主竟然是一尊如此强大的宗师。”赵祎心惊胆颤,他已经是九重天初期,可适才若是彤夫人要杀他,他的脑袋搬家可能自己都无法察觉。
太强了!
赵祎挤出一个笑容,背后一身冷汗。
“殿下可还相信奴家。”彤夫人悠然掏出一抹手帕涂抹自己细长精美的玉指,透着不同以往左右逢源,而是傲睨一世的宗师气度。
“夫人神技,是孤有眼不识泰山。”赵祎干笑。面对一尊深不可测随机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宗师,他不敢有丝毫的傲气。
彤夫人娇眸流转,柔声道:“即使如此,成交?”
赵祎看向下首王谦。
王谦默然点头。
赵祎咬牙,想起赵庚已经偏向的态度,横空出世却有实力强大盟友的赵稷,心知要么飞黄腾达,要么万劫不复,一字一字阴冷道:“成交!”
“呵呵,很好。”彤夫人玉颦浅笑,皓腕一转,羊脂手掌心浮现一个玉瓶,放到赵祎前,道:“这是散气丹,溶于茶水无色无味,想办法给你父皇和母后服下。”
“这。”赵祎盯着桌上的青色的瓶子,犹豫不决。
彤夫人笑道:“这不是毒药,毒药瞒不过宗师,这丹服下数日后只不过全身内息会散去一天。晋王可以拒绝,但我不敢保证同时面对几尊宗师,还能护卫你的安全。”
“好!”涉及自己的安危,赵祎阴郁面孔印着怨毒,抓起青色的瓶子。
“奴家等晋王好消息。”彤夫人唇边翘起一个美艳弧度。
……………..
荆王府。
“良哥,你到底跟父皇和母后说些什么,他们这样把大哥和四哥轰走?”赵稷疑惑问楚良。
楚良淡笑,道:“其实乎我说什么,陛下和娘娘早有此心,我不过给他们加了把劲,或者说给他们做出抉择一个理由。”
赵稷错愕:“怎么会,我才能平庸,平时父皇母后可不怎么待见我。”
“你这是妄自菲薄。二十岁的九重天大圆满,你又比谁差?”楚良拍着赵稷肩头一笑,又感慨道:“不过这的确不是最主要的因素,主要是只有你登位,赵佐和赵硕方能活着,若是他们两个其一或者赵祎上位,其他人就要死,你明白吗?”
赵稷一愣,旋即明朗,喟然:“原来……如此。”一切的一切在这句话,都清楚了。
赵佐、赵硕、赵祎皆自私自利甚至无情无义之人,野心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人哪个上位,对于皇室都是灾难,绝不是帝后愿意看到的局面。
选择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楚良擂着赵稷,道:“所以不要想太多,这是你常年温良恭俭,淡泊宁静换来的福泽,你当之无愧。”
“明白。”赵稷抛开唯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