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庚心一沉,多年沉浮感觉不简单,对着赵祎喝斥:“逆子,你与此人勾结可知人底细?你知不知你在被别人利用!”
赵祎微微一震,但旋即敛容冷笑:“哪又怎样,各取所需,只要我登上帝位,谁能拿我怎样!”
“糊涂,愚蠢透顶!大赵将要亡在你的无知之下。√”赵庚金刚怒目,又心灰意冷。现在完全看出来,这逆子完全被这个女人蛊惑,被人牵着鼻子走,连造反恐怕都是被她利用,这个女人绝对是谍者,是阴谋,可惜,可惜自己失去了战力!
“十四,这个女人一定是夏人,你不要为她怂恿,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彤夫人出声,赵稷着急叫道。之前他和楚良几兄弟早怀疑彤夫人身份,只是没有证据,一时间也没顾及到她,想不到酿出今天祸患,实在是追悔莫及!
这个女人帮助赵祎,定有重大企图!她定是想霍乱大赵,令皇室自相残杀!
然而赵稷一番苦心,赵祎毫不领情,怒道:“你别跟我说话,你没有资格呼唤我!”
赵稷见赵祎满脸仇视,强压下心中的思绪,沉声:“你可以不服我,但你若因此丧失理智遭敌利用,即便成功也不过傀儡。”
“嘿,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教。”赵祎拂袖,阴沉不屑。但赵稷此言,他还是不由得孤疑瞟着花枝招展却神秘莫测的彤夫人。
彤夫人回眸媚笑:“晋王殿下莫非怀疑奴家忠诚?需知现在你们人的命可都捏在奴家这双手里。”举起洁白如雪花瓣的一双玉手。
“你!”赵祎一惊,不由自主错开两步。
彤夫人随即收回纤手,掩嘴嬉笑:“噗嗤,放心了晋王,奴家开个玩笑。”
心中强烈杀机一闪即逝,若不是在洛城内,她真想将在场人一网打尽,可惜那样今日的事件性质便从夺嫡的皇室内战变成两国的灭国之战,一定惊动赵国宗庙闭关的老不死,那群老不死境界没有一个低于宗师巅峰,平时内乱轻易不动,可如是察觉灭朝危机,立即破关出动,她寡不敌众,必然跟着陪葬,因而无论机会多难得,亦是强行按捺。
赵祎不知彤夫人心中所思,冷怒:“夫人最好不要乱开这种玩笑。”
“好了,仅此一次,晋王别往心里去。”彤夫人抿唇轻笑,接着眸光硕硕投向赵庚,冷冷道:“奴家瞧陛下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晋王早做决断才是。”
赵祎死死瞪着横眉怒视的赵庚,捏着手指关节泛白,一字一顿道:“父皇,是你逼儿臣走向绝路,别怪儿臣。”
赵庚面沉如水:“逆子,你到施逆行,残暴不仁,必招天谴!”
“那你也看不到了,夫人动手吧!”赵祎神情一狠,一生厉喝,撇过头。
“陛下,这是你儿子的命令,莫怪奴家棘手。”彤夫人娇眸刻着残忍,一步一步缓缓走近赵庚、岑素珍。
“天要亡我。”赵庚紧紧握着皇后岑素珍的手,仰天长叹,落寞不已。
“欲弑君,先自我身上踏过。”事发突然,毫无戒备,局面一败涂地,生死存亡,赵稷捂着胸口的伤口,步履踉跄,神情悲壮顶在父母前方。
“稷儿……”皇后岑素珍泪水潸然,可即如一尊宗师,没有内息,又如何对抗另一尊宗师巅峰。
彤夫人玉眸冰冷:“都得死,诸位就不要抢了。”
“好恨!”赵稷眼帘悲愤,都怪自己太过大意,没有及时取缔查封翠楼,酿成今日祸害。
彤夫人诮笑,唇角勾起不屑,道:“荆王到地下去恨吧,奴家等着你哦。”说罢玉掌映着淡金色的内息,浩瀚的宗师之力对着无力抵抗的赵稷头顶拍下。
赵稷一身受创,无反抗余地,心中悲哀:“希望将来良哥能为我们报仇。”
冷然等着掌力击落。
“逆贼猖獗,视我大赵无人乎!”
面带嘲讽的彤夫人掌劲优美弧度斩落,赵稷命悬一线之际,突然,一道清朗蕴含着刺骨寒意的声音长虹贯九霄,自远方石破天惊降临!
嗤嗤!
震动山峦的声音未落,湛蓝晴空下,一抹白色彗星疾驰划过天际,接着无匹的气劲排山倒海,如同灌铅的乌云压落整个吴山,吴山顶上,人仿佛九天银河倒流,又似乎星辰坠落,瞬间感觉铁山砸背,脊骨剧痛,两耳嗡然,一阵头晕目眩,几欲窒息!
尤其赵祎这一方人,更是觉得头顶一座又一座万丈山岳压落,五脏六腑扑通乱颤,筋骨欲断,不自禁弯腰屈膝,跪倒在地!
强如彤夫人,丰腴的娇躯也不自禁一颤,劈向赵稷的掌力全部散落,甚至为浩瀚气息所触,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是谁!好恐怖的力量!”
人影未至,无匹气势先临,作壁上观、心中窃喜等着改朝换代成为从龙之臣的大臣和世家英杰们全部肝胆欲裂,惊骇失色。
“楚良,是楚良!”
熟悉的声音,磅礴的威压,震骇之下的赵祎、白凯峰、曹可睿、段嘉逸顷刻辩出蓦然横空出世强者的身份。
“好可怕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