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举手投足击毙一尊宗师,楚良沉脸转身,蓦地窥见侧方一道高大阴鸷的影子见势不妙,准备悄悄溜出山顶,嘴角泛着冷诮,隔着百丈,凌空轻轻一指点出。
淡银色气流闪电火苗穿梭,咻!扫中影子后背!
啊!
影子如何能躲,直然发出凄厉的吼叫,砰的一声,身体从中间炸裂,变成几瓣撒落。
王家潜龙,九重天初期,王谦,仓促,死!
啊!
亲眼瞧着楚良神威盖世掌毙一尊宗师巅峰,骇然失色正想尾随王谦逃跑的世家英杰和大臣见此顿时身形僵化,惊叫一声一动不敢动,个个失魂落魄,簌簌颤抖,噤若寒蝉。
轰轰!
楚良面如寒冰,没有击杀宗师和英杰的兴奋,只对外围附逆的叛军发出几掌,数百道火焰迸发,将顽抗的禁军尽数诛杀,然后森严扫射一圈原本昂然自得、孤高睥睨此刻却面如土色、垂头丧气的一群人,冷然一笑。不去理睬,身影一晃,消失原地,再出现已在赵庚、岑素珍跟前,搀着赵庚,道:“陛下,娘娘,微臣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赵庚凝着楚良周身环绕,深邃绝不止九重天的气息,悲愤的神情终于如释重负,道:“良儿!幸好你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否则我们,哎。”环目一片混乱满目疮痍的祭拜天台,愤懑之间又心有余悸。
“陛下,你们中毒了!”楚良甫一接触赵庚的手臂便已察觉他内息空空如也,紧张道:“伤势不重吧?”
毕竟一代帝王,心智刚强,甫遭大难一旦局面控制,赵庚随即沉颜:“没事,不过受些震荡,体内中了散气丹,只是暂时失去内息,会恢复。”
“陛下,以您和娘娘的修为,怎么会?”楚良皱眉。赵庚和岑素珍皆为宗师境界,却同一时间中毒,失去战力,怪不得让彤夫人这个明显的夏国间谍横行无忌。
“还不是那个逆子和他母亲做的好事!”赵庚微微宽松的神情登时沉冷如潭,瞪着前方无法承受楚良无上宗师压力,又震慑彤夫人之死,蹲坐在地面如死灰的赵祎。
“陛下,饶命!”楚良无敌之姿,一干跟随赵祎谋逆的大臣进退维谷,随着赵庚恚怒眼神,个个面如糠土,匍匐在地。
赵庚盯着这群见风使舵的大臣,勃然大怒,叱骂:“一群狗东西!”
“陛下,臣等都是受了十四皇子的胁迫,才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求陛下饶命!”大臣们诚惶诚恐,磕头如捣蒜。
“嘿,嘿,真是无耻之尤!”赵庚怒极反笑。为眼前的大臣的卑鄙奸猾给气急。图谋造反,方才形势大好就作威作福,现在势头不对便摇尾乞怜。
冷哼,没有理睬这帮墙头草大臣的丑陋嘴脸,转向神情灰败,惊惶不安的赵祎,喝道:“逆子,还不给朕跪下!”
仍沉浸在彤夫人被击毙的震骇当中的赵祎身形一颤,望着前方气势渊沉的楚良,重新焕发君威的赵庚,阴郁眼神一片黯淡。他明白,一切都完了!
结束了!
赵祎低着阴郁脸容不言不语,赵庚劈头盖脸再喝:“滚过来!”
为赵庚君威所摄,赵祎咬着牙,最终从地上挣扎爬起来,默默走到赵庚面前。
“逆子,你干的好事!”赵庚横目好端端隆重祭礼变成四周横七竖八、残肢断臂,破烂不堪的场面,怒火中烧,一巴掌挥向赵祎的脸。
啪!
响亮的耳廓子,赵祎不敢反抗,静默承受。一巴掌后,他忽而抬起头,冷冷剜着楚良和赵庚,道:“成王败寇,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逆子!你还不知错!”赵庚看着赵祎死不悔改的顽固冷傲,怒形于色,一脚踹在赵祎胸口。
砰!
纵然失去内息,宗师级肉体力量依然强横,赵祎没有抵抗,顿时仰天巴交。
“给朕将这逆子拿下,关入天牢!”赵庚朝着四周幸存的禁卫军。
“是。”顿时两个八重天的禁卫军副统领左右控制赵祎。
赵祎摩擦嘴角的血迹,神情阴狠,却没有动手。当然,楚良之前,他也不敢出手,否则炸成肉块的王谦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良儿,你说这些逆臣如此处置?”赵庚禁锢赵祎后,脸色铁青扫着前方跪伏在地,觳觫颤抖的造反大臣和世家子弟。
“陛下饶命,良侯饶命!”大臣们惊慌失措,连连讨饶。白凯峰几个俊杰虽没有如此不堪,也是曲着身姿低着头惭愧不安。他们敢造反无非仗着赵祎的权势,加上对默默无闻、平庸赵稷莫名登位的不屑,对楚良可能得势的忌惮,综合起来在赵祎鼓动下脑袋一热,可当下的情形,他们深知与楚良已是霄壤之别,神色俱皆如丧考妣。
楚良漠然环视,无谓道:“一切均由陛下决断。”
在他心中,这些八九重天的乱臣贼子已无足轻重,没人有资格令他刻意痛下杀手。
楚良如此发话,赵庚点头,挥手大喝:“来人,将一干逆贼,全部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陛下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