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奇杜鹃和长老头一早就醒来,王奇和杜鹃纯粹是在野外待久了习惯使然,长老头虽然看着昏昏欲睡不显山不显水,但是他从没丢下早起的习惯,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实力,对他来说很难丢下早起的习惯。
紧接着能力者们,霊鲤霊白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醒来,然后草草解决早餐,接着陆续赶路。说来也奇怪,大多人不知道为什么仍是保持着一天三顿饭或者四顿饭,那些贫穷到吃不上的人们除外,在就餐这方面完全没什么改变。
也就这点王奇找到一些温馨的感觉,霊白霊鲤她们对能力者们并不怎么苛刻,长老头一副什么都乎,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好歹能力者们知道自己的地位,而且忌怠长老头,所幸不说感激零涕,不过也没有得寸进尺。
从霊鲤口中得知极彩崖距离这里并不远,加上一直在赶路,经过三天路程的‘车队’已经非常接近,霊鲤的态度还好,比起霊白那冷酷不屑还带着鄙夷的神情,可以说是极好,有时候还能有一句没一搭的聊天,霊白懒得看到王奇,一直窝在‘马车’里面没出来,王奇觉得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只要霊白这家伙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有一股想要赏给霊白耳光的冲动,霊白他眼前晃荡,也省的王奇什么时候心情不好真的给他两耳瓜子。
“前面就是极彩崖了。”有能力者喊到周围的能力者提高警惕,他们都知道极彩崖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不用他提醒,其他人也已经看到极彩崖,被称为极彩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绚烂着七彩色的极光,彩色的极光里,是一处山崖,本来是行不通的,只是多亏了有如同彩虹般绚丽闪烁的极光人可以凭空行走,穿越整个山崖。俗话说,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极彩崖也正是如此,漂亮的七彩极光可以令人产生幻觉,沉入其中摔下山崖不说,还会使人陷入疯狂,所以一直被称为死亡之地,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从这里经过。至于山崖下的枯骨,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山崖下面无处可去,从山崖上面掉下去的人,没见过谁能活下来。
随着接近极彩崖,能力者们表情凝重,就连平常看起来昏昏欲睡的长老头也罕见的直起腰,打起精神眯起眼睛盯着前方,王奇的黑袍遮住面貌,看不出表情。
终于,‘车队’踏进极彩崖,走在变幻颜色的极光,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觉,和在雾里漫步差不多,一些能力者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喉咙,身体都紧绷着,他们很紧张,看得出极彩崖的威名对他们有多么深的影响。
“王奇,这些极光看起来很漂亮,非常好看。”靠近极彩崖整个‘车队’都变得异常沉默,杜鹃受不了这种有点渗人的沉默,忽然发声,把大家全都吓了一跳。
王奇同样被自己身后杜鹃忽然说话吓了一跳,同样觉得自己被他们渲染的也有些紧张,无奈的说道:“杜鹃,你知不知道这样非常吓人,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杜鹃毫无自觉,笑嘻嘻的道:“我不就是看你们这样觉得太沉默了,活跃一下气氛嘛。”,目前,‘车队’还没出现什么意外,显得很平静再加上杜鹃不停和他说话他被能力者们感染的紧张缓解了不少,相对比较轻松,在两人的影响下再加上暂时没有意外发生,整个‘车队’也没有刚开始极彩崖的那种严肃感。
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在‘车队’尾端,一个人悄无声息消失在极光中,紧接着一个与消失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尾端,跟着车队前进,虽说时不时有人不放心会像后面看两眼,看到人数相同,没有异样,也就放下心。
杜鹃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危险:“不是说这里很危险吗,我怎么什么都没发现。”,王奇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目前还没什么情况,不过也在等着危险到来,要知道幻境的到来总是悄无声息,难以发觉,一切全靠自己的发现和直觉。
“卧槽!”王奇感觉脚下踩空,然后瞬间从高空坠落,随着不停下落,周围越来越黑暗,且不知为何一直在不停旋转,仿佛要坠入无尽的深渊,堕入十八层地狱,永无天日。
王奇的第一反应是——我还活着,下一刻便有些迷茫,我在哪儿?记忆随着时间流逝,他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停下落,的一切随着黑暗渐渐消失,繁琐的记忆碎片一点点丢失,消除,直至最后,深渊中只剩下那句:“我是谁?”在黑暗中回响,像是在询问虚空,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自问。
“我是谁?”,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无论是对失忆的人,对飘荡的灵魂,还是对活生生,沉浸在俗世中的人。
黑暗在持续,下坠不可避免,空洞的灵魂不再发问,眼神之中带着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里,为什么会这么黑,能感觉到身体,把手放到面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四周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像是无尽的时空,又或者一切皆无的虚空,时间过得很快却又很慢,每一分,每一秒,过得都像是百年,前面的。
漫无目的,无所事事,一切都不得知,不可知,不想知,如同浮萍尘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