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帮的人到后,雪梅帮的人赶来,接下来,好戏就要上演。
两个势力之间的关系本来紧张,经过王奇故意“挑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话不多说,碰面就干。
然,他们竟然一小部分都是低等能力者,出乎王奇的意料,然后?
他这个罪魁祸首偷偷摸摸溜了,这样的乱斗,他掺和进去,下场不必多说,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离开灰色区域,无处可去,就在街道无聊的转悠。
自中午晃至黄昏,一无所获,夜幕渐临,只见月色明亮,如莹莹玉盘。
仰头看着月光,银白色的光芒照亮他褴褛的衣衫,上面两个已经干了的血字在黑暗中异常显眼。
忽然,他低下头看了看衣服上的那血色的“黑”字,若有所思。
直至深夜,抬头看了一眼月光,盘腿坐下,低着头,像是睡着了般。
翌日,街上盘腿坐着的人影已经不见,雪城的灰色区域,多出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嘴唇微裂,翘着一层干皮。
如是数日,日复一日,接连数月,年过一年,不知何年,破烂不堪的衣服上,一个浅浅的血色“魔”字若隐若现的印在上面,且在逐渐消失。
年年过去,生老病死,雪城里生活的人从小孩到成人,从成人到老人,直至死去,一批又一批的人来来往往,循环往复,“乞丐”依然活着,衣衫脏乱,结着一层层厚厚的泥垢,乱蓬蓬的鸡窝头,超出常人的保持着原本是与容貌,过去的时光从未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如同……神迹。
“破乞丐”每天的日子过得都差不多,看人来人往,人生百态,人性丑恶,每日为此奔走。
起初只在灰色区域,看各个势力的混混们打斗,残暴,渐渐的不知为何,在看这些的同时,又抽出了空隙去看一些其它的事情,随后,干脆把他能看到的都看,无论雨天雾天晴天阴天,奇怪的是,雪城从来没有下过雪,天气一直都是春季夏季和初秋,他也从来没见过雪城的温度有过五度以下。
城里的人们从来都没在意过,也没有人提出过疑问,在他们的认知里,天气就只有这三种变化。
随着破衣衫上的血色字迹慢慢消失,他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依旧和普通人一样,每天做着他的事情,好像看人们生活,看他们的善良丑陋,暴力疯狂,就是他活着的唯一意义,而生活在城里忙碌的人们,也从没意识到这名他们从小就看到过的“乞丐”,一直都没有变老。
破衣衫上干枯血迹写的“魔”字,不知道在哪一天忽然消失,“老乞丐”也不知道,这件陪着他过了数年甚至十数年的衣衫早就应该寿终正寝的破衣服,变得越来越黑,按理说沾惹了无数脏污的衣服,黑糊糊的并不奇怪,只是这衣服却黑的有些渗人,摄人心神,就连阳光都被遮挡在外,仿佛看一眼就会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比墨水还黑的黑色,在破烂不堪的衣服上蔓延,渗透,将上衣与下衣连在一起,并不停歇,蔓延下去。
烂掉半截袖得袖子,裸着小腿的裤腿,被黑色蔓延,渐渐恢复,只是袖子和裤腿越来越长,越来越宽松,整个衣衫变成一件长袍,双手被袖遮住,双脚也没从衣服玫露出,整个人被遮盖,看起来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宽大松畅,高耸的衣领遮住脖子,黑色向头顶蔓延。
形成一个大大的兜帽戴在头上,脑袋在兜帽里,完全被黑色掩盖,模糊了面貌,挡住了阳光,阻碍了他人的视线,余下一片黑色,浓稠诡异。
破旧仅能遮体的衣服,在黑色的改造下,变成了一件宽松的黑袍,将里面的人掩盖,无论是光明,视线,全都看不清在黑袍里面,有些怎样的一个人。
黑袍将他遮盖,却在腐蚀他的**,仿佛掉入硫酸海中的感觉,疼痛充斥躯体,无孔不入,折磨着,揉虐着他。
忍着疼痛,腐蚀完**,仍不停止,向骨头进军,只是痛感加剧,如同在腐蚀灵魂。
在这样的疼痛下,简直度日如年,每分每秒似乎都过得非常缓慢,疼痛难忍。
似乎是几分钟,又像是好几个钟头,浑身的骨头才慢慢被融化,没有化作液体,不留痕迹。
等到痛感过去,余痛渐消,那种熟悉的感觉才一点点归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很了解。
“呼~回来了?!”睁开因疼痛紧闭的双眼,一道精光射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神彤彤有神。
“风雪城,呵呵,好一个雪城,风城在哪呢。”王奇仰头看向头顶的太阳,喃喃自语道。
原来,风雪城并不是一座真正的城市,是由风城,雪城,两座奇妙城市的合称。
现在他所处的雪城,介乎于幻想与现实之间,具体的情况他也说不清楚,总之,奇妙非凡,怪不得“零”通知的时候说是“神秘之地。”
此时他心神通明,头脑清晰,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笑容,雪城,湛蓝的天空分裂开来,像是玻璃上的裂纹,慢慢扩大,崩塌。
北地雪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