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爱。”
季晓鸥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
“你说什么?”
“这个样子,很可爱。”
知道他在说自己,季晓鸥一怔,红着脸跑开。
跑到楼道里,才从包包里掏出随身镜。
镜中的女人头发有些凌乱,粉颊红扑扑的,眼底满是迷蒙之色。
季晓鸥抖了一下,猛地阖上镜子。
乖乖,这还是她吗?
举手投足一股小女人的媚态,哪还有平日里女汉子的风范。
简直就一思春少女嘛!
季晓鸥心里一阵悸动,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勾唇,带着满心的甜蜜上楼,这是她从未在季萧然身上感受到的,不过,这种感觉,也不赖。
一路哼着歌上楼,欢快的步子突显了她的好心情。
“晓晓……”
没等季晓鸥开门,就从一旁串出来一个人,季晓鸥皱眉,一下闪过,那人疲软着身子,靠在墙上。
待看清来人,季晓鸥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季萧然,你又来干什么?!”
夹杂着深深的厌恶和不耐的话语冲着季萧然而去,季萧然心里一痛,眸子已然黯淡下来。
“晓晓,你真就这么恨我吗?”
季晓鸥被他那副颓废的模样吓了一跳,头发凌乱,两眼下布着重重的黑眼圈,鼻子下布满胡渣,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流浪汉呢。
距离上次买房事件也不过几天,他就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不过,就算他死了也跟她无关!
“季萧然,你错了,恨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而我对你,只是深深的厌恶,你还是走吧,省得许雅宁又要来找我麻烦,我可不想见到她。”
自从他们分手以后,每次季萧然前脚来找她,许雅宁肯定会后脚出来捣乱。
他们两个人互相祸害对方就行了,跑来祸害她干嘛啊。
一次又一次地,真是烦死了!
特别是上一次,许雅宁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母亲的身上,这人一丧心病狂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她必须防范于未然,跟季萧然保持距离,她的生活才能真正平静下来。
她自然是不怕许雅宁的,不过这一来二去的,她真的对他们两人心烦到不行。
“拜托你行行好,别再来烦我了。”
眼不见心不烦,她还是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今天跟宋卿瑶交锋,跟秦家上下打交道,她已经够累的了。
希望季萧然能够听得懂人话,别来烦她。
“晓晓,许雅宁到医院闹的事我不知道……”
季萧然伸手挽回,一脸的卑微。
如果连她都讨厌他的话,那他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本来是想买下房子,暗中替她解决困难的,可昨天秦暮天派来的人冲到秦家来,扔下一张支票,几乎是抢地一般带走房契。
他怎么也不肯撒手,还挨了几下打,许家的人就这么看着,包括许雅宁,没有人敢得罪秦暮天,也没有人会为了他得罪秦暮天。
于他们而言,他季萧然就是许家的一条狗,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跟许家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只是,当那张房契从自己怀里硬生生被拽走时,他真的慌了,一种即将要失去什么的恐慌将他紧紧包围。
秦暮天,这个神一般的男人,就像一个意外一样侵入他跟季晓鸥之间,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再不挽留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彻底失去季晓鸥,失去他生命中赖以生存的那道最温暖的光。
季晓鸥冷着脸甩开他的手。
“那又如何?季萧然,当你决定跟许雅宁在一起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切后果,如果下次再因为你让我母亲有危险的话,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给我听清楚了。”
一字一句,都倾泻了季晓鸥心里无尽的怒火。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失望透顶。
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让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恩人有生命危险,这个男人,算不算是狼心狗肺?!
季萧然心里,就像被一百把刀同时扎下,鲜血淋漓,痛到几乎窒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是有苦衷的。
如果可以,这个真相他想瞒着她一辈子,可是事到如今,为了能留住她,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晓晓,如果我说,我会跟许雅宁在一起都是为了你,你信吗?”
季萧然沉眸,将隐藏在自己心里许久的话和盘托出。
“两年前,母亲重病昏迷,高昂的医药费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就算我们日夜打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连医药费的十分之一都不够。你每天打三份工,又要兼顾学业,累得甚至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