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华不知道,她平常炼药的时候,碎碎念的每一句话,萧成野都听在耳朵里,所有的叽里咕噜的话,他都记得。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尽管有些话,他也听不明白,但是依旧记得。
比如,她说想尝尝王家铺子的梅干。
比如,她说想吃穿越必备糖葫芦。
比如,她说了,好好攒钱,出了宫以后,要吃吃吃,买买买。
萧成野觉得她蠢得很,就这点念想,值得天天念叨么?出息呢!
皇帝见萧成野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使劲咳嗽了一声。
萧成野侧过脸,挑了挑眉。
“皇叔,淮阳叛军被挡在淮北一线。皇叔功不可没,朕打算让皇叔掌管京畿大营,镇守我京城要塞。”
皇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十分不情愿的。
萧成野跑到并州杀个七七八八,又跟淮阳王的军队在淮北四镇拉锯。
萧成野军功卓绝,用兵有道,连对阵北疆蛮人都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怎么对淮阳一群乌合之众,竟然拉锯这么久?
战事焦灼,皇帝的心里更是焦躁。
他下了圣旨,让萧成野回京,也颇费一番工夫。
萧成野在并州的仪仗飘忽不定,他的人追了好几天才追上。
此时,萧成野回到京城。
并州已经成了萧成野的囊中之物,连淮北一线,恐怕他也再插不上手了。
皇帝心塞得不行,萧成野不声不响在短期内,就拿下了两个重地。
但是他又不能发火儿,现在萧成野的势力更盛以往,前线还在打着,萧成野手里有兵,他惹不起。
皇帝说出让萧成野掌管京畿大营这番话之后,萧成野心中忍不住冷笑。
萧成野不傻,皇帝此话就是试探,根本不是真心实意。
再者,京畿大营现在还在太后的掌控之中,他才不会主动站出来,给皇帝当枪使。
他沉声道,“四镇兵力乃我大端好儿郎,涿州前线的将领也是皇上亲派,淮北一役,与本王没有关系,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见萧成野态度不错,那么软的来完,开始来硬的了。
“不过,并州水灾持续蔓延,灾民还在周围府县徘徊。皇叔却杀了并州州牧,皇叔是否应该给朕一个解释?”
萧成野心中冷笑,解释?解释什么。
他这是没有亲自去并州,惦记着京城还有淮北一线,无暇分身。
若是他亲自去了,并州三府十八县,除了州牧之外,所有知府县令,一个都跑不掉。
现在那些地方官,他还留了两三个还算愿意听话的,用于赈灾,已经算是收敛了。
这群人,都是蛀虫,不是把灾民赶向别处,就是和富商大户联合,大发国难财。
大端朝吏政腐朽不是一天两天,这群人什么不会,贪污腐败倒是一个比一个拿手。
那个并州州牧,就是一个典型。
年仅六十,娶了十三房小妾,在并州敛财无数,其家产堪比国库。
萧成野派人杀了他,并且抄了他的家,全部用作赈灾。
现在皇帝居然敢让他做解释?
“那敢问皇上,臣到并州之后,皇上承诺的粮草与赈灾银两,可有送达?”
萧成野说完,皇帝语塞了。
“这与并州州牧又有何干系?”
“并州州牧鱼肉一州百姓,敛财无数,朝廷既然不拨赈灾款,臣只好让他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皇上想要养多少蛀虫,臣不管,但是又不拨款,只让臣去赈灾,臣拿什么赈灾?
难道臣站在并州的大堤之上,水患就能解决么?
还有,水患持续日久,并州州牧毫无作为,甚至让灾情蔓延到周围府县,难道此人不该杀么?
微臣临行之前,曾得皇上圣旨,只要是阻挠赈灾之人,就地法办,难道皇上忘记了?”
萧成野说出一连串的话,带着怒意,声调渐高。
皇帝脸上有点挂不住。
萧成野接着说道:“皇上自己说过的话,皇上要是忘记了,臣也没有办法,臣这就调属下回京,请皇上另请高明!
另外,臣明日会在早朝之上,自陈罪责,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帝被噎得满脸通红,他胸膛起伏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只是想让萧成野担一个罪名,尽管他不能真的治萧成野的罪,但是不想让他那么嚣张,但是没想到反而激得萧成野更加嚣张跋扈。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说道:“皇叔言重了。”
萧成野没有再说什么,心中想翻八百个白眼。
这就是秦霜华嘴里,还算是有脑子的皇帝?
他忍不住冷笑。
他张口提了一个让皇帝非常心塞的话题:“臣听闻太后病重了?”
皇帝瞬间烦躁得不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