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贾祥瑞,每天的任务就是蹲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等着那些丢三落四的家伙会在贩卖机里留一些铜板。
看着那些穿着华丽的家伙们不把零钱当钱就一阵火大,那些人每天都在为如何找乐而发愁,而像我这样的,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每当看着那些穿着华丽的美丽女人走过,都会在想,女人在如今的世道真是吃香,想要钞票直接在床上一躺就行了,当然前提是长得好看。我甚至有在想,如果有来世,干脆让我做一个女人得了。然而,我是无神论,也不相信什么来世。
我也曾经参加顶级贵族的宴会,也曾在贵族高中就读,也曾是一回家便有仆役恭敬弯腰喊一声“少爷你回来了”。只是家族的高楼大厦顷刻土崩瓦解,我就像是从云端跌入尘埃中的鸟儿,什么至交好友、什么终生恋人,都是狗屁,他们如同动物园游玩的旅人,除了在看热闹,什么都不做更有甚者还不止拿一砖一瓦。不过我的悲苦还是在我父亲死的那天才开始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父亲被众多待着假面的慈善家给逼上了绝路,母亲也进了疯人院,而我,自然也被贵族高中劝退,一无而沦为乞丐,沦为那些曾经是我狗腿子的富二代们的笑谈。
好在有个老乞丐没有抛弃我,他人很好,知道很多大道理,说起他的身世也难免不叫人唏嘘。
老乞丐断了一条腿和一条手,是被人打的。对方有钱有势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平民所能招惹得起的。妻子和两个女儿被那些人强奸然后贩卖,儿子也被他们丢入河中淹死,说他家破人亡也不为过。但他却好似意,他一直在说活着便好,没什么比活着更的事了,他一直是这样,肚子里仿佛有数不尽的道理。
原本我在老乞丐的帮助下生活也渐渐稳定,至少不用担心饿死。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同时也靠着捡些瓶子卖钱过活着。然而她的到来让我的生活发生了极为重大的转变。
她,和我约定终生的女人,同时也是最先背叛我的人。而且事后我才得知,的一切都是她父亲搞得鬼。
那天她来到我的面前,眼神充满了厌恶,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当初求着与我上床的贱货模样,我至今都在庆幸,幸好没有和她上床,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样的女人想想就恶心,而且还说不定被她传染什么病呢。
她告诉我了三件事:一是我父亲的死是她一手安排的;二是她会与我“最好”的朋友结婚;三是两天后某个疯人院会发生事故。
她说完就带着保镖走了,而我也没有勇气去质问什么,只是盯着她那一步一扭的背影,咬紧了牙关。
两天后,我母亲所在的疯人院发生了严重的医疗事故,一位中年女病人不幸死亡。
我看着报纸面无表情,那天我砸碎了储钱罐,拿上的钱进了一家超市。收银员虽然收到了良好的教育,但我还是看到她皱了一下眉,呼吸都略微减缓了一些。
又过了几天,我混进了一次宴会中,众目睽睽之下用刀杀死了新娘、她的父母、她的丈夫还有她丈夫的全家人。
宴会变得混乱,有保镖拿枪闯入,而我却幸运的等到了警察的到来……
最后我被判处死刑,这也是当然的,一次性杀了不下十口人,这是少有的极大罪恶。
不过监狱里比外面活得滋润了很多,每天都一日三餐,顿顿有肉,而且还不用劳作,因为我是身上有着“极恶”的标签,狱警都免除了我的劳动任务,而且也因为这个标签我成了监狱里的老大。这里的人可比外面那些“慈善家”善良多了,至少在我面前没有虚伪。
一年的监狱生活让我想了很多,但我没有丝毫悔意,要说有的话,那个贱婊子的家人还活的好好的,那些虚伪的人都还在外面逍遥。期间,有狱友陆续出狱,也有很多服刑期长的狱友有家人探望,而我,自然是没有人探望,但非人类倒是有,我父亲亲手扶植起来的“慈善家”来过一次,他笑眯眯地告诉我,帮我减少痛苦,准备三天后进行死刑——原本我最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而且期间我还有可能减刑的。
三天一晃而过,我在狱友的目送下被狱警带到了一个雪白的房间。
我躺在雪白的床上,看着同样雪白的屋顶和墙壁,脑海中像是走马观花一样,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情一一上演,我像是打翻了各种调味品,心脏不断抽动,我下意识用胳膊遮住眼睛,这白炽灯太亮了。
不一会就听到开门声,我看到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提着药箱走了过来。
他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只是在最后,他问我准备好了没有,我点了点头。他问我有没有什么遗愿,我摇了摇头,只是问他有没有来生?
他柔和的笑着点头,随后我就感觉手臂一痛,一股冰凉我的血管中。
不过半分钟,我就感觉脑袋昏沉,身体已经没了知觉,眼皮子控制不住的想要打架。
我忽然很倔强,迟迟不肯睡去,我开始第一次感到恐慌。泪水涌出。
我死死的拉住那人的衣袖,当然力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