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那个光头死了,因为在我的感知中他是瞬间消失了,违和的突兀的消失。
我开始四周环境,果然如我所料即便是夜晚我也能看清四周,我被赋予了夜视能力。
这里似乎是在山谷中,四面全是连山,不过这山谷却没有野外该有的环境,怎么说呢,都是现代化的设施,比如巨大的工厂等等。
星空很清澈,一颗颗星辰点缀在夜空,组成一条条浩瀚的星河,虽然没有月亮,只靠星光也足以照亮道路,这是在地球上很少很难见到的。
我沿着马路把每一座建筑物都搜查一边,老实说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多少会有些害怕呢。当然结果是无人,这一个中型村落规模的地方虽有建筑林立,却没有一人存在,而且建筑里面并没有放置物件,就像是被见钱眼开的小偷偷的精光。想要找件衣服蔽体的我放弃了,就这么缩在一个类似于居民房的房间角落里待了一整夜。睡觉?自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在这种地方能安稳睡着的话那神经也太大条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走出屋子,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神清气爽,一夜未睡却没有疲倦感。
用看太阳这种笨却很有用的法子我辨别出大致方向,然后顺着大概是主干路的马路前行。嗯?要问我既然是沿着路走为什么看太阳?自然是下意识的,反正又不费事。
大概到中午,终于到了山脚,所谓望山跑死马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我看着那山脚下深邃的山洞咽了口唾沫,真的要进去吗?对于有深渊恐惧症的我来说这是个很大的挑战,但活下去,只能这样了,我很庆幸自己无缘无故得到了夜视能力,不然我一定会选择爬山的。
山洞像是人工开凿的,但不知为何却没有铺路,道路杂草丛生不说,还有很多坑洼。
我的腿被那些荆棘藤蔓割伤了我的腿,刺破了我的脚。鲜血缓缓流淌,疼痛却没有如约而至,而且不过几秒钟那些伤口都会自动愈合。起初我还对此感到惊奇,在多数尝试后有些了解了——无论何种形式的伤害都无法让我感受到“伤害”本身,虽然有血但却无痛觉,或者说是类似于拟态,模拟受伤状态。这个想法在我受伤后并想象疼痛得到了证实。
我开始尝试控制拟态,我想象着,我的右臂真的化成了一把五十厘米左右的柴刀,我惊奇的叫了一声。
我可以变化成我想要的一种模样,但时间是有限的,大致在三十分钟左右,而且在变化时我能明显感受到体内某样东西的流失。只是我不知道为何会一直保持女性的姿态,但我也肯定这并非是我的原形。
我为自己变化出一身合适的衣服,毕竟总是赤裸着感觉怪怪的。我朝着远方望了一眼,慢慢的荆棘,根本就看不到出路。
“如果出不去会被饿死吧。”
饥饿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是模拟。
正当我如此想的时候,有蝙蝠被我的动静惊动,呼啦一下从我头顶略过,也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左臂被无限延长,像是橡皮泥一样拉伸到了空中,阻截了蝙蝠的去路,然后猛然膨大将那一群蝙蝠尽数吞没!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手臂已经恢复常态,只是那群蝙蝠不见了踪迹,还有我的饥饿感。
“那是什么!?不饿了……吃了!?”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左手,咽了口唾沫,我变成怪物了吗?我想起实验室爆炸的场景,当时也有过这种感觉,不过吞没的是火焰。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死而复生本来就是我赚了,还有必要纠结怪物不怪物的吗?
有了力气更好干活。我双手化刀斩断荆棘前行。
在这种环境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我只知道我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光亮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路变得平摊了,也少有荆棘杂草了。一定是有人想要探索这个山洞吧,我正这样想着,身边有低沉且混杂着怒意的吼叫发出。
我定睛看去,我的天啊,那竟然是一只棕熊!
它的眼睛充满了敌意和野性,那健硕的四肢还有尖而长的利爪让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瞬间想要做出装死的动作,然而棕熊出乎意料的迅速,朝我熊抱过来。
我不管动作是否雅观,也不管周围的荆棘,直接一个驴打滚勉强躲避开,然而头也不会的原路跑回。
那棕熊咆哮着,像是在说没人能从它眼前逃走一样,像坦克一样直接碾压过来。
“啊啊,对不起,无意冒犯,原谅我吧!”
对于我的大叫,畜生自然是不会明白的,然而却把我的求饶当成了挑衅,更加卖力的的追了。
这时我想起捕食蝙蝠的情景,然后侧过身用力甩了一下手,然而无事发生,当然也不能说无事,我狠狠地摔了一跤,然后被熊一巴掌拍飞出去老远。
我在荆棘里滚了又滚,最后磕在岩壁上才停了下来,衣服变得破破烂烂,鲜血也流淌一地。
这个时候就别模拟了啊!
随着我内心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