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那边道士的架势就摆上了。【穿成內侍后总在劝皇上雨露均沾】
道士将案台上的祭品去掉,在原来的香炉两边一边加了一个烛台,另外,他原来持香的手此时握了柄桃木剑,道士一手拿剑一手举着拂尘,乍一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摆好架势之后,道士用桃木剑插了几张符纸,在烛台上点燃之后又放在空碗里,随后又从身后掏出一个葫芦。那道士一口咬掉葫芦的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然后一口喷在碗里,喷出来的液体遇火即燃,“腾”的一下冒起一个大火球。
黄才良到底还是小孩儿,看着这如变戏法的一出,马上就要拍手叫好,可是何氏马上制止了他。
道士做完这一切后,又将喷入空碗里的液体倒在桃木剑上,然后,他便拿着桃木剑绕着案台转起圈来。
道士绕着案台转了两圈,又走到棺材旁,他连棺材里面看都没看一眼,就只是在棺材边上转着圈。
好不容易等道士把圈转完,他又回到案台前,然后又是喷火又是烧符的,时不时还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期间朱俊生一直跟在道士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眼看着时间过了子初,黄成志坐不住了,他朝黄才义看了一眼,黄才义便会意,起身朝着案台走过去。
黄才义站在朱俊生身旁,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趁着道士歇脚的空当就时不时请教两句。本来那道士还不怎么耐烦,可是黄才义一边请教一边还夹杂点拍马屁的说辞,马上就把道士拍得尾巴都翘起来了。
而黄成志则暗中将装有辰砂的瓶子拿在手里,然后装作瞻仰遗容的样子走到朱屠夫棺材旁。
就在黄成志快要解开朱屠夫的衣服时,突然那边道士一阵怒吼:“你要干什么?”
好在黄成志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答道:“哦,没想干什么,我老黄家有个传统,就是为死去之人整理仪容,并在遗体上涂抹特制的药膏,这种药膏能驱赶蝇虫,又有安魂的寓意,今天既然来吊丧,就想给朱老先生用上,仅此而已。”
本来黄成志以为这番说辞完全可以迷惑道士的,而且自己是一番好意,那朱俊生没道理拒绝,没成想那道士马上走了过来,一把将黄成志伸进棺材里的手拿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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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衣服已经穿好了,你再脱掉是大不敬啊,再说我这边正在驱鬼呢,你妄动遗体,会扰乱我的法事的!”道士满是不屑地说道。
“嗨,道长,你做你的法,我抹我的药,两不耽误,怎么会扰乱你呢。”黄成志陪笑道。
“黄先生,你又不懂驱鬼之事,怎么知道不会扰乱我呢?行了,死者为大,您还是坐回去吧!”
黄成志不好坚持,就把眼神转向朱俊生,期待他出来说几句话。
朱俊生此时一门心思只想把鬼赶走,哪儿还管什么死者不死者的,便劝道:“黄先生,我先前问过您了,可是您说您不懂驱鬼,现在还是听道长的吧!”
黄成志苦笑一声,心说这也的确怪自己,谁叫自己的身份这么特殊,对谁都不能说呢。
看着道士不依不饶的样子,黄成志只好退回来。
道士回到案台边后,黄成志又把朱俊生招呼过来,问他驱完鬼后能不能为他父亲抹药,朱俊生自然是欣然同意。
就这样,道士继续哼哼唧唧做他的驱鬼法事,时间却一点一点过了子初。
黄才良急得不行,从母亲身旁挪位到黄成志身旁。
“爹,子初过了!”黄才良叮嘱道。
“我知道,不要急,去你娘身边呆着。”
其实黄成志也很心急,只不过多年的闯荡让他养成了胸有激雷面如平湖的习惯,黄才良没有注意到,他爹的眼睛一直盯着朱屠夫的棺材。
好不容易等到法事做完,黄成志马上把黄才义叫过来,他拉着黄才义和何氏耳语了几句,随后便走向道士。
黄成志将道士拉到屋外,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跟道士请教驱鬼的事情,而何氏则拉着朱俊生走进厨房,说是忙活了这么久,大家都有点累也有点饿,她要帮助朱俊生给大家弄点吃的。
四个成人离开之后,棺材旁就只剩下黄才义和黄才良两兄弟了。
“才良,你坐在那儿别动,待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别出声,听见了吗?”黄才义对着弟弟叮嘱道,整个黄家,除了黄成志之外,就属这位黄家长子最有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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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黄才良乖乖地点了点头。
黄才义朝堂屋前后门看了两眼,确认大人们都离开之后,便起身走向朱屠夫的棺材。
黄成志离开之前把装有辰砂的瓶子留给了黄才义,他相信黄才义跟着自己学了这么久对这种小事肯定手到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