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狱卒把门关上,黄才月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黄才月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她最大的愿望便是出门见见世面,但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蹲进大牢里,她是又觉得丢人又委屈,本来她是不愿意在哥哥和弟弟面前掉眼泪的,可是这黑黑的屋子一下子就把她的自尊心打击到了极点,她实在是忍不住才哭了出来。
正因为黄才月平时很少哭鼻子,所以当大哥的黄才义见妹妹哭得这么伤心,一时间不知所措。以前的时候,他光顾着奚落弟弟妹妹,他还从来没学过怎样安慰他们。
“行了,别哭了,多大的事儿,不是还有爹吗?爹说了,他肯定会查明真相的!”黄才义本意是想安慰妹妹,可一开口,那数落的语气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黄才良自然是心疼姐姐,拉着姐姐的手安慰道:“姐姐,别哭了,一定会没事的!”
黄才月吃软不吃硬,刚才大哥凶了一句本来她就不想哭了的,结果黄才良这么一安慰,她的各种委屈顿时又袭上心头,“怎么没事啊,你看这儿多脏啊,咱们怎么睡啊?!”
“好了,”黄才义有些不耐烦了,“才月,你哭管什么用啊?这样,咱们不能光让爹忙活,你们也给我说说,看咱们能不能找到那些东西。”
黄才义接连劝了好几次,总算让黄才月不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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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姐弟二人便按照当初那些村民的说法一一说明了他俩为什么会出现,出现之后又干了什么。
说完之后,黄才义一分析,便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失窃的人家都在黄才月和黄才良上山玩耍的路线上,而凡是他俩没到过的地方,都没有人失窃。
“才月,你发现没有,那么多失窃的人,却没有一家没有看见过你俩,这说明什么?!说明窃贼就是冲着你们俩来的,窃贼就是要栽赃陷害你们。”
“栽赃?”黄才月的脑子没大哥转得那么快。
黄才义反应过来,“对,赃物没找到,还不算栽赃,但肯定是针对你俩。我估计就是杨良俊干的!”
“杨良俊?为什么啊!”
“这还用问吗?那天你们不是抢兔子吗,他的玉佩掉了,说是才良偷的。”
“可是玉佩找到了啊,他干嘛要害我们。”
“哎,你什么都不懂,杨良俊跟咱们家有仇,他就想着怎么报复咱们呐,结果那天你俩还驳了他的面子,他那点小心眼,能放过你俩吗?!”
“有仇?什么仇啊?”
“哎呀,那回杨良俊药死别人家的猪,你忘了吗?是爹揭穿的,从那个时候起,他杨家就恨上咱们黄家了!”
“可那就是杨良俊干的呀,爹又没冤枉他,他们凭什么恨我们?”
黄才义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傻丫头,真是什么都不懂,跟你说不明白。”
“那大哥,咱们去找知县大人,跟他说是杨良俊害我们的!”
“找什么找,你有证据吗?现在不过是我的推测,要告发杨良俊,咱们得有证据才行。”
“那怎么办呀?”黄才月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被大哥一句话又摁了回去。
“行了,不是还有我还有爹吗?放心吧,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说完,黄才义便陷入了沉思,黄才月不敢打扰,也就不再发问了。
屋子里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忽然黄才月想起了什么,便拉着黄才良轻声问道:“良良,要不你再算算,说不定能算出赃物藏在哪儿呢!”
黄才良摇了摇头,沮丧地回答道:“遗窃劫灭,公公只教过我算遗,其他的他没教过,我不会算。”
黄才月听完又看向大哥,怯怯地问道:“大哥,你会吗?”
黄才义苦笑一声,“我?我要是会不早给算出来了!我告诉你,别说是我了,爹也不会,说不定公公都不会。”
“怎么可能,爹那么厉害!就算爹不会,公公也应该会啊!”
“你懂什么?”黄才义轻蔑一笑,“窃遗劫灭,窃和劫用神皆为鬼,得用鬼爻测算,就算公公会用鬼神,他也不会轻易测算的。”
黄才月从没接触过这些,她什么都不懂,便问道:“为什么不能算呢?”
“公公说过,用神为鬼,大都险恶至极,若非必要,不能轻易问鬼。”黄才良轻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