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低下头,像是在思考,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这时黄成志走上前来,朝捕快拱了拱手,说道:“大人,我说过,还大家一个真相,我黄成志说到做到。”
此时的杨家院子里,除了杨家人之外,只有捕快、黄成志一家子和村长罗勇父子俩,黄成志围着众人转了一圈,最后站在罗伍身旁。
“大人,今天杨家之事,的确是被冤枉的,我可以告诉大家,将包袱放在杨家柴房的,另有其人!”
黄成志话音刚落,杨连顺就想发作,黄成志伸出手拦在他嘴边,没让他开口。
“杨兄,请听我说完。”
“才义,”黄成志忽然抬头朝天空喊了一句,“你现身吧!”
众人都是莫名其妙,黄才义明明被黄成志安排去县衙了,这会儿黄成志喊他的名字干什么?
可是接下来一幕彻底惊呆了众人,只听见东边院墙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跟着,一个矫健的身影便攀上杨家东面的院墙,随后一闪身跳下来。
众人定睛一看,这人不是黄才义又是谁?!
“爹!”黄才义马上走到黄成志身旁,而他旁边的罗伍见了黄才义,马上将头垂下去。
“才义,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县衙陪着弟弟妹妹吗?”才义母亲李氏赶紧走过来,其他两个女人也跟着围过来。
不等黄才义回答,黄成志便伸手示意他别说话。
“这些话以后再说,先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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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黄成志又看了一圈在场之人。
“我可以告诉大家,将包袱放在杨家柴房的,正是我儿黄才义!”
说完,人群中便生起一阵小小的议论,但是黄成志没有任由他们。
“才义,你给杨大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黄成志对黄才义吩咐道。
“是,爹!”
黄才义走到捕快身前,行了礼后说道:“大人,事前我陪着才良和才月在大牢里,得知此前家妹与杨良俊有一些过节,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兔子,然后我们分析如果杨良俊想要栽赃陷害我们,肯定会把偷来的赃物藏在跟我家有关的地方。”
说到这里,黄才义又回过身,面向父母,继续说道:“爹,娘,二妈,三妈,才良想到杨良俊无法进入我们家,那他肯定会把赃物藏在我家附近,而最近几天他们因为捉兔子有过过节,所以才良认为杨良俊会把脏物藏在兔子洞里。”
“后来我们商量,觉得想要洗清才良才月的嫌疑,就必须先一步找到那些脏物,所以我决定回家。其实那天拿了衣服后我并没有离开,因为我不知道杨良俊会把赃物藏在哪个兔子洞里,所以我一直躲在茶山上寻找。”
“前天晚上,我看见杨良俊悄悄摸来茶山,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袱,他把包袱埋在一个兔子洞里,等他离开后,我就把包袱挖了出来,打开一看,正是失窃的那些财物,所以我灵机一动,决定将计就计,然后便把包袱换成石块,又把那些赃物带到杨家,这个包袱是我今天趁杨家父子都去了村长家才放进柴房的。大人,事情就是这样!”
杨家人刚想辩解,捕快便打断了他们,“黄才义,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怎么证明东西就是杨良俊偷的呢?”
不等黄才义回答,黄成志便抢上前说道:“大人,这个我会证明的。现在,可否容我问我儿子几句话?”
捕快愣了愣,随后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你问,你问!”
黄成志笑了笑,然后转身看向黄才义,“才义,我问你,石块中的那个弹弓是从哪儿来的?”
黄才义有所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才义,事关才良才月的清白,你还要犹豫么?”黄成志催促道。
黄才义这才咬咬牙,将实情说出来,“弹弓是我在茶山上找到的。”
“茶山?弹弓为什么在茶山?不是你从罗伍那儿拿来的吗?”
“不是,爹,当年我们还小,罗伍生我的气,说不再是我的好朋友了,所以将你给他做的弹弓埋在茶山上,算是断袍之举吧,我的那把也跟着一块儿埋了。”
“嗯,这都是你们的童年旧事,爹不过问。我再问你,既然弹弓在茶山上,为什么你要把弹弓放进包袱里?还有,为什么你不直接找我,把真相告诉我?”
黄才义迟疑片刻,回头看看罗伍,随后说道:“因为前天晚上杨良俊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这个人就是罗伍!我之所以没有把实情告诉你,是因为我想罗伍看见这个弹弓后会主动把真相说出来,而不是等你揭发他,最后背上一个窃贼的名声。”说到这里,黄才义苦笑了一声,“哼,爹,看来是我想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