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自然是不情愿,但黄才月的主意是目前最好的主意,所以她只好点点头道:“干,我干,只要你不告诉妈妈,我什么都干!”
凤蝶将包袱抛向空中,随后一把抓住,起身笑道:“那行了,以后每个月就在这里,你把银子交给我,如果一次不交,就别怪我不讲姐妹情面了!”
说完,凤蝶便从后窗爬了出去。
凤蝶走后,柳叶一屁股在黄才月床上坐下来,哭哭啼啼地说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黄才月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柳叶姐,别灰心,至少你还能落下一点,现在千万别让凤蝶姐知道其他姐姐也私藏银子。至于你的钱,咱们以后再找办法要回来。”
柳叶扭头看向黄才月,惊奇地问道:“还能要回来吗?”
“呵呵,只要找到她的把柄,就一定能要回来,放心,交给我好了!”
柳叶看着信心十足的黄才月,突然觉得这小妮子不一般,她忍不住抓住黄才月的两只胳膊,看了又看。
黄才月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柳叶姐,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彩月,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从看见你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不一般,再加上今天的事儿,我觉得你不像个小女孩儿,你好像比妈妈都厉害!”
黄才月推开柳叶的手,笑道:“说什么呢,妈妈对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怎么厉害得过她呢!柳叶姐,我就是我,跟你一样,都是被拐来的孤儿。”
“不对~~不对~~你和我们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柳叶若有所思地说道。
黄才月笑了笑,将柳叶从床上推起来,“行了,柳叶姐,别想那么多了,你先回房吧。那些姐姐的钱你暂时先别告诉她们,过段时间再让她们来拿。”
就这样,送走柳叶之后,黄才月再次钻进床底,将装着银子的包袱一个个拿出来,又藏在衣柜后面。
经过这件事后,柳叶和黄才月的关系更亲近了,不只是她俩,其他姐姐得知黄才月帮她们保住银子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好了很多。
这天夜里,黄才月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听见后窗有动静,她起床推开窗户一看,正是柳叶。
柳叶也不管黄才月同不同意,双手一撑,就从窗户里爬进来,然后一点都不客气地钻进黄才月的被窝。
“你干嘛啊?”黄才月站在床边,睡眼朦胧地问道。
“睡觉!”柳叶嬉笑一声。
“你自己不是有床吗?”
“床上不干净,都是臭男人的味道。”
“那你身上不也是臭男人的味道?”黄才月毫不客气地说道,她知道柳叶不会生气。
“呵呵,放心好了,我洗过澡才来的。”
黄才月无奈地摇摇头,跟着也钻进被窝。
“柳叶姐,凤蝶姐这两天没有为难你吧?”黄才月小声问道。
“没有,她有好处拿,就不会说什么的。彩月,姐姐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人,你这么聪明,还是早点想办法逃出去吧,不要像我们一样,被男人欺负一辈子!”
“逃?!何其难也!这兵荒马乱的,我逃出这个苦海,又不知道会掉进哪个火海。哎,还是别说这些了,你给我说说凤蝶姐呗,咱们看看能不能抓住她什么把柄。”
“以后再说吧,我困了,今天先睡觉。”
不一会儿,柳叶的微鼾声便传来,黄才月听着柳叶规律的呼吸声,很快便也沉沉睡去。
这之后,柳叶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来黄才月的房间,睡一晚后第二天凌晨又悄悄回到自己房间。这期间,两人聊了很多,不只是凤蝶,连同院子里的其他事,柳叶也告诉给了黄才月。
从柳叶口中,黄才月得知这间娼馆真正的老板其实是本县的知县大人,这个老板是黎伯主动找知县大人做的。当然,说是老板,其实是指拿最大份的钱,知县大人并不在这里管事。
当初黎伯其实把每位姐姐都带去跟知县大人过过夜,一圈尝试下来,知县大人才认准了凤蝶,当然,知县时不时也会换换口味,但服侍知县最多的,还是凤蝶姐。
柳叶还告诉黄才月,和知县大人私会的地方是一家不起眼的酒楼,知县大人有家室,又好面子,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外面招蜂引蝶。
柳叶还说,虽然县衙很多官差经常光顾这里,比如县衙主簿宁大人就是柳叶自己的常客,但是他们都不知道知县大人也是这里的客人,更不知道知县大人还是这里的老板。
知道这些后,黄才月隐隐感到这其中似乎有机可乘,只不过她还需要了解得更细一些。
这天,她照常在柴房里洗衣裳,还没到晚饭时间,她便听见“妈妈”叫她。黄才月很奇怪,她今天没犯事儿,也没到吃饭的时间,“妈妈”这个时候叫自己干嘛?
推开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