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林妙可，王淼提臀蹑足，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康泰公寓。

刚公寓的走廊，王淼就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心里不安的感觉更重了。好像整个人陷入了泥沼之中人喘不过气来。

走廊里没有开灯，这在王淼的意料之中。这栋老旧的公寓，应该没有什么住户了，能留在这里的，想来只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没什么行动能力没有未来的孤寡老人，或是一些贫困潦倒的无法负担起正常生活的人。

会不会住着在逃的杀人犯呢？这个地方偏僻荒凉，空着的房间也很多，一般不会有人来到这里。也许会有一些躲避抓捕的犯人隐藏在其中。黑暗里，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王淼也紧张了起来。

王淼的视力在黑暗中依然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他没有打开照明暴露自己。公寓内部的墙皮都已经剥落，水泥地面上到处是污渍和水迹，也许是公寓的住户随手把生活污水胡乱就泼在地上。

这个地方一般没有什么人会来，更别说林妙可嘴里衣着考究的年轻人。为什么那天这群人，会这么凑巧在这里等着林妙可呢？王淼想着，会不会是公寓里的某些人，偶然见过来探望老人的林妙可后，垂涎她的美貌，想做一些不轨的呢？。

王淼边走边想着，突然，“嘎吱”一声，一个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老人。

王淼一惊，难道这么巧就遇到了收养林妙可的老人？仔细看去，这个老人的年纪应该很大了。满脸的褶子，浑浊的眼珠看上去就像只有眼白没有眼黑一样。

“呼”，王淼呼出了一口气，是个老婆婆，应该不是林妙可口中收养她的老人。

老人好像是起床上厕所的，当她转身突然看到站在黑暗中的王淼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惊讶。似乎直接无视了王淼，她颤颤巍巍地又回头想回到房间。

就在老人要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她看到门外伸出了一只手！

王淼扒开门，微笑地对着眼前的这个老婆婆说道，“老奶奶，问你点事吧。”

就在刚才，王淼突然想到，自己这样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更没法知道那天晚上林妙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与其这样，不如和这里的住户打听打听，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老妪没有让王淼进屋的意思，她顶住门，用她没有眼黑的浑浊的眼睛盯着王淼，警惕地问道，“什么事？小伙子，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

王淼朝着老妪的屋子里看去，里面只点着一支昏黄的蜡烛，照得房间忽明忽暗，的窗帘紧闭，奇怪的是墙上到处贴满了黄色的符纸。

露出招牌的真诚微笑，王淼礼貌地说道，“老人家，我是户外徒步探险爱好者，从外地来的，走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看这栋公寓里空房间很多，我想着在这凑合一夜。”

老妪犹豫了一下，似乎相信了王淼的说法，她把门打开了一条稍大的缝隙，把王淼放进屋内，又朝外探了探头，左右看了看后，赶紧把门关上。

拿出一张符纸贴着门后，又在门口跺了跺脚后，她才转过身来，对着王淼说道，“小伙子，我劝你一句，别在这个地方过夜了，这里不干净，小心发生什么事情。”

王淼好奇了起来，他本来是来调查林妙可的事，想要帮林妙可解开心结，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婆。

有意思，难道这个世界除了突然闯入的异人和灵体，真的存在老人口中不干净的东西吗？

“为什么这么说啊，老奶奶？”王淼就像一个无害的好奇宝宝。

老妪叹了口气说道，“我在这里住了好多年咯，以前啊这栋公寓除了阴森一点，没什么人气，还算能住人。”

“只是最近，我经常在半夜听到楼上传来，‘踏’，‘踏’的脚步声，这公寓里到处都是空房间，我楼上哪来的人哟。而且大半夜的，谁会在楼上走哟。”

老妪的脸在房间里蜡烛的映照下，显得忽明忽暗，看起来有些狰狞。她说道，“还有啊，这段时间，我偶尔听到楼上传来女人的哭声，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有时候半夜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好像就在你的脑子里响起，蒙上被子都听得到哩。”

王淼点点头，安慰道，“没事的老人家，也许是你年纪大了，有些耳鸣呢？这世上哪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啊。”

老妪摇了摇头，“你说我耳鸣，也就算了，不过啊，有一次我晚上起来上厕所，在走廊里面看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还一直在滴血。嘴里喊着，放我出来，放我出来。小伙子，你说，我老人家这双眼睛，还能看错吗？肯定是哪里的冤死鬼，跑到公寓里来了哩。”

王淼看了看老妪翻着眼白的眼睛，有些无语。他很想说，老人家，你这双眼睛。真的很有可能看错啊。。。

听完老人的话，王淼陷入了沉思。都说上了年纪的老人和阳火不旺的小孩，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他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尤其在遇到异人陈老板和灵体林妙可之后，他更加相信这个世界没有鬼。也许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