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带着陆子羽各处转了转他熟悉一下源冰谷大部分地方的情况,尤其是一些不可随便踏足的地方,以防他不小心触犯门规。时至傍晚,彦清将他带回松泉峰。在山下,彦清将身份牌和衣服交给他,并未踏上松泉峰他自己上去,便离开了。
陆子羽花费了半个时辰,方才回到离渊的住处。想着回来了,要去拜会一下离渊,他还没有踏足中间的草屋,里面便传出离渊的声音,‘让他回去休息,明日再来’。
他挑了左边的一间草房,那草房前有两棵极高的松树,想来暑热之时,居住起来应该会凉爽许多。推开了草屋的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很干净,床褥都是新的,桌子上的茶具也是干净的,水壶中的水上有余温。这房间应该是刚打扫过不久,还有些水汽的痕迹。他将衣物放在屏风后的衣架之上,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将身份牌拿了起来。
这身份牌,并非什么普通的木材,而是一种很坚硬的木头,不易损毁。也是防止他们打斗中用力过猛而折毁,引出不必要的麻烦。这身份牌内,有一道禁制,颇为复杂,是打开山门所用的,正面刻一冰字,背后则是他的名字。他研究了一会儿,这禁制层层嵌套,一时间也找不到思绪,便收入袖口,回到床上修炼去了。
第二日清晨,陆子羽结束了早晨的修炼。早上,日月交辉,是原力最纯净的时刻,但相对而言要暴躁一些。草屋不远处,有一汪清泉,上面有水不断汇入。他便打了些水洗漱了一番,穿好昨日领取的衣服,收拾妥当后,便敲响了中间草屋的房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声音,门也随之打开,陆子羽便抬步走了进去。离渊正坐在桌子前喝着茶,抬着一只手示意他也坐下。
陆子羽上前作揖,恭敬的说道:“师父。”
离渊点了点头,再次示意他坐下来,右手执壶给他倒了一杯水。平静的说道:“子羽,为师只有你一个徒弟,这里平时也只有你我两人居住,不用太过拘谨。你跟我来,为师给你上第一课”
“是,师父”陆子羽轻声回道,跟在陆子羽的身后走出了草屋。只见离渊右手轻挥,一道火红色的原力在二人脚下升起,纵身一跃,两人便飞至百米外,几个闪身间,落在了一片湖水旁边。这湖边长着各色草木,正值暮春时节,蝴蝶环绕,上下翻飞,但此时却不是赏景的时候。
只见离渊双手间一道火焰升腾而起,大手一挥,火焰向着湖水中冲去,破开水面,落入水中,并未有熄灭的迹象。一个诡异的现象出现在湖中,那团火焰下落,而是在水面之下燃烧着,一点熄灭的趋势都没有出现,而且周围的水也没有因为火焰燃烧的温度被蒸发掉。水火自古不相容,但现在却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便疑惑的问道:“师父,这就是第一课?”
离渊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你小子,倒是有些悟性。这便是第一课,水火相容。你要做到的就是你手中的火在水中自然燃烧,而且不会伤害这湖水一分。为师知道,你身据源火,这远比普通的火焰来的要难,但我希望你可以做到。你这一身修为也到了突破源骨境的时候了。”他看着眼前皱眉沉思的少年,也可以猜到他在压制修为,倒是个沉稳的孩子,这修为进阶太快,无异于揠苗助长,这世上多的是天才,可走到最后的天才又有几人?他对眼前的弟子更加的满意了。
陆子羽低着头,回想着刚刚的一幕,品味着师父刚刚说过的话,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又不是很确定,便开口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要我最终向您刚刚那样源火在水中与水融为一体?可这源火乃是天生灵物,这普通的水如何受得住它的灼烧。”
离渊摇了摇头,耐心的解释道:“水火相克,可却共生一脉。这天地间的原力如何而来,你这一身的源火又从何而来?这湖水从天而落,经历多少载日升月落,又岂是凡物?徒儿,你要明白,这原力散于大地各处,你我皆是凡俗之物,并无高于他们之处。等你成功的那一天,在来找我。”
说完,离渊便挥手离去,留下陆子羽独自一人在湖边沉思。陆子羽望着湖面,那道火焰正在慢慢地消失,就像是一团水一样慢慢地融入了湖水之中,仿佛未曾出现过。直到火焰完全消失不见,也再没有产生一丝涟漪。
这样的情况让他有些找不到头绪,这火焰和水要怎样共生?本是相克之物,即便二者势均力敌,也会是相互抵消掉,又怎么会出现眼前的情况。这火焰如同生在这湖水中,可刚刚他感受到了那炙热的温度,确实是一道火焰。而师父所说的一切,他也一时间不能想明白。
这天地间的原力,是那星辰之力洒落到大地之上,与大地之气结合,最终产生的。这是书中记载的,也是他们修行的第一课。至于这二者结合,为什么最后会产生原力,这就是未知之谜了。但可以知道的是,不论是水火之力,都来自于原力之中,只是他们骨血之中携带的属性的力量而使之发生了变化,这应该是师父所说的共生一脉。可这与水火共生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他坐在了湖边,开始修炼起来,他早就到了突破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