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并未理会二子的挑拨离间,他而是看向大厅站着的董安于。
只见他微微欠首:“小君子,所言甚好,吾也赞同,赵氏的确需要一处可以退守的根本。”
董安于的话如同油锅里滴水,可是把在场的人都给炸开了。他们纷纷看着赵毋恤,彼此之间小声的交谈着。
“安静”作为下宫宫宰的傅叟大声呵斥着,开始维持大厅的秩序。
很快人群都逐渐的安静下来,此时的赵叔齐眼睛里满是怒火,刚才父亲的行为可是完全的偏袒这个翟奴遮子,无视了他这个支子,怎么能不让他生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里也没有争论出在哪里修建城池,包括赵毋恤也是老僧入定啥事不管。
而董安于他也只是前几天向家族赵鞅进献了这个计策罢了,不然也不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提前拿到明面上来讲。
到了最后赵鞅干脆说了停止公议,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来讨论。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叫董安于和赵毋恤留下来。
当时赵叔齐从赵毋恤旁边经过的时候,他可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可是这一切赵毋恤都没察觉到,他可是现在案几旁边低着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不过这些都在赵毋恤抬头看到盯着自己的赵鞅的时候,全都发生了改变。当他看到赵鞅笑眯眯的眼睛,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见此赵毋恤只好硬着头皮向赵鞅虚心的问道:“不知父亲留下小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子去办?”
“说吧!你的想法?现在已经没人了,董安于不是赵氏的外人。”赵鞅走到赵毋恤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看到自家家主居然询问一个尚未成年的遮子,董安于可是惊呆了,只看见他呆呆的看着他们父子。
“额!那个父亲小子没有什么想法办法,一切按照父亲的计划办事。”
赵毋恤只好装糊涂,现在他可不敢说在太原盆地建里晋阳城,以及赵氏日后崛起的希望在北方的事情。他可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如果表现的太优秀可是容易被人记恨的。作为后世一名宅男,他可是牢牢的记住枪打出头鸟,先露出的椽子先烂的深刻人生经验。
“是的吗?那么昨日汝在北市,买的那些奴隶是干什么的?”
“得,都被他知道了。”赵毋恤暗暗的吐槽道,原本他是打算,在董安于建议在晋阳筑城的时候,乘机向赵鞅进言让他也把自己派到北方去。
他假装无辜向赵鞅询问道:“父亲吾不是有一百亩的食田吗?吾买些奴隶去耕耘。”
“呵呵…貌似汝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去让他们耕耘吧!而且那些土地是汝的禄田,可不是汝的食邑,根本不虚要汝去大理,再说了汝买的奴隶皆是百工之隶,可是没有一个是隶农,难道是汝买错了?”赵鞅脸上满是笑容的看着赵毋恤。
“哦哦。真的啊?难道吾买错了,那吾立马回去退货。”赵毋恤先是表示无辜说自己被骗了,紧接着就接着退货的理由打算先溜了再说。
“汝要是走了,吾听说圉园里的那五百名翟人,对汝可是唯命是从,既然如此那他们就让汝自己养活了。”赵鞅淡淡的说道。
“嗯?”走到门槛的赵毋恤听到这话,他诧异的回过头。
“威胁…你这时赤裸裸的威胁。”赵毋恤心里暗暗的诽谤道。
“还治不了你。”看见自己滑溜溜的跟泥鳅似的幼子,此时满脸的郁闷的表情,赵鞅心里可是暗暗得意。
看着他回过身子,赵鞅低着头看着他,装的很无辜表情开口说道:“说吧!你的计划!或者说你早就想好了的办法。”
看着赵鞅一副吃定你的表情,赵毋恤知道啥都满不了,他只好走到董安于面前,向他们拱拱手:“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如有不对的地方多多包涵。”
“无碍少君子”董安于也急忙躬身回答。
赵毋恤伸手指着太原盆地北面的晋阳那个位置,对着他们说道:“吾认为在此处修建城池甚好”
看到小君子指的地方,董安于露出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而赵鞅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说说你的理由。”
就在赵毋恤准备入座的时候,赵鞅直接指着他说道,脸上露出别偷懒的神情。
看到他这么精明,赵毋恤知道自己也别藏着掖着了,他指着晋阳开口道:“此处地处晋水之阳,故谓之晋阳,此处建城有两利。”
“两利?
“是的家宰大夫。一利曰地利,此处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有利于国人耕耘,是个储存粮草训练甲士的好地方。且其西面背靠数百里大山,东面有晋水护卫环绕,南面则是昭余祁泽和魏氏封臣梗阳、平陵二城。这些地利都可以护卫晋阳安全。”
看着他们盯着晋阳眼睛里都露出了沉思,赵毋恤看到他都被自己忽悠了,心有些小得意。
“哼!”看着赵毋恤洋洋得意的样子赵鞅哼了一声。
被他这么一哼,赵毋恤咳嗽了两下,掩盖住自己的尴尬,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