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神色一僵,慢悠悠的转过头,看向秦观止。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观止终于肯放开自己了?
见她不语。秦观止又问。“想不想?”
他的神情是那样认真。看不出丝毫作伪的情绪,好像真的要还唐宋自由。
她的不由地心脏一紧,放在被子下面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并拢。随后又舒展开来。
想不想?
想也不想。
她迷恋这个叫做秦观止的男人,但也清楚的知道。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苍白的唇瓣微微翕动,唐宋欲言又止。
随后。她听到秦观止说,“两年。”
什么两年。唐宋看向他。
秦观止接着说,“还有一年,我还你自由。”
霍容笙说的对,他是个冷静,思想成熟的成年人。父亲当年的意外和唐宋并没有关系,但怪就怪唐宋是唐建年的女儿。
不是她的错。但要承担她父亲欠下的债。
这座牢笼,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才能顺理成章的继续维持。
“你……说的是真的吗?”唐宋眨了眨眼睛,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期待。
那丝期待刺在了秦观止心里不为人知的角落。他冷哼,“难道你还指望着和我白头偕老,共度余生吗?”
唐宋敛眉。语气冰冷,“不敢奢望。”
“哪里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唐宋眯了一下眼睛。对上秦观止冷静睿智的眸子,说,“我又不是受虐狂……”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享受的很。”
“秦总,你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也保留!”男人语气不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唐宋,说,“自己在医院里面待着。”
说罢,他就拉开凳子离开了病房。
看着秦观止的背影,唐宋说,“今天,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总算说了一句人话。”秦观止头也没回的说。
离开病房,秦观止绕道霍容笙的办公室,说,“那个女人你看着点,我还有个视频会议。”
霍容笙笑,“既然这么关心,为什么不留下来陪着唐小姐?”
“呵,谁关心她了?”秦观止嗤笑道,随后看着霍容笙,问,“她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维护她?”
“得……我什么都没说,我要再说点什么,这办公室酸的都不能待人了!”
“霍容笙!”秦观止冷冷的磨牙。
霍容笙一副我又没说什么的模样,看的秦观止牙痒痒,甩手走人。
从医院里面出来,秦观止拨通了常厉的电话,说,“会议时间不变,马上准备。”
常厉在那边愣了一下,说,“唐小姐不是住院了吗?”
“你……谁告诉你的?”秦观止的语气透着几分寒。
常厉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boss就生气了,只好如实说,“诸葛小姐。”
“诸葛云溪?”
“对啊,诸葛小姐说你要照顾唐小姐,会议很有可能会取消。”常厉如实说。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诸葛云溪变成了你的老板了,还是说你不想干了,常厉!”秦观止口中的“常厉”二字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常厉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坏了,急忙表忠心,“秦总,我对你的中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观止就冷不丁的截断了,“闭嘴,吵的很,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好,会议照常。”
丢了这么一句话,秦观止就挂掉了电话。
只是眸子越发的冷厉。
诸葛云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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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止离开之后,唐宋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但也因为他口中的“两年之约”而心神不宁。
为期两年,如今一年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一年。
直觉告诉唐宋,之后的这一年并不会轻松。
可一年比起未知的时间,好像有十足的诱惑力。
她有点想试试。
平静的过完这一年,之后的人生,且看命运的安排。
想开了之后,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于是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肚子里面空空的,饿了。
当她准备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瓷白的保温食盒,唐宋眨了眨眼睛,心想,难道这是给我的?
秦观止准备的?
此时,恰好护士来查房,看到唐宋醒了过来,问了一些身体的基本情况,然后说,“您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这个是我们霍院长送过来的午饭。”
听着小护士的话,唐宋皱眉,“什么霍院长。”
小护士一副诧异的神情,心想还有人不知道霍院长啊,随后又或许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