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再说一遍?”秦观止的声线冷冽逼人。
常厉握着手机的手不禁发颤,但他没有第二个胆子说第二遍,就在常厉以为boss要斥责他的时候。
秦观止却说。“给我好好的查一查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知道了。秦总。”
想到一年前那个一晚发生的事情。秦观止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天晚上有不愉快经历的人可不止唐宋一个!
看来还真有人是不怕死呢,一次有一次的触碰自己的底线。
他肃寒冷彻的眸子没有焦距的扫过午夜的州城。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而又血腥的笑,“既然那位先生想找死。带他来见我!”
“是。秦总。”
常厉摸着自己的小心脏挂断了的电话,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跟着老虎有肉吃,但难免会被老虎的威慑所波及。
秦观止挂了电话。没有马上回到房间,而是站在了浓浓的夜色中,仿佛要与着万千灯火融为一体,明明刚刚还是那个矜贵倨傲,冷酷凌厉的秦观止。这会儿他的背影却透着深深的孤寂。
凯撒酒店的顶楼虽说不算很高,但也有五十层这么高……站在栏杆处的时候。秦观止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当初唐建年从一百一十层高的楼上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他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为了替她还债。跟在了竞争对手的儿子身边。
偏偏,现实就是这么的讽刺。
在阳台上站了半个多小时。秦观止摁灭了最后一根烟,转身回房。
站在床边,看着蜷缩着身体。一脸无害,毫无防备的女人……秦观止心里暴戾因子居然作祟不起来。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他现在应该把这个女人从床上拽起来,然后问清楚一年前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偏偏都在同一个酒店。
可他没有,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唐宋。
唐宋和他结婚后的第一次,是秦观止半强迫的,之后的很多次,都是他强迫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女人的光辉事迹。
毕竟在州城这个巴掌大的圈子里,唐家破产,女儿出轨,唐韩两家婚约取消这些事情早就成为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想不知道都难。
要说,唐宋不是唐建年的女儿,这样的女人脏的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要说,不是唐建年的女儿,秦观止也不会折磨唐宋。
所以谁是因谁是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
唐宋醒来的时候,身体酸疼沉重的简直爬不起来,房间里面就她一个人。
这种感觉让她心慌。
去年的那个夜晚,也是她莫名其妙的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破门而出的韩修远和乔杉撞了个正着,满地的狼藉和保险套……以及床单上的那抹鲜红,都在证明昨天晚上的荒唐以及她对未婚夫韩修远的背叛。
也是在那个清晨,她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唐小姐,您父亲现在正在兴源大厦的顶楼,有轻生的念头……”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大记得清了,只知道她在酒店的走廊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哭着求对方带着她去兴源大厦。
那人开车送她到兴源大厦,她刚刚下车,父亲的身体就如同一片枯叶一样坠落了下来,和漫天的暴雨融为一体。
父亲高大魁梧的身体就像一个小点一样的坠落,没入地面的雨水中。
后来,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唐宋想要去感谢那个送她来兴源大厦的人,却怎么都寻不见。
再后来,她就把自己卖给了秦观止。
这一次,她害怕相同的事情上演。
昨天晚上很多画面都是断断续续的,但她记得自己用烟灰缸砸了人,然后被秦观止带了出来……
这里,是秦观止开的房间吧?
唐宋虽然这么想着,但她不敢确定,万一不是该怎么办?
犹疑着用床头的座机给秦观止打了一个电话,“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就觉得这声音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沙哑粗粝……
那边的秦观止依旧冷淡,“还以为你要在床上躺三天呢!”
听他这语气,唐宋悬着的心有九分落回了实处。
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要不要跟秦观止解释一下?
她拿着电话的手不安的紧了松,松了又紧。
秦观止不赖烦的说,“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没……没事!”
秦观止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不提,唐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挂断了的电话。
唐宋呼了一口气,躺平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茫然而又无措。
昨天晚上……
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了眼睛上,唐宋眨了眨眼睛,她和秦观止的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
一年……一年之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