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认识他吗?”
秦观止的眼神冷漠又犀利,仿佛明明洞悉一切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清楚。
看着秦观止那样的眼神,唐宋一时间都忘记了。该怎么回答。
明明在几个小时之前秦观止还给她送过早餐。可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神不仅让她觉得陌生。更让她觉得害怕。
今天到底是要洗白,还是要质问?
亦或者直接宣布审-判结果?
几乎是下意识的,唐宋捏了垂在两侧的手指。尽量压抑着嘭嘭乱跳的心脏,颤抖的声音说。“见……见过?”
“哪里见过?”
哪里见过……男人明明知道。还要这么么问。
唐宋想到了乔杉说的话,乔杉说。秦观止已经知道了去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难道这是真的?
唐宋猛的抬头,去看男人。
可秦观止的眼神和之前无异。一样的叫人心底发寒。
她只觉得喉咙像哽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但秦观止的眼神却大有一副她不说话就不会停下来的意思。
唐宋只觉得自己被他逼迫的无地自容,却又无可奈何,吞了吞唾沫,她说。“昨天晚上在凯撒酒店的人就是他!”
秦观止没有说话,但显然是叫她继续的意思。
唐宋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一旦开口了之后,后面的话并没有那么的难以出口。
她看着秦观止。眼神是那样的落寞,是那样的委屈。又是那样的苍凉,她捏紧了拳头,说。“昨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之后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这个人不请自入,想要轻薄我,我反抗的时候用烟灰缸砸了他的脑袋。”
唐宋说完这句话垂下了脑袋,等待着秦观止对于她的审-判,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和秦观止就这样狼狈收场也挺好的。
免得以后撕破脸更加的难堪。
唐宋并不知道此刻秦观止是什么样的神情,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死掉了!
这个偌大的办公室仅仅容纳着他们三个人。
可唐宋觉得她快要窒息的喘不过来气了。
秦观止冷嗤了一声,不知道是针对唐宋还是旁边脑袋缠着一圈的中年老男人。
他冷眸扫向一旁的王宏宇,问,“王总,刚刚唐小姐的话你听见了吗?”
旁边的王宏宇淡淡的应了一声,“听见了”,但目光却如毒蝎,狠绝的盯着唐宋,像一只凶残的恶狗,随时都有可能冲过来咬唐宋一口。
几乎是本能的,唐宋往秦观止的方向移动了几小步。
仿佛只有这样,心里就会踏实一点
她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秦观止的眼睛,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秦观止握着签字笔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目光冷厉的扫向王宏宇,“既然唐小姐的话你听清楚了,那么你之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正好趁着你们都在,对峙一下,听听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观止这句话压得极低,明明音调轻的快要听不见了,偏偏却透着极大的威慑。
坐在会客沙发上的王总眼神瑟缩了一下,不自觉的把身体往后靠了一下,看向秦观止说,“去年的时候,有人跟我说他们会所来了一批新姑娘,其中一个特水灵,还拿了照片给我看,事后我才知道,那个姑娘就是唐建年的女儿唐宋!”
谁都知道在秦观止的面前最不能提的三个字就是“唐建年”,可王宏宇偏偏要讲出来。
甚至带着几分挑衅,他继续说,“我当时还诧异怎么跟唐建年的女儿长得这么像,那人笑了一声说怎么可能是唐建年的女儿,人家是大小姐,怎么会跑到他们会所呢。”
“我当时没有多想,他们给了我房卡我就直接去了酒店!”
王宏宇说到这里的时候,秦观止冷冷的打断了他,“麻烦王总下次编故事的时候带上脑子!”
“我说的都是实话,秦总不就是请我过来说实话的嘛!”王宏宇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秦观止压着滔天的怒火,咬牙道,“你确定跟你上-床的人就是她!”
王宏宇佯装思考了几秒钟,说,“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虽然不是很清醒,但也没有到醉的程度,我当然知道躺在我身下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王总,你真的确定吗?”秦观止又重复的问了一句,语气比之前更加的瘆人。
“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讽刺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人吗?”
秦观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那当时和你上-床的女人她清醒吗?”
王总犹豫了一下,说,“她应该是被喂了药的,神智很迷乱!”
唐宋听着他们一问一答,身体仿佛坠入了三九天的寒窟冰窖里面,面色白的如纸,一双手死死地攥紧,指骨泛着青白。
“别别说了,我求求你们别说了。”她哭诉的开口,紧紧的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