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止,你不要忘了……一年多前,是你对兴源步步紧逼。是你设下的圈套让唐建年钻了下去。也是你让他的千万家产归咎于零。负债累累……”
“你应该清楚,唐建年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比起当年的害死伯父的唐建年,你如今的手段又能高明到了哪里去?”
“你把唐宋留在身边。你告诉我……你扪心自问的告诉我,你当真是为了折磨她。观止……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爱上别人,也绝对不允许你在那个女人面前屡次破例。既然唐家的人都是你的仇人,我帮你解决掉一个又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诸葛云溪从最初的愤怒激动逐渐变得冷静温情,她走到秦观止的身边,牵起了他的手,看着他冰冷的眼睛,柔声道。“唐宋要是知道了这些真相,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你的!”
最后一句话。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宛若诅咒。
“我才是那个会留在你身边。永远不离不弃的人!”
闻言,秦观止面无表情的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就算如此,我们之间也绝无可能!”
“观止。话不要说的太满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只有我才能让你得到这一切!”诸葛云溪言笑晏晏。跟刚刚那个失控激怒的女人完全不同。
“你拿回属于你的远达,我拿回属于我的尊严!”
秦观止敛眉,对诸葛云溪的温情视若无睹,他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如果这么想做秦太太,就请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
诸葛云溪站在门口,看着秦观止决绝的模样,握紧了垂在两侧的双手,盯着他的背影喊道,“观止,你说过的……你会娶我,会让我幸福的!”
“你的幸福跟我没关系!”
秦观止丢下了这句话,就闪身进了电梯。
诸葛云溪美艳的眼神中怒火渐浓,最后狠狠的甩上了门,给梁越打电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自作主张给乔涵娟动了手脚?”
那边的梁越沉默了良久,半响之后才淡淡的开口,“对,是我……”
“梁越,你太多管闲事了,要是乔涵娟死了,你以为秦观止会放过我吗?”
“可是小姐,就算乔涵娟死了,唐宋也只会把更多的仇恨放在秦观止的身上!”
诸葛云溪冷嗤了一声,“可那样,我和秦观止之间就真的完蛋了,你知道的,我我从小到大的目标就是嫁给他!”
“梁越……你这算盘打的可真精,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小手段,我就会从了你?呵……笑话,请把你自己的位置放正,你只不过我们诸葛家的下人而已!”
“下人吗?”梁越讷讷出口,语气间难掩失落。
“当然,你还以为你跟着我做我的助理就摇身一变成少爷了?”
沉默,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梁越才低语道,“小姐,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守一个下人的本分!”
听到这话,诸葛云溪恨恨的挂断了电话。
梁越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冷笑,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少爷,乔涵娟没有死。”
那边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句,“暂时收手吧,秦家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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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涵娟过了观察期,一切正常,推回了普通病房,虽然依旧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但唐宋悬着心因为母亲度过一劫而落回了实处。
她在医院陪了乔涵娟三天。
三天后才回家。
家里只有管家,看到唐宋,一脸的愁色。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管家看了一眼唐宋,犹豫着开口,“前天晚上,先生出了车祸,让我瞒着不要告诉您!”
因为车祸二字,唐宋的胸口猛然一紧,但看到管家这脸色,就知道并不严重,心里的那点紧张和担忧也慢慢的消散了。
尽管如此,她上楼的脚步因为这句话停顿了一下,问,“他人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很严重?”唐宋蹙眉问道。
管家却没有回答,看着唐宋说,“唐小姐,您和先生的关系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他不是对您没有感情,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罢了,您就看在先生受伤的份上去医院看看他吧!”
听管家这话,唐宋要不去医院看他,就显得她太冷血无情了。
只是她心里苦笑,他们之间哪有什么隐秘的感情,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和自作多情。
可两人如今的关系……
唐宋低叹了一声,“我晚上过去,你下午炖些汤。”
“好叻,您先生上楼休息!”管家顿时喜上眉梢,兴冲冲的去了厨房。
唐宋无奈,敛眉上楼。
傍晚,她拎着保温桶去了医院。
秦观止的病房在顶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