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人们慌慌张张的安排着这各种计划与设想,恨不得将生活的过程,调度成一部导演可以精准把控节奏的电影,这里剪去一刀,那里拉长几秒。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猝不及防的别离与变故,会让你连一声喊“咔”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人生。
总有一些事,你安排不了,也计划不到。
这一天,贺天然漫步在古城之中,他像普通游客一样,买了一个路边的鲜花饼,一边品尝,一边游览。
古城的街道的很敞亮,旁边是一些小摊小贩的地摊,贩卖着一些边边角角在他看来一点也不需要的东西,不过到最后,他还是上去瞅了瞅。
路过街边的银饰店,里面摆满了满满当当的银器,他正想拿出手机拍一拍,导购员连忙跑出来叫住了他。
“不好意思不可以拍照。”
贺天然自讨没趣,笑了笑不做停留,继续前行。
他走到一条路的尽头,抬头便是苍山,旁边陌生的阿姨走上前推荐环洱海苍山索道的团游,当她谈及苍山的时候,带着那种当地人的自豪,指了指眼前这座山。
贺天然远眺着,喃喃问:“怎么没雪啊?”
陌生阿姨操着一口带有云南口音的普通话,笑道:“小伙子,苍山一般要等到十二月份才有雪呢!常年有雪的是玉龙雪山,嬢嬢我也能帮你安排,我加你个微信,大理、丽江、玉龙雪山团游便宜得很!”
贺天然沉默了一会,摇摇头,谢绝了陌生阿姨的推销,调转脚步离开。
他没有目的的闲逛着,每条巷子里都走走,无意间走到了一排鲜花贩卖的地方,他起初是没注意的,以为还是在菜市场,直到回神之后,才发现眼前竟满满当当全是鲜花……
大理古城里的鲜花,10元3束,成捆的扎好,一点不矫揉做作,最原始的样子,不像大多数贩卖鲜花的一定要精心插剪好甚至包装精致。
当地人扎花的都用的是草环,陈花也装在编制的竹篓里,用得久了竹篓颜色也暗沉,卖花的多是奶奶一辈的老人家,很是淳朴,挤着苹果肌笑得亲切和蔼。
男孩的视线在万花丛中扫过,忽然在一簇淡黄色的花朵上停留了下来。
他走了过去,买了一百块的花捧在手里。
“送女孩还是送玫瑰好,小伙子。”
卖花的老奶奶笑着建议道。
“不一样的,我只能送这个,奶奶。”
贺天然礼貌地回应了一句,他穿过了一片姹紫嫣红,走回古城的正街上,寻到了晚上interesting要进行演出的现场。
只是,门口的售票员告诉他,今天演出的门票,早在前几天就已经预售光了。
“……”
贺天然一直保持着平静的眼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也许,你可以在开演时来这边碰碰运气?那时应该有些人要出票的。”
售票员难得是给出了一个建议。
“不用了,就这样吧……”
他握着花径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两下,随后独自离开。
他在演出现场的不远处的小巷里,找到了一张长椅,男人就这么坐下,将花放在膝上,阳光逐渐西沉,将古城的石板街倒映出一片金黄。
他像一尊沉思的雕像,没有任何动作。
随后,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夜晚的大理古城似乎更热闹了一些,livehouse的演出开始了,歌声与欢呼声隐隐约约能传到贺天然的耳边,他又等了许久,终于听见那熟悉的歌声……
她上台了。
他站了起来。
在此刻的夜晚,他站在小巷中,站在阴暗处,就像一只游荡的鬼,可当他踱步走到路灯下,又像获得了重生。
于是,他便是这样的,反反复复,人鬼不分。
……
……
等到演出结束,已是深夜。
“说好的只唱两首,可观众一直喊安可安可的,阿凉你一直满足他们,我觉得我们亏了呀。”
在等到观众散场之后,温凉一行人趁着月色,偷偷离开。
“alan哥你少来了,你刚才那鼓打得噼里啪啦的,不也玩得挺开心嘛!”
温凉伸了个懒腰,面上尤带着兴奋后的微微陀红,意犹未尽道。
“啧,也对,这就是现场魅力啊,不过阿凉你以后还是少唱点,控制住,要不然我以后都不好安排工作,净吃亏了,走了走了,我知道有一家烧烤,味道相当板扎,也就在云南能吃到这一口,我想好几年了!”
陆alan豪迈地一招手,率先走到前头领路。
盛琪冬抱紧身边黎望的胳膊,问道:“噫~不会是什么烤蚕蛹吧?”
陆alan故意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