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听完更急了:“那你就不着急吗?”
“我急什么?”
“就……你对小艾青一点爱慕的心思都没有吗?”
虽然王招娣已经知道了贺天然与曹艾青的真实关系,但好巧不巧撞上了这么一幕,不由是占有欲与同理心作祟,生怕好好的丫头被人给捷足先登抢了去。
贺天然反过来安慰道:“王妈,这里头说来话长,但简而言之,这是艾青自己的事,我们暂时先不要插手好了,而且……你不好奇吗?”
“我好奇什么?”
“就是……艾青遇上同样的事,会怎么去处理,这次对面的那位伯母,可没有什么心脏病了,你应该可以看到一个……更加真实一点的艾青。”
王妈这次过来本就是来谢谢曹艾青的,当时自己乱点鸳鸯谱,女孩的配合让她欢欣不已,可这终究不是一件事实,两个孩子确实没有在一起,能被自己按着头答应下来,是因为顾虑到自己心脏不好。
这是人家孝顺,是一番好意。
现在身体稳妥了,王招娣回想起来多少是有点愧疚的,如今事态重演,被贺天然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来了兴趣。
如果自己没有病,小艾青对目前感情生活的真实想法会是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王妈侧耳听去,即便现在食堂有些嘈杂,但庆幸两桌隔得算近,只要凝神静气,倒也可以听出几分真切来。
贺天然见王妈安静了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她也跟着冲过去,这不成曹艾青的“修罗场了”?
啧啧,这场面想想就带感,贺天然倒是不介意做次乐子人,但显然,此刻的曹艾青,正在经历着从前还没能了却的重要事件,就像她穿越之后一定要跟暗恋她的郭淮做一次了断,而至于那位郭母,少女也一定有话想说。
这都是她一个人得面对的事,贺天然现在能帮她的,唯有在这个时刻,不让外人去给她添乱。
只听那头的郭母问道:
“小曹,淮淮在学校老是跟我报喜不报忧,有时候啊,我都不知道真实情况。”
这种指名的问话郭淮也不好意思打岔,说多了感觉自己跟做贼心虚一样,曹艾青大方道:
“这个啊……阿姨你放心吧,郭淮是个很努力的人呢,从高中开始的腼腆到现在当上咱们港大的学生会长,单就这一点,我是很佩服他的,而且我们都是学生,只要你们身体健康,平时就真遇不到什么谈得上困难的事。”
郭淮感激的看了是曹艾青一眼,觉得这个回答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只是他老妈比他还喜形于色,志得意满,兀自推销起来:
“哈哈,确实呀,当初淮淮跟我说,他当上了什么学生会会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晓得是个什么学生中最大的官儿,我一寻思,这港大那可是你们这种天之骄子扎堆的地方啊,他一个土娃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然后我就想来港城看一看,后来小曹你猜怎么着,我一来,淮淮就开了一辆宝马车来接我,我还在想他什么时候赚了那么多钱,原来呀是他朋友知道我来,特意借给他开的,看得出,淮淮呀确实是混出头了!”
曹艾青静静吃着饭菜笑而不语。
她知道郭母是想给郭淮身上镀层金,望子成龙人之常情,现在有了收获难免是忘乎所以,如果这种时候父母都不去吹捧自己的孩子,那才叫真的奇怪。
不过郭淮觉得是浑身难受,特别是在曹艾青面前。
“妈,借车这事儿,跟我是不是学生会长真没什么关系……”
“哈哈哈,好了我不提了,知道了。”
郭母瞥了他一眼,感叹自家儿子就是不懂得展露自己的优势,人家小姑娘都说了佩服他,他还傻兮兮的往外推。
知子莫若母,就儿子这两年告诉自己的情况来看,他是肯定很喜欢眼前这个小曹的,但是现在却唯唯诺诺,那样子真是怒其不争。
于是乎,郭母不妨将话题进一步摊开,笑眯眯地调查起了户口:
“小曹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曹艾青诚实答道:“我父亲在博物馆工作,偶尔会来港大讲课,母亲前几年是杂志社的主编,但现在实体刊物并不好做,所以去年就辞职在家做起了自媒体,现在算是自由撰稿人吧。”
郭母一愣,显然不是很能归纳这些职业具体的职能,一旁的郭淮更为通俗地解释了一句:
“妈,艾青的爸爸是博物馆的领导,也是咱们港大考古系的名誉教授,她母亲呢,是个作家。”
这下,郭母立马就懂了。
“原来小曹是书香门第啊,怪不得看上去文文静静的,这么招人喜欢呢!”
要从郭母这样一个人的口中听到什么“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等更为贴切的气质形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