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温凉,再问你一个问题噢,今天到底是不是你生日啊?”
“……”
好不容易情绪起来了的温凉白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啊!我骗你的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哇~淦啊……”贺天然作出一副浮夸的表情,手指虚点着温凉:“我就知道你这娘们嘴里没句实话,什么回忆不回忆的,我信你个鬼哟~!”
温凉一听,急了,她伸出双手,摇晃着前座贺天然的双肩,连连说道:
“这个是真的,旅游这个绝对是真的,演唱会那个也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你信我啊!”
贺天然喝了酒本来脑袋就迷糊,这一被摇,脑浆都快被摇散了,差点一下没吐出来,他赶紧求饶道:
“别别别别,别摇了别摇了,姑奶奶耶,你离我远点,等会小心我吐你一身啊!”
温凉陡然发觉自己的动作是有些过火,一下就收回了双手。
贺天然顺了好几口气,拿起杯架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这才勉强缓过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温凉,姑娘缩着脑袋看着他,并且……吐了一下舌头。
“……操。”
男人被气笑了。
他十分确定,要不是喝了酒,这娘们做不出这种可爱,企图萌混过关的动作……
“离你家还有段路,你再睡会吧。”
贺天然没好气道。
“你烦我了?”
温凉故意问道。
“……我没有。”
“那你怎么不跟我聊天儿?”
“我……”
贺天然都不知道话要咋接了,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彼此还把天给聊开了是吧?
“行行行,聊聊聊,你说你家就在港城,那你平时都住家里,没住外头啊?”
“是啊,平时拍戏就会出去小半年呢,回了港城为啥不住家里啊。”
“那还挺方便,没想过在港城自己买套房?”
“想啊,但港城房价可太贵了,我什么咖位贺导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现在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必要,再过几年看吧。”
“那倒是,欸你父母做什么的呀?”
“我爸退伍军人,后来到了港城开了家拳馆教拳,我妈以前是话剧团的演员,现在就家庭主妇。”
……
车内,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聊着,估计是这些话题过于平常,温凉即便想聊,也按捺不住慢慢涌上来的倦意,她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
“欸你说你爸教拳的,那么他人是不是很厉害啊?他教得真吗?我平时也运动呢,就想学点什么拳击啊,散打啊什么的……”
与温凉不同,贺天然是越聊越兴奋,只是等他这句话说完,身后是彻底没了回应,他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姑娘脸上挂着笑容,已经睡着了……
贺天然稍微打开了一点车窗,晚风吹过,他自觉没再去打扰。
一路无话,宝马车驶到了目的地。
只是,已经下半夜鲜有人迹的马路上,一个身材高大,目视得有一米九的男人,大半夜穿着个短袖,露出肌肉虬结的手臂,不住在路口中央打着电话,电话一直没打通,他就一直徘徊在马路中间。
汽车缓缓停下,大晚上鸣笛扰民,代驾就用车灯闪了两下。
那大汉没挪步,反而看了车楞了一会,然后走了过来,敲了敲驾驶位的车窗。
“怎么了?叔?你让一让行吗?”
代驾按下车窗道出一句。
宝马车本来贴了膜,看不清里头的情况,这车窗一摇下来,贺天然明显感觉那壮汉的虎目往汽车前后一扫,然后在后坐睡着的温凉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贺天然瞬间是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是谁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那壮汉嗓子粗粝,语气不疾不徐,双眼直视着贺天然。
“我……我谁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堵着道了,让让不就好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贺天然莫名怼了一句,只是这话一出,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一声糟糕,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从脚心直窜天灵盖儿!
那壮汉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后退两步,然后从车头绕到副驾位置。
“快踩油门!”
贺天然都差不多用吼的了,但为时已晚。
代驾还没反应过来,贺天然的耳边只听“哐”地一声巨响,他右边的车窗应声而碎,只见一直砂锅大的铁拳直接击穿了车窗,然后五指成爪,准确无误地揪住他的衣领狠狠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