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畜生啊,到后面余晖也加入了进去,三个越说越是激动,好像人家舞还没跳呢,这几个光是幻想起来,DNA都开始动了……
听他们讨论得欢,贺天然的脑子里也不禁闪现出一些旖旎片段,他扶额哭笑不得,无奈道:
“你们几个可……太庸俗了呀。”
三人一听这话,讨论戛然而止,脸上都有点不好意思,男人嘛,凑到一起谁还没个下头的时候。
贺天然剧组话事人的身份摆在这儿,人现在是大导演,大老板,是艺术家,对这种低俗的话题理所应当是避而远之,嗤之以鼻。
胡岳几个也不敢多说啥,好好的聊天氛围被一句话搞得有些败兴,这几个人还得绞尽脑汁,想点别的高雅话题来缓解尴尬,谁知贺天然这厮却话锋一转:
“我其实是想说,提到这些,像是《提线木偶》《威风堂堂》这种曲子没有入围,我是不认可的。”
蔡决明跟余晖两人都还有点纳闷,各自在脑中思索相应的记忆呢,唯有胡岳一听,眼镜上都映出热烈的光彩来了,双手抱拳,激动道:
“哎哟卧槽……这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当人啊贺导!行家呀!难怪您不参与我们的讨论,原来是您这一张口就过不了审呐!失敬失敬!”
贺天然何许人也,早年间在小破站关注了大半个舞蹈区的人,三个人在他面前讨论这些,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得,既然都选择不当人,那就都别装了,下头的话题继续,几个牲口蠢蠢欲动,正准备拿出一些真本事,360度展开一些深入探讨时,自觉盯梢起来余晖突然打断提醒道:
“欸别说了!温凉老师来了!”
其余几人一个激灵,顿时闭口,然后视线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只见温凉跟几个演员朋友有说有笑地进入了宴会厅,路上碰到了隋初朗公司的女经纪人,两人站在原地聊了几句。
姑娘穿了一件很肥大的黑色羽绒服,身材被裹得严严实实,跟别人聊完之后她举目张望,然后看到贺天然这边后立即是高高抬手打了一声招呼。
唉——
然而,视线里那边看向自己的四个男人竟然像是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神态表情是出奇地一致,宛若霜打了茄子般,这把不远处的温凉搞得一头雾水。
看来美好的事物终究存在于幻想之中……
“话说回来,横店冬天还是挺冷的哈……”
“确实,贺导你给咱们发的摄制组羽绒服真是厚得实在了些,穿在身上,心里暖暖的。”
“咱们剧组福利确实好……但缺点有时候也是过于好了……”
几人一下就没了讨论的兴致,话题开始逐渐正经起来。
温凉走了过来,满脸疑问:“你们刚才怎么了,大过年的,感觉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贺导儿,是不是你又啐他们了?”
贺天然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否认头:“没有啊,我们不是好着呢吗,来,哥几个给温凉老师笑一个!大过年的,笑口常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男人开始笑得还很尴尬,但后来笑着笑着是被彼此的笑声给戳到了笑点,是真的笑了出来,搞得跟一群神经病似的。
温凉在旁捂嘴忍俊不禁,“真搞不懂你们几个男的一天到晚在傻乐些什么。”
随后,她又对贺天然问道,“你等会坐这儿吗?你不带着两个主演陪陪资方的人啊?”
“人都还没到,一会再过去吧,先跟哥几个聊聊天儿,对了,一会你要表演啥啊?”
贺天然借机反问。
温凉一开始还很单纯地回答着,“我表演还没定呢,这不是即兴的嘛,青桃姐说节目这些都随便就行,又不强制。”
说着,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微微侧过头,玩味道:“怎么了贺导儿,您这是想要给我下任务是吧?说吧,你想看什么呀?”
事不关己的三个牲口听到这一句话,瞬间又是燃起了方才的那份火热,他们看向贺天然,而这种夹带着希望的视线沉甸甸的,以至于贺天然都觉得身上一沉,似乎耳边都能听见这三个货色心中的呐喊——
“说呀~说呀~给把子劲儿啊贺导儿!你说出来温凉保管照做!”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贺天然对他们的期望是置若罔闻,又是端起了那个正人君子的架子,打着哈哈,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哈,温凉老师说笑了,哪还什么任务,我最讨厌的就是大过年的让别人给自己表演一个,这就是个纯纯的陋习,咱们年轻人可不兴这个……哦对了,刚才胡编剧说是想看你跳舞来着,胡编,你刚才想说让温凉老师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