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家两眼一抹黑,他家里有谁都不知道,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岂不是——
心里忐忑不安。
不过我随即想到,不去医院正好也避免了我怀孕的事情被他知道。
想着这些,车子就进了一栋别墅,我只是在车里瞥了一眼,就觉得豪华程度简直让我咋舌,宽阔的马路,整齐的绿化,哥特式的别墅多少带着些远古的气息,这些与我都这样格格不入。
没错,格格不入。
我从小就在小城市长大,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上普通的小学,过普通人的生活,傅南衡不同,他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听说出国留学过,没有受过苦。
截然两种不同的人生。
傅南衡下车,又要抱我,我说“不用了,我背疼,腿没事。”
“那你小心点。”他扶着我从车里出来。
进了门口,一股冷凝而肃正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一水儿的红木家具,雕花细致而隽永,地上不染尘埃。
“苏阿姨,下来一下。”傅南衡朝着楼上说道。
他叫的应该是他家的保姆了,还好,多一个人我不是很尴尬。
苏阿姨下来了,大概四十岁的样子吧,眉目温存,看起来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人。
傅南衡把我交给苏阿姨,“他的背被砸伤了,你去楼上给她处理一下。”
苏阿姨牵了我的手,说了一句,“小姐,来吧。”
我看了傅南衡一眼,他对着我点了一下头。
去了楼上的一间客房,我趴在了床上,苏阿姨把我身上的衣服悉数除去。
她“啧啧”了两声,说了一句,“小姐,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啊?”
“很严重吗?”我问。
我只是觉得后面又痛又痒,可是我不知道砸成了什么样。
“我去给你拿两面镜子,你自己看看。”
说着,他去拿了两面镜子,一面照我的背,一面放在我眼前。
大片的淤青,血里哗啦,带着砸起了好多的皮,若不是这是我的背,我都觉得这副场景简直惨不忍睹,如果他那神邸般的躯体受了这种伤,该是怎样触目惊心?
我看不下去了,心想,这究竟是谁啊,为什么这么残忍?要用木板伤人?
我赶紧把镜子扣掉了,让苏阿姨给我上了药。
“小姐——您——”苏阿姨说着。
第一次被人这么频繁地称呼为“小姐”,我还挺不适应的,我说,“苏阿姨,您不用老叫我小姐,我姓初,您叫我小初就行。”
苏阿姨笑着说了句,“行,我尽量。”
苏阿姨边说边给我涂上了药,又怕我身上的药抹得到处都是,给我缠上了纱布,还说别的布料容易被纱布刮,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件真丝的上衣。
刚才她拿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里面全都是女式的服装。
傅南衡的家里没有女人,哪来的这么多女式衣服啊?
因为傅南衡家里有暖气,整个房间里都暖烘烘的,穿着这件真丝的衣服也不冷。
我就下楼去了,正好傅南衡在打电话。
他正在倒水,双手都占着,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这时候,手机里传来一句,“总裁,初小姐在您那儿吗?”
此时的我正站在楼梯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接着拿起了手机,关了免提,说了一句,“你说吧。”
剩下的,我就听不见了。
竟然还有人问我吗?是刚才一起去视察的人吗?因为别人不知道我现在和傅南衡在一起。
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走到了楼下,坐到了沙发上。
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别墅的院子,大雪纷纷扬扬地下得越来越大了,我可是要打算回家的,这下怎么办啊?
傅南衡打完了电话,也坐到了我身边,说了句,“这件衣服你穿还挺合适。”
我轻咳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像我这种体型的女人也很多,所以,我穿别人的衣服合适也很正常。”
傅南衡正拿着一杯水在喝,唇角含笑。
此时的他,再次回到那个冷峻高贵让人不敢逼视的模样,笑也是颠倒众生。
“你刚才所去的那一间是客房,里面女客的衣服都是新的,没有穿过,并不是某个人的。”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好像不当面揭穿我的居心他不开心。
果然让我下不来台。
“出国的事情,定了?”他又问。
我“嗯”了一声。
正说着话呢,外面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她进门就说,“傅南衡,当年你爸留下的遗产,凭什么没有我的份?”
这没来由的,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傅南衡眸光未变,还是淡定如常的神色,说了句,“我爸遗嘱说了,他的五个亿一半的财产留给徐念娇,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