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砰”地一下就掉入了无边无际的冷水里,心里在思索着我究竟是哪句话不对。
“你——你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当然不是。”
“不是?如果不是,奶奶糊里糊涂的,她说的话,别人自然不会当真,都一笑而过,既然你这么问,肯定是当真了,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是不是?”傅东林眼中狡黠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心惊胆战。
傅东林的洞察能力远超过我的想象。
他是第一个,傅家第一个知道我怀孕的人,我害怕,害怕孩子的秘密马上也保不住了。
可是我不想和傅南衡在一起。
“不想让他知道?”他问,口气中已经笃定了孩子是他哥的了。
我即使辩驳也毫无用处,所以,我摇了摇头,眼中是很委屈的神情,我知道我和傅南衡不配,我也适应不了这种复杂的豪门生活;不好的结局就是他给我一套房子,把我圈养起来,或者给我一笔钱,让我自己把孩子养大,还有可能,他根本不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
无论是哪种结局,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羞辱,所以,我绝对不能够承认。
我没有胆量来承受这个结局。
大概看到我的眼泪挂在睫毛上吧,所以,他说了一句,“我答应你,不告诉他。”
一时之间,冷场了,我站在那里,很尴尬。
“你和你妈不是不在傅家了吗?怎么这次又回来了?”不是随便问的,因为刚才冦东姝阴冷而恶毒的眼神看着傅东林,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掉,那种目光,我看了都瑟瑟发抖,傅景深则一副愧疚的神情。
傅东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是傅家的骨肉,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老人年纪大了,生日过一年少一年,纵然我妈不回来,可是我身为孙子,每年都必须回来,冦东姝当年是小三,差点把我家搞得家破人亡,她爱怎么样就怎样,和我无关,反正我过两天又回美国去了。”
听到他又要回美国去的消息,我长吁了一口气。
我返回了客厅吃饭。
今天的生日是在奶奶家里自己吃的,果然是顶尖的厨子,可是我却食不甘味,我不能保证傅东林是否会和傅昭蓉一样,一个敛不住,就说出来。
傅南衡身为长孙,一直在宴客,很忙,没有顾上我。
我问师兄是怎么和傅东林说的,师兄说,最好让傅东林保守我曾经怀孕的秘密,即使将来要说,也说孩子是章泽宇的。
其实在傅南衡说了那番话以后,我再看章泽宇已经不是原来的表情了,总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
下午两点,我们就回家了。
孩子被玲珑哄着,已经睡着了。
大年初七,上班,我和玲珑带着孩子搬回了自己租的房子,总觉得欠师兄太多了。
上班第一天,人事就在张罗着去旅游,怎么感觉南衡整天就是吃喝玩乐?
人事已经将这次出游的路线放在了群里,设计部和总裁办是一辆车。
唉,怎么又要和他在一起啊?
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什么都解决不了。
三天的怀柔旅行开始。
我不知道怀柔这条线路是谁选的,不过,恰恰经过怡春公司的那家招待所。
初十出发,我家里事情多,还得安顿好孩子,给孩子把三天的衣服都收拾好,而且,集合的时间又比平常上班要早,所以我迟到了。
等到上了大巴的时候,才看到所有的座位都已经坐满了,除了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座位。
我略有沮丧,我坐哪儿啊?
第一排坐着的是傅南衡,第二排坐着的是上次那个开玩笑说我和傅南衡“夫唱妇随的”元老,我只是设计部的一名小员工,总不能坐在这二位的旁边吧?
可是车上实在没有座位了,并且大家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年会上,傅南衡的一句和我双人游,又把我俩的关系上升到了如火如荼,我俩的绯闻比起去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事们或者假意咳嗽,或者带着坏笑看向窗外。
傅南衡在悠哉悠哉地看报纸,根本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一时之间,我尴尬无比。
“来吧,小初,坐我身边!”那位头发花白的元老说,我现在是南衡的员工,知道他是董事会的副主席。
我只能坐下了。
车子开始发动,向着怀柔出发。
“小初啊,还没结婚呢?”副主席开始问起我来。
“嗯,没呢!”我说了一句。
“年轻女孩子,事业为重是很好,不过么,将来的事情也要考虑考虑了,比如说我们的傅总,而立之年还未娶亲,这是事业型的男人,初小姐可千万不要学他,男朋友要早早的耗下,要不然就成了剩女了,是不是小初?”副主席和我说道。
我只听到前面傅南衡的报纸“哗啦”了一下子,很大声。
看起来是听见了,看起来这表达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