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当然不是直接说的了,因为dick没有近距离地接触过这个女孩吗,这
个女孩子好多的小缺点他根本不了解,我就把这些缺点放大再放大,放大到dick不
能容忍,其实对那个女孩子来说,也不过是很小很小的缺点,旁人注意不到的!我
就天天在dick的耳边说!后来,他终于忍受不了了,而且,我天天在dick身边,他
又见不到那个女孩子,久而久之,我就把dick拿下了,而且,我们俩现在越来越恩
爱了!”苏真真很得意地说道。
我挺好奇的,非要苏真真跟我说说她都说过这个女孩子的什么缺点,万一将来
傅南衡有二心话,我也好应付。
苏真真想了想,犹豫了片刻,说道,“比如说,这个女孩的耳朵后面有一颗
痣,我就把这颗痣放大放大,再放大,大到在他的心里变成了一块大磨盘,压得他
心里喘不过气来,本来他对这个女孩子就是想想,可是现在我这样一说,他就觉得
有点儿恐怖了,大磨盘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早就超过对这个女孩子的好感了!”
接着,苏真真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是怎么说的啊?我觉得这个也太奇妙了,好像还挺微妙。”我说了一句。
“这涉及到心理学,你学不会的!”苏真真说了一句,接着还点了我的头一下,
“你呀,太笨!”
我笨吗?好吧,他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吧。
然后我们出了客厅,dick和傅南衡还没有讨论完项目。
我走过他们身边,去倒茶的时候,我就发现dick盯着我在看,不过他的目光很
快被傅南衡的话打断,“dk乐园现在已经要了初欢的照片,还有我们俩的短片,估
计广告业务很快会投放——dick,dick,你在看什么?”
dick的目光很快就转了回去,继续和傅南衡说话。
结娃娃亲这事儿,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然后dick和苏真真走了,这次他们在中国会常住一段时间,大概小半年吧,我
挺高兴的,毕竟dick在,就热闹了。
那天我趴在床上看杂志,顺便看着傅步远。
就见傅步远在捏我的耳朵,我拿开了他的手,他又放上去,我说,“你这孩
子,妈妈的耳朵上有没有什么好玩具,你在干什么呀?”
正好傅南衡进来,说了句,“你耳朵上是没有玩具,不过有一颗很小很小的
痣!在耳朵背面,你自己看不见,很小很小,很可爱!”
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我说“我怎么看不见啊”,傅南衡说人身上很多的东西,一生都可能看不到,比
如你耳朵上的这颗痣。
“那你怎么能看到?”我随口问了一句,拿过镜子来看,怎么就是看不到?
傅南衡给我拿了另外一面镜子过来,两面镜子都对照着看,这才看清楚,原来
在我的耳朵背面,贴近耳廓的地方,真的有一颗小小的痣子啊,很小,可是我从来
都没有看到过。
“因为是你的枕边人,所以看到了,还有,你背后还有一颗痣,另外,那个地
方也有!很小。”傅南衡抱住我,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又开始不正经。
看起来我身上隐藏的痣还不少,他竟然都发现了。
他拥我入怀,傅步远在床上爬着玩,两只眼睛在注视着我们。
“婚礼都想要什么?什么要求?婚纱还要大半年才能完成,都是手工裁出来
的,很耗时间,水晶珠片也要一片一片地缝上去,原材料的收集也很困难!”
“其实我对婚纱对婚礼的要求没有那么高,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说了一句。
“你没有要求,不代表我没有要求。我希望能够给我的爱人一个过得去的婚
礼,一件永世不忘的婚纱!”他说。
有他这句话,我就真的很知足了。
因为先前他曾经说过,要和dick一起举行婚礼的,问问他还举行不举行了。
傅南衡说问问dick。
想不到跟dick说了以后,他挺感兴趣的。
然后一直说要在我们家讨论婚礼的细节,反正以前他在中国的时候,也是天天
都来我们家的,来就来吧。
是他自己来的,他来了以后,我就给他倒水,然后,他一直盯着我的耳朵看。
我忽然想起来苏真真说的话,耳朵后面有一颗痣。
那一刻,所有的盲点都在我的心里清晰,难道,难道dick一直以来喜欢的人是
我吗?
我手里的玻璃茶壶啪地摔到地上,摔碎了,我脸色苍白,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