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被我猜中了,娄半城这个狡猾的商人,把大部分财产偷偷交给了忠心耿耿的管家。
王卫东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然后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那老管家兜里,似乎揣着些重物。
我们卡车司机的视力一向挺好,一下就被我看到了兜里的缝隙中透露出来的金光。
想不到老管家还真够可以的,竟然不声不响的存了那么笔巨款。”
听到这,娄半城再也无法淡定了。
他不知道王卫东是不是真的见过老管家。
但基本可以确定,王卫东肯定是知道了一些隐秘。
他阴沉着脸站了起身,道:“跟我到书房!”
“好!”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的书房。
正跟楼潭氏说着话的娄晓娥心中闪过一丝欣喜,以为这是娄半城接受王卫东的信号。
殊不知是自己的老公拿捏住了父亲的把柄,想要逼着他低头。
娄半城看不上王卫东,王卫东又何尝看得上娄半城?
就他那点身家,王卫东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一切都是为了傻蛾子。
....
进到书房,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娄半城没有率先发问,而是从书柜的格子中摸出一包报纸包着的茶叶,然后拿出两盏青瓷茶杯。
拎起开水瓶倒入热水,碧绿茶叶在青瓷杯中螺旋上升,嫩绿枝叶舒展,煞是好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味,沁人心扉。
他一边沏茶,一边用余光观察王卫东。
只见王卫东舒服地坐在红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嘴里还哼着小曲,一点都不拘谨。
就这么一个粗俗的工人,会发现我娄半城的秘密?
娄半城神情倨傲地把茶盏摆在紫檀木茶桌上。
“这是雨前龙井,解放前只有王公贵族才喝得起,现在京城中已经极为少见,我还是托人从...”
“不就是茶吗?只要解渴就行!”王卫东没等娄半城说完,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然后还砸了下舌头,“啧啧”两声。
把茶盏放下,笑道:“我说老娄啊,你这茶叶味道不错,算得上极品,但是喝起来还没有高碎舒心啊!”
“小子,这就是你不懂茶了,高碎是茶叶店筛茶时筛出的茶叶末,又称为劳保茶,是那些下苦力的工人们喝的,如何能与雨前龙井相比,我娄半城...”娄半城话说一半,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王卫东话中有话,顿时把嘴巴的话咽了回去。
“雨前龙井虽好,却经不起一场大风吹,还是高碎喝起来安稳。”王卫东双手抱怀,眼睛眯起,似笑非笑。
娄半城闻言脸色阴沉下来,把诧异的目光投向王卫东。
即将起风的事情,是他和几个老兄弟一起对时局分析了两年多,才分析出来可能发生的局势变化。
即使轧钢厂的杨厂长也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一个小工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难道大风马上就要刮起来了?
王卫东神情自若,看不出端倪,心虚的娄半城只能向好的方面想,把王卫东的话归结为胡诌。
这些卡车司机最大的本事就是吹牛皮,说一些故作深奥的话,提升自己的档次。
对,一定是这样!
娄半城这样想着,心情重新平稳下来。
王卫东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扭头四处观察书房内的装饰,其实一直在偷瞄娄半城。
娄半城在听到要起风后,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脸色也没有变化。
他到底是已经有所准备,还是真被时代的迷雾迷住了双眼?
其实娄半城自己作死,王卫东并不会阻拦,不过他要拉上娄晓娥,那肯定不行。
还是应该把话说得透彻一点,免得娄半城真的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能瞒过别人。
王卫东打定主意。
这时候,娄半城也收敛思绪,笑着看向王卫东,“黄伯是我家的老管家了,我早怀疑他手脚不干净,只是念及多年的情谊,再加上他已经年仅朽迈,才没有报官,只是把他辞退。”
这种说辞合情合理,并且还顺便展示了娄半城的宽厚,如果是别人恐怕已经被蒙蔽,可是王卫东可是拥有上帝视角的人。
他憨笑道:“那是我多事了,不过我见到那包裹里装得满满的,黄伯都快提不动了,想必里面的小黄鱼为数不少吧。这么多钱财,您竟然不放在眼里,真是大气。”
也是凑巧,他先前调查娄半城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了老管家的存在。
本来想通过老管家来了解娄半城的一些事,不想恰好看到老管家检查那些小黄鱼的一幕。
老管家终归是年纪大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