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洪仁玕向太平军用计也很快被吴超越否定,用来对曾立昌、陈仕保用计,那些主是否认识洪仁玕还是个大问题,更别说马上相信洪仁玕的话;用来离间洪秀全和杨秀清之间的关系倒是很有希望,但这么做又明显不符合吴超越现在的利益。所以思来想去后,吴超越居然楞是想不出来该如何料理洪仁玕,象鸡肋一样,吃下去没肉,丢了又太过可惜。
本来吴超越倒是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把洪仁玕秘密扣押在手里,等将来有机会时再把这张牌打出去发挥作用——反正一天给洪仁玕喂两顿牢饭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没办法,才过了一个晚上,容闳就跑到吴超越的面前报告说洪仁玕失踪,请求吴超越帮助寻找洪仁玕的下落,还说租界里的一些神父也在四处寻找洪仁玕,到处打听洪仁玕的去向,还准备到县衙报官。
洋神父吓得住满清官员吓不了吴超越,但事情如果闹得太大,导致洪仁玕的真正身份被揭穿,知情不报的容闳注定会被牵连自然不消说,曾经在自家设宴款待过洪仁玕的吴超越少不得也要受些牵连。所以随口敷衍打发走了容闳后,吴超越也很快下定决心,决定把洪仁玕放了了事,不过为了把洪仁玕这根鸡肋骨最大限度的榨出可用价值,吴超越又决定耍一些小手段…………
…………
关在污水横流臭气冲天的牢房里,洪仁玕当然是生不如死,以泪洗面,不断的喊冤叫屈,磕头求情,可是已经被上面打过招呼的狱卒却毫不理会,让洪仁玕在牢里很是吃了一些苦头,又喂了一个晚上的蚊子跳蚤。
然而就在洪仁玕基本上绝望的时候,凶神恶煞的狱卒却又突然把牢门打开,把洪仁玕给提溜了出来直接带出监狱大门,监狱的大门前,吴超越的亲兵队长吴大赛也早在那里微笑相迎,说道:“水先生恕罪,我们是刚刚才知道你的情况和下落,让你受罪了。失礼之处,还望水先生千万海涵。”
“那里,那里。得蒙吴兄弟相救,小的已然感激不尽,那还敢多说什么?”
洪仁玕确实没敢多说什么,吴大赛则哈哈大笑,赶紧把洪仁玕请上了自己带来的马车,又让马车直接驶回吴府,把洪仁玕请到了侧院的一个小客厅里,吴超越当然已经在客厅里安坐等待,面前还有一桌上好酒菜。
再接下来当然是互相的虚伪客套,走完了这些赶场后,在监狱里食不下咽的洪仁玕又马上扑到了酒桌上据案大嚼,吴超越则连面前的筷子都没碰一下,微笑着只是欣赏洪仁玕狼吞虎咽的难看吃相。再然后,无比突然的,吴超越大声说了一句,“洪仁玕!”
乒乓两声,洪仁玕手里的筷子落地,看着吴超越目瞪口呆,双腿之间也一阵接一阵的涨疼。但还好,吴超越很快又微笑说道:“水先生,你和洪仁玕都是受过韩山文神父的洗礼,你认识他吗?”
差点没被吓死的洪仁玕松了口气,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又赶紧说道:“认识是认识,但只是在教堂里和他见过几次面,不熟,一点都不熟。”
“哦,原来是这样。”吴超越点点头,又拿起汤勺,亲自舀了一勺豆腐羹放在洪仁玕碗里,微笑说道:“来,水先生,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
洪仁玕赶紧谢了,把吴超越舀给他的豆腐羹吃了,又口不对心的称赞,“好手艺,味道真不错。”
“那和水先生老家的梯面豆腐花比起来如何?”吴超越随口问道。
“水差了点,梯面豆腐花是用山泉水……。”
洪仁玕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再说不下去了,小脸发白的看着吴超越,脑袋里更是彻底一片空白,暗道:“糟!中计了!”
洪仁玕想象中的刀斧手并没有出现,吴超越也仿佛象是没听出洪仁玕话里的破绽,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难怪,我一直就觉得和正宗的梯面豆腐花比起来,上海的豆腐花是有些味道不对,但一直就不明白到底是那里不对,原来是水质的问题。”
洪仁玕更不敢吭声了,吴超越则微笑着打量他的惊恐表情,催促道:“水先生,继续请啊,别客气,在我家一定要吃饱,吃好。”
战战兢兢的看了吴超越一眼,见吴超越笑容中没有任何的恶意,洪仁玕这才抹着汗水小心翼翼说道:“吴大人,学生尿急,想去一下茅房。”
吴超越笑着说请,旁边吴大赛早已过来给洪仁玕引路去入厕,期间洪仁玕当然也打过逃跑的主意,但吴大赛和两个全副武装的吴超越亲兵一直在旁边盯着找不到机会,又寻思就算跑出了吴府也逃不出上海城,洪仁玕还是自行打消了逃跑念头,乖乖放了水避免真被吴超越吓得尿裤裆,又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回到了吴超越的面前。
对洪仁玕来说还好,接下来吴超越倒再没有试探他和恐吓他,还是等他酒足饭饱自行放下了筷子后,吴超越才微笑着问道:“水先生,听说你打算和一些神父去江宁传教,有这事吗?”
洪仁玕的脸色又有一些发白,好在也已经有些习惯了吴超越的突然袭击,洪仁玕这次总算是没露出太多破绽,只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