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也不敢断言。”吴超越摇头,又说道:“但这是唯一可行之计,因为除了都军门所部水师之外,湖广境内,已经再没有象样的水师可调。”
说罢,吴超越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说道:“晚辈麾下只有五个营的水师,其中三个营已经被派往九江参战,另外两个营的情况花制台你也知道,虽然装备了两艘火轮船,但火轮船操作太过复杂,晚辈又不放心让洋人驾驶火轮船作战,只能是让那些水手从头学起,要想练熟成军,还需不少时日。”
花沙纳不吭声,虽有些动心,却也明白一旦这么做了,湖广境内就再没有军队可以威胁到吴超越的直系抚标了。犹豫之下,花沙纳试探着问道:“慰亭,能不能把你的抚标再抽调几个营,派往江西或者安徽参战?”
“当然可以。”吴超越一口答应,然后又说道:“但是花制台,晚辈有言在先,不能远离长江航道,因为晚辈的抚标装备的全是洋枪洋炮,无法就地补给弹药,一旦过于远离长江航道,弹药补给不上,那些洋枪洋炮就连长毛手里的砍刀土枪好用了。”
“所以,晚辈认为,不管是救江西还是救安徽,我们首先得拿到长江中游的制江权,只有确保了航道和粮道畅通,我们湖广的军队才能源源不绝的开赴江西和安徽,剿灭那里的长毛发匪。”
这时,吴超越和太平军隔湖对峙的优越性就体现了出来,不能确保制江权,吴军将士就没办法渡湖作战,也不能远离长江航道作战,花沙纳就算强逼着吴超越派出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相反还会给吴超越大手一挥把出省军队划归杨文定指挥,乘机再次扩军的机会。而要想让吴军将士在江西战场上发挥作用,花沙纳唯一的办法就是派出扼守汉水上游的都兴阿所部水师,全力与太平军争夺制江权——也再没办法能够迅速快捷的把襄阳清军送到武汉来,镇压吴超越随时可能发起的叛乱。
不敢再放手让吴超越疯狂扩军,捆住吴超越的手脚又拿不到长江中游的制江权,左右矛盾之下,花沙纳思来想去,终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就按你的主意办吧,老夫这就去文襄阳和长沙,让都兴阿和文格尽快出兵。”
忽悠花沙纳掏空湖广清军顺利成功,既大大消弭了汉水上游的隐患,又可以乘机观察了解湖南新巡抚文格在军事上表现,一举两得之下,吴超越当然是心情大好。结果也是凑巧,见天色已然不早,花沙纳还让人准备了宴会拿好酒好菜感谢吴超越,又拣了一个小便宜的吴超越在开心之下,也难得放情吃喝了一把,近几年很难得大醉了一次,喝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见吴超越醉得不轻,花沙纳倒是好心想把吴超越留下住一晚上,奈何吴超越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线,都二更多了还要坚持回巡抚衙门,花沙纳勉强不过,便叫人用自己的绿呢大轿把已经无法骑马的吴超越给送回了家。
顺利回到巡抚衙门时,时间已是三更过半,在轿子上补了一觉后,吴超越已然清醒了一些,还下意识的想起了买办爷爷的家族最高指示——赶紧造人生儿子。心情不错之下,吴超越便跌跌撞撞的摸到了冯婉贞居住的小院,决定拿已经长成冯小姑娘的冯婉贞开刀问斩,争取造一个人出来。
夜太深,冯婉贞的住处早已是一片漆黑,连丫鬟都已经睡熟,好在房门没从里面闩上,一推就开,顺利进了房间的吴超越便又心生邪念,决定给可爱的冯小姑娘一个惊喜,故意放慢了动作悄悄摸进卧室,先摸黑把身上衣服脱得精光,然后又轻轻掀开被子,突然扑上去压到正在熟睡的冯小姑娘身上。
“唔,谁?救……,救……命……。”
“小宝贝,叫破喉咙也没用,给我乖乖听话!”
“救……,救……命……。”
“咦?才几天,怎么长大了这么多?正好,生出儿子来方便喂奶……。
稍微失神间,被吴超越压在身下的小姑娘终于得以推开捂住她小嘴的另一只魔爪,带着哭腔大喊了起来,“救命!救命!”
“怎么了?”
黑暗中,吴超越脚下的被窝里钻出了冯婉贞的可爱小脑袋,先是含糊询问发生何事,好不容易醒悟过来后,冯婉贞顿时就吓慌了手脚,赶紧来拉吴超越,惊叫道:“相公,相公,错了错了,她不是我,我是睡在这一边!快放开!”
“老爷,错了,错了!她不是三夫人,不是三夫人!”
借着微弱的烛光,喝得晕头转向的吴超越总算是看清楚了身下少女的模样——还不错,长得很漂亮,还算对得起吴超越的冲动邪念。不过即便如此,吴超越还是被吓得酒意全消,人也赶紧跳下了床,杀猪一样的惨叫道:“师妹,怎么是你?”
“啊!”看到吴超越光着屁股晃荡的模样,曾纪静又被吓得叫出了声,赶紧捂住了眼睛以免长疮,冯婉贞又好气又好笑,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