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还是**吉祥并不介意,期间吉祥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揪着梁可凡的衣领吼道:“你给本官说实,你到底有没有碰这个女子?”
梁可凡犹豫着不敢回答,那边的李卿谷则微笑着说道:“这个不难调查,随便叫个官媒婆给这个女子验身就知道了,还有那张床上,也肯定有痕迹。”说罢,李卿谷还真的派人去臬台衙门里传官媒婆来侯命。
“畜生!说,你到底有没有碰她?!”
吉祥又怒吼着问,无可辩驳的梁可凡这才勉强点了点头,说自己喝高了没控制住下半体,的确上了那个侍女。然后梁可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吉祥就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把他踹了一个五脚朝天,狂吼道:“畜生,你坏了我的大事!”
言罢,吉祥又向吴超越双膝跪下,磕头说道:“抚台大人,下官御下不严,致使属下官员做出此等丑事!下官甘愿领罪,请抚台大人责罚!”
“本官没资格治你的罪。”吴超越冷冷说道:“等着答辨吧,弹劾你的折子,本官已经用驿站发出,请皇上和朝廷为本官主持公道!”
“真的已经参了我了?”吉祥心中叫苦,知道这下子降职削爵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同时吉祥心里也隐隐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事有些古怪——虽然梁可凡的确有些过于好色,但吉祥却不相信梁可凡有胆量敢**巡抚衙门里的侍女。而且自己才刚以梁可凡为白手套向吴超越的地盘上伸手,梁可凡马上就出了事,这是否巧得有些过份?
“难道是扎火囤(仙人跳古称)?”吉祥心里甚至还生出了这样的怀疑。
再怎么怀疑也没用,不管是不是仙人跳,也不管究竟是**还是***梁可凡都已经上了那侍女并且被捉奸在床,吉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梁可凡,只能是乖乖的磕头谢罪,答应把梁可凡移交给湖北臬台衙门拘押审讯,吴超越怒气稍消,也这才把那侍女也交给李卿谷,让李卿谷一并带回按察使衙门审问。
辞别离开后,吉祥赶紧追上了先行告辞的李卿谷,在轿子面前堵住李卿谷,低声下气的恳求李卿谷手下留情,对梁可凡从轻发落。然而恨吉祥恨得蛋疼的李卿谷嘴上敷衍,心里却暗道:“一定得从梁可凡身上打开缺口,拿到吉祥这个王八蛋的把柄!”
也是在回到了布政使衙门之后,吉祥才在左瑞等心腹面前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结果左瑞等人同样深表怀疑,都说道:“东翁,很有可能是民间常见的流氓招数扎火囤,梁可凡那小子是好色不假,但他素来知道轻重,借他一百个胆子,量他也不敢在巡抚衙门里强奸女人。”
“尤其是时机巧得过份。”左瑞又补充道:“东翁你才刚任命梁可凡为厘金局监督,梁可凡马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看怎么象是吴抚台在故意布局整治梁可凡,也间接敲打和警告东翁你,让东翁你少往他的地盘伸手。”
吉祥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流氓!官场流氓!这么阴损歹毒的手段,亏他做得出来!”
“东翁,这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梁可凡也绝对不能见死不救。”左瑞又压低了声音说道:“第一,梁可凡知道东翁你太多事,得防着他被别人把嘴撬开,东翁你如果不管他的死活,这个可能也自然更大。”
“第二,那个女的是个关键,如果我们能让她改口,甚至能让她招认是被人指使,那我们马上就能反败为胜。”
吉祥盘算着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做不到,想让那婊子改口,除非有李卿谷帮忙配合,今天我找李卿谷替梁可凡求情时,他对我爱理不理,明显是在嫉恨我抢了位置挡了他升官的道路。这个蛮子又和吴超越小蛮子共事多年,私底下肯定有不少勾结,找他帮忙,更是给吴超越小流氓把柄抓。”
“东翁深谋远虑,在下望尘莫及,佩服,佩服。”左瑞先是拍了一个马屁,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东翁,我们当如何应对?”
“想尽一切办法,不管花多少银子,一定要给梁可凡带一句话去。”吉祥阴森森的说道:“直接告诉他,皇上给我的密折中,明白说了他要派一个满人总督接替花沙纳出任湖广总督,吴超越没机会当总督。”
“所以,他一定得一口咬定是那个女子引诱他上床,也绝不能胡说八道!先把水搅浑,让李卿谷无法迅速定案,等花沙纳那个老不死咽气,新的满人总督上任,我再和新的满人总督联手救他!”
左瑞应诺,赶紧去想办法收买狱卒探望梁可凡并乘机串供,然后吉祥才在心中咬牙切齿的说道:“小流氓,等着!等我们满人总督来了,看我怎么报今天的一箭之仇!”
…………
吉祥当然又低估了吴超越在这方面的深谋远虑,事实上,早在成功把梁可凡捉奸在床的时候,吴超越就已经料定了梁可凡下狱之后,吉祥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给梁可凡捎信带话,要梁可凡避重就轻先倒点小霉,把嘴巴闭牢别泄露其他的事,然后再想办法救梁可凡。
得出这个结论的逻辑也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