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你们国父到我们镇南王面前领罪么,原因是两个。”龚橙笑了笑,又说道:“第一,就我们掌握的情报得知,贵藩藩主岛津忠义阁下实际上一直没有掌握实权,萨摩藩不管是侵犯琉球还是冒犯我们镇南王,实际上都是你们的国父岛津久光做出的决定,所以我们必须惩办罪魁祸首。”
“第二个原因更简单,同样是二十几岁就掌管大权的年轻人,我们镇南王十分同情岛津忠义阁下的不幸遭遇,决心帮助岛津忠义阁下掌握萨摩藩的实际权力,让萨摩藩与我们大清讨逆军永结友好!所以你们的国父必须跟我们走,也必须把萨摩藩的实权交换给岛津忠义阁下!”
“荒唐!我们萨摩藩的家事,你们清国人有什么资格插手?”西乡从道愤怒说道:“这样的条件,我们绝不能接受!”
“那你们就回准备打仗吧。”王孚回答十分干脆,说道:“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是你们的自由。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我们的自由。你们不答应,我们就用武力在萨摩藩境内拿到三百万两纹银,亲手干掉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也亲手把你们的国父岛津久光抓回去交给我们镇南王发落,再把萨摩藩的实权交还给你们家主。”
听了王孚的回答,万没想到王孚会这么直接的西乡从道顿时楞在当场,而翻译把王孚的话翻译成日文念出后,旁边萨摩藩的另一个使者福泽谕吉也急了,忙用还有些生疏的英语对英国参赞布卢尼说道:“布卢尼先生,在下必须明白确认一点,我藩与贵国之间的和约,必须由我们国父同意之后才能实行,如果贵国还想要赔款……。”
“布卢尼先生,不必担心。”龚橙打断福泽谕吉的话,用十分熟练的英语说道:“贵国索要的赔款和凶手,我们可以让日本萨摩藩真正的藩主岛津忠义先生交出,所以即便没有了岛津久光先生,贵国也不必担心找不到人讨债。”
虽然很是不明白吴军方面为什么会向日本人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可布卢尼也不愿为了替日本人出头得罪目前的军事盟友,再加上龚橙也做出了明确承诺,布卢尼也只能是向福泽谕吉耸了耸肩膀,说道:“福泽先生,十分遗憾,我的上司和清国镇南王缔结有盟约,这次的战争,我们必须和镇南王的代表一起与你们达成和谈,不能单独谈判停战。”
福泽谕吉无奈闭嘴,王孚则打了一个呵欠,说道:“如果没有其他可谈的,二位就请回去吧,把我们的条件告诉你们的国父和你们的藩主,又替我明确告诉他们,想谈判我们随时欢迎,但我们的条件,绝不会做任何让步。”
福泽谕吉和西乡从道灰溜溜的走了,布卢尼也在龚橙的陪同下告辞离去,结果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王孚才向黄远豹笑道:“怎么?是不是担心我和扶桑倭寇谈成了和,没了你在日本表现的机会?”
黄远豹嘿嘿傻笑,直接默认了王孚的问题,王孚则又笑道:“放心,想打仗有的是机会,镇南王给我有密令,这场仗我们还有得打,不但你在陆地上要打不少仗,我在海上也很可能还要再打一大仗。”
“那我们要打到什么地步?”黄远豹好奇问道。
“打到日本人永远向我们臣服,也永远没办法强大起来,只能是永远给我们当垫脚石。”王孚回答得很直接,又给黄远豹喂了一颗定心丸,说道:“如果有必要的话,镇南王还会再向日本增派陆上军队,到时候你就更威风了。”
说罢,王孚又向黄远豹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快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以后如果你再扔下军队不管私自出营,我可就要对不起了。毕竟,你的副手是李秀成,他对我们镇南王的忠诚,还有待考验,我们不能对他太大意。”
还好,李秀成并没有乘着黄远豹离营的机会玩什么花样,到了第二天上午时,亲自勘探了鹿儿岛城地形之后,李秀成还向黄远豹提出了一个战术建议,建议用水师的炮火掩护,以二线军队向鹿儿岛城发起进攻,利用日军不熟悉吴军攻城战术的优势,用炸药直接炸开城门。同时让精锐部队列阵城外,用来防范千眼寺的日军主力出兵增援鹿儿岛城。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李秀成又指出道:“这场仗我们必须要在白天打,因为我们的将士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这一带的地形又比较复杂,如果按照镇南王大军以往的习惯在夜间发力攻城,就很可能会因为地形不熟,给了日本人突出奇兵偷袭的机会。”
“白天用炸药炸开城门,又是用二线军队发起攻城……。”黄远豹欲言又止,道:“李将军,我们的攻城军队,压力会很大啊?”
“末将请黄将军准许,让末将率军发起攻城。”李秀成主动拱手,说道:“请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