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成天豫,没了。”哨官垂头丧气的答道:“末将本哨的四十枚手雷,还有其他哨队支援末将的手雷,都用光了。”
犹豫了一下,陈玉成喝道:“滚下去,换我的亲兵队上!”
“成天豫,你不能亲自上啊!”哨官赶紧阻拦。
“闭嘴!叫我陈守备,下次再叫错,军法从事!”
大声喝退了自己的部下,陈玉成连声下令,把自己亲自指挥的六支亲兵什队叫上了前来,先是安排了手雷弹投掷手,又匆匆准备了一根撞门用的木头。然后一声令下,手雷投掷手立即依次上前,一口气向着西丸院门处投掷了二十枚手雷,炸得守卫院门的日军士兵鸡飞狗跳,死伤满地,抬着大木头的陈玉成亲兵立即冲锋撞门,陈玉成则亲率其他亲兵对着院墙上方接连开枪,以火力掩护撞门。
砰!砰!砰!接连的反复撞击之下,已经被手雷炸伤的老式院门终于还是被陈玉成亲兵撞开,然而院门刚开,院内立即射出密集枪弹,打死打伤了好几个撞门吴军士兵。好在陈玉成对此也有心理准备,手雷投掷手立即再次上前,一口气又向院内砸进去十来枚手雷,烈火浓烟中,陈玉成突发一声吼,带头冲向了西丸院门,后面的亲兵害怕陈玉成有失,赶紧大呼小叫着跟上。
再接下来,日军的反应大大出乎了陈玉成和吴军将士的意外,当陈玉成带着自己的直属亲兵队冲进院门后,迎接吴军将士的,除了墙壁和楼阁上空的子弹外,竟然还有端着刺刀反冲锋的日军士兵。然而度过了最初的惊愕后,陈玉成马上又大喜吼道:“上刺刀!让倭寇看看我们的厉害!”
呛啷呛啷刺刀接连出鞘,迅速安插到米尼枪的枪头上,吴军将士在陈玉成率领下纷纷端起刺刀冲锋间,一场刀刀见血的刺刀白刃战,也随之在日军指挥部西丸院内展开,日军大喊八格牙路,吴军将士则纷纷大吼,“狗娘养的!死!”
…………
同一时间的城外战场上,吴军陆师主将黄远豹也已经收到了千眼寺日军正在向着鹿儿岛城大步杀来的消息,结果让黄远豹气得哇哇大叫的是,日军竟然只派来了三千人对付自己亲自率领的三个吴军精锐营——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在吴军队伍中扳指头数得着的猛将黄远豹是什么?
“黄三哥,让我去吧。”一个营官也自告奋勇道:“末将只带本部营队上去,保管杀退这三千倭寇!”
“闭嘴,你打跑了我还有什么玩的?”黄远豹没好气的呵斥,又突然灵机一动,赶紧大吼道:“列方阵,品字形排列三个方阵,让倭寇认为我们怕了,不敢和他们正面硬拼!看我的旗号作战,没有命令,不许用掷弹筒,更不准用趴姿射击!狙击手也给老子老实呆着,没有命令,不准开枪!”
命令传达,训练严格的吴军精锐营立即呈品字形排列起了三个空心刺猬阵,早早就摆出了只守不攻的防御架势。结果消息被日军斥候飞报到了大久保利通的面前后,大久保利通也果然上当,不再有太多顾忌只是催军急行,很快就带着军队赶到了吴军阵地的外围。
只是不再过于顾忌,仔细观察了一通吴军的三个方阵之后,发现吴军的阵形严整极难攻破,强行进攻肯定伤亡不小,大久保也没敢弄险,选择了分兵迂回,先用一千人堵住了黄远豹军的后路,然后才投入了两百兵力,小心翼翼的向吴军居前的空心刺猬阵发起进攻。
在黄远豹的亲自指挥下,吴军的实战表现再一次让大久保利通宽心——吴军将士故意用两段射迎击,打完一发击针枪子弹还要默数十下才重新装弹射击,故意把自军的射速放慢到了只比前装枪稍快,同时故意没有使用掷弹筒这款野战大杀器,拿银子堆出来的宝贵狙击手也躲在空心方阵里一动不动,从始至终都没有开一枪发一弹,努力保存实力。
两百日兵的试探性进攻很快就被吴军的排子枪打退,发现吴军精锐营并没有任何的过人之处后,大久保利通也终于放心,先是打出旗号,让事前迂回到吴军后方的一千人发起进攻,牵制吴军后队的两个精锐营,然后果断投入一千五百人,从正面和左右两翼同时冲击居前的吴军营队,还直接叫嚣道:“冲上去,冲破清国的方阵!把这个方阵的清国人给我杀光!”
大久保当然很快就发现自己上了黄远豹的恶当,当从方向冲来的日军进入步枪射程之内后,黄远豹先是一声令下,吴军士兵立即一起伏地,然后埋伏在空心刺猬阵内部的吴军掷弹筒立即一起开炮,一口气轰出了足足四十发掷弹筒炮弹,同时吴军的狙击手也已经开枪,精确射击穿着显眼盔甲的日军将领。
残酷的屠杀就此展开,日军中基层将领被吴军狙击手正面射来的子弹接连命中的同时,曲射而来的掷弹筒炮弹也已经从天而降,砸入日本士兵的密集横队中炸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连炸响间,日军士兵也成片成片的摔倒在了血泊中,怪叫闷哼着直接去见天照大神的日军士兵不计其数,原本十分密集整齐的横队也随之大乱。
快得象是可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