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坛上厮混了这么多年,僧王爷当然怀疑这些是出自慈安、慈禧和鬼子六的建议,也一度有些动摇,想要顺从主子的意思换取荣华富贵和免罪脱身,然而每当想到放弃大清正统后的天下耻笑,还有明白沙俄极力分裂中国是不怀好意,僧王爷却又咬紧了牙,慷慨表示宁可获罪也绝不低头!
顺便交代一下,提醒防范俄国人乘机吞并东北和蒙古的书信,吴超越也给僧王爷写了一封,因为书信中还有劝说僧王爷投降的言语,僧王爷虽然在第一时间把书信送到了沈阳表明忠心,然而吴超越的话却深深的铭刻到了僧王爷心头,让极度排外的僧王爷始终对沙俄保持戒心。所以即便不懂现在的国际规则,可光凭沙俄公使热梅尼在满**立这件事中上蹿下跳拼命煽风点火这点,僧王爷也知道沙俄方面是肯定不怀好意,真正目的就是为了乘机吞并东北和蒙古!
言归正传,丝毫不肯让步的与分裂派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一天下午,慈安和慈禧突然下诏宣召僧王爷立即入宫觐见。因为事发突然,僧王爷还道是慈安、慈禧和鬼子六等分裂派准备与自己摊牌,这次进宫怕是凶多吉少,但是对满清朝廷忠贞不二的僧王爷仍然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诏书,昂着脑袋随宣旨太监进了宫,还早早就做好了和分裂派以死抗争的心理准备。
事实证明僧王爷这次是误会了慈安、慈禧和鬼子六,虽说这几个分裂派头头都在宫里等着和僧王爷见面,可是见面之后,慈安却急匆匆的说道:“僧爱卿,不好了,吴超越那个逆贼出兵向我们来了!”
“吴超越逆贼出兵了?”僧王爷一楞,惊讶说道:“怎么可能?现在是秋季,这个季节出兵对吴超越逆贼不利啊?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兵东北?”
“贼军真的来了。”慈安说道:“那个逆贼听说朝廷里有人上书,建议我们大清朝廷在关外建立满州国,就打着反对分裂大清和诛杀朝中奸臣的旗号出了兵,京城的吴逆贼军江忠济部,已经直接打进了我们大清的永平府。”
“反对分裂大清?”僧王爷又是一楞,然后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话,说道:“所以奴才坚决反对分裂大清,只是有人不听,非要把吴超越逆贼逼得马上出兵问罪。”
僧王爷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谁都听得出来,但慈安和慈禧全都装成没有听出来,慈安只是继续说道:“僧爱卿,现在朝廷里军务方面最靠得住的人就是你了,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只有是凭城死守一个办法。”僧王爷想都不想就答道:“让载龄和王占魁坚守山海关,也给永平府那边去道命令,让知府延福和总兵官金太文全力坚守永平府,以坚城深壕抵御贼兵进攻,把时间拖到冬季,这样战场的情况就肯定会变得对我们有利了。”
“但一味坚守也不是办法。”慈安又说道:“载龄虽是宗室,但他没有战场经验,而且山海关和永平那边的兵力有些单薄,需要补充。僧爱卿,哀家和西太后,想让你从热河抽调一些察哈尔骑兵,由你亲自率领,到山海关去帮忙与吴贼作战,你的意思如何?”
“让奴才现在就去增援山海关?”僧王爷有些惊讶,说道:“两位太后,非是奴才推托畏战,是山海关那一带的地形不够开阔,不利于奴才的骑兵作战啊?”
“僧王爷,本王虽然不是很懂打仗,但也知道粮道的重要性。”鬼子六开口,十分诚恳的说道:“山海关那一带的地形是不够开阔,但永平府那一带都是平原,王爷你带着察哈尔铁骑去那一带作战,正好可以不断袭扰吴贼粮道,为我们的正面战场分担压力啊。”
僧王爷抿了抿嘴不敢吭声,因为僧王爷很清楚吴军出兵山海关,绝对不会不考虑到蒙古骑兵对粮道的威胁,不是走安全的海路运粮,就肯定是带得有骑兵参战,自己带着骑兵去和吴军骑兵硬碰硬,说不定就是给吴军骑兵用左轮枪乘机干掉自己骑兵的机会。——和吴军将士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无数血的教训已经让僧王爷明白了现代战争已经和以前上马提刀砍人完全不同,用自己新组建的察哈尔骑兵和装备精良又实战经验丰富的吴军骑兵正面硬碰硬,是拿**婚子的性命开玩笑。
“僧爱卿,国难将至,难道你就不肯为朝廷分忧吗?”慈禧的声音有些哽咽,说道:“大清朝廷里,可就只剩下你一位沙场老将了,你如果不敢去,朝廷里还有那位爱卿敢带着军队去增援山海关?”
被慈禧哭得有些心软,又的确有些担心从没上过战场的载龄不是吴军对手,僧王爷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奴才遵旨,奴才这就马上回热河,带着察哈尔骑兵南下增援山海关。”
“既如此,那就有劳僧爱卿了。”
慈安大喜,赶紧把差使交托给僧王爷,好言安慰的同时,慈安又悄悄和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