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吴军追兵大队也和清军主力交上了手,还在激战中直接使出了随军带来的掷弹筒,炮弹落地接连爆炸,原本还算整齐有序的清军各营队列随之逐渐混乱,许多胆怯至极的清军士兵乘机逃出大队,或是泅水过河,或是逃向黑暗远处,还有甚者直接冲向了本就乱成一团的石河桥梁。而更加糟糕的是,此前去阻击吴军登陆部队的清军李洪寿部,因为招架不住吴军登陆军队的反击,也在这个时候败逃到了石河大桥的附近,清军阵地更是一片大乱,迅速出现了彻底崩溃的苗头。
这里还是得表扬一下清军后起之秀王占魁,看到败局已定,绝望的王占魁并没有利用自己的前线主将身份逼着清军将士让路,让亲兵保护着自己优先逃过石河,相反的,为了掩护更多的清军将士逃生,王占魁还毅然选择了带着自己的直属营队向吴军阵地发起反冲锋,用自己和直属营队的牺牲为友军争取逃亡的机会和时间。
毫无疑问的自杀式冲锋,在吴军将士的排枪和手雷弹面前,王占魁的直属营队将士成片成排的不断倒下,即便勉强冲到吴军阵地近处,也仅仅只是牵制住了少部分的吴军将士,更多的吴军将士依然还是在对着慌乱的清军败兵人群开枪开炮,报复性屠杀一个多小时前还在围着吴军营地打的清军士卒。而随着王占魁的中弹牺牲,他的帅旗也很快随之倒下,他的直属营队直接溃散,吴军大队大步向前,更加迅速有效的屠杀还没能逃过石河的清军士兵。
河面上早已飘满了清军士兵的尸体,桥面上清军士兵的尸骸层层叠叠,堆起半人多高,可仍然还是有许多的清军士兵没能逃过石河,最后不是溃散而逃,就是被迫放下武器向吴军将士跪地投降。踩着同伴尸体侥幸逃到石河北岸的清军士兵情况也好不到那里,不是身上带伤就是跑掉了武器,乱糟糟的逃到山海关城下时,仍然还有许多人还在哭泣落泪,更多的人则是失魂落魄得有如行尸走肉,再也鼓不起勇气与吴军正面作战。
见此情景,领着直隶总督衔的清军主帅载龄又一次落下了眼泪,可不管载龄再是如何的痛苦失声,却还是改变不了山海关清军的主力被吴军歼灭在石河南岸的残酷事实,更救不回被孤立在秦皇岛战场上的清军偏师张明进部——没有重武器,没有可靠的立足地,甚至没有第二天的口粮,清军偏师张明进部唯一的下场当然是全军覆灭。
还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时,载龄才知道突然出现的吴军援军,竟然就是传说中去了日本的吴军远征舰队,又更加惊恐的得知,吴军的远征舰队上,竟然还有着整整四个营的吴军一线精锐,不但个个战场经验丰富,还武器装备精良到令人发指。同时载龄还无比绝望的发现,伤亡惨重的山海关清军已经再没有足够的力量守卫关城,抵御吴军进攻,曾经固若金汤的山海关,被吴军拿下已经只剩下了时间的问题。
许多文武官员都建议载龄赶紧弃城逃命,逃到宁远或者热河去重整旗鼓,载龄一度严词拒绝,可是当吴军迅速干掉了孤悬在秦皇岛的清军偏师、重新掉过头来剑指山海关时,肝胆具裂的载龄却又改了主意,把关城交给了文职副手齐承彦,撒腿就逃向了目前唯一没有受敌且军队保持完整的宁远城。结果载龄前脚刚跑,齐承彦后脚就打开了关城向吴军投降,吴军轻松拿下山海关,接着又从海陆两路同时向宁远城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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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头一年更早来到的沈阳冬雪一度让满清朝廷重新看到希望,然而很凑巧,偏巧就在沈阳降下今年第一场冬雪的同一天,江忠济率领的吴军主力也成功的用地道爆破战术炸倒了锦州城墙,吴军将士蜂拥入城,城门被堵无路可走,包括锦州总兵卫汝贵在内的许多清军将士被迫放下武器投降,主帅瑞常绝望自杀,辽西重镇锦州落入吴军之手,宁远变成孤城,被吴军光复注定同样只是时间问题。
辽西走廊全面失守已成定局,兵强马壮的北伐吴军肯定会在来年春天向沈阳发起进攻,这一点连不懂军事的慈安、慈禧和鬼子六都看得出来,在已经彻底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为了保住最后一线希望,满清朝廷也只好在祺祥(同治)三年的十一月十一这天宣布易帜,正式建立满州国,改年号为康德与吴军分庭抗礼,沙俄方面在第一时间宣布承认满州国,与伪满州国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并积极游说西方列强一并承认伪满州国,彻底分裂中国土地。
消息传开,华夏震怒,吴超越也在第一时间宣布伪满州国为非法政权,坚决拒绝承认,并宣布东北和蒙古为中国不可分裂的土地,发誓不惜代价收回沦陷领土。而值得一提的是,曾经深恨吴超越入骨的蒙古科尔泌郡王僧格林泌在经过长时间的反复思想斗争后,终于选择了向吴军投降,继续以科尔泌郡王的身份站出来号召蒙古各部王公反对慈安和慈禧等人的分裂罪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