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过头来看看吴军主力这边的情况,分派骑兵到铁岭战场去碰运气后,吴军主力按照原订计继续东进,顺利在当天下午时赶到了净烟堡立营休息。&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同时吴军前锋江忠济部也在当天越过蒲河,并与驻守在大石桥的沈阳清军发生了一次战斗。
经验和士气都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另外吴军江忠济部还有兵力优势,战斗结果当然是吴军将士获胜,顺利拿下大石桥打开了直抵沈阳城下的道路。可是获胜之后,江忠济军送到曹炎忠面前的却并不全是好消息,还有沙俄军队已经全面退守沈阳城内的重要情况,证明了曹炎忠此前最大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而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还有让曹炎忠气愤的事,沙俄军队全部躲进了最为安全的沈阳城里不说,将近一半的沈阳清军竟然还是驻守在沈阳城外的各处营垒工事中,这也就代表着说,吴军要想向沈阳城墙发起进攻,就必须先拿出一部分将士的生命,拼掉城外同样是黑发黑眼的沈阳清军,然后才能在地形十分不利的情况下与满身卷毛恶臭的沙俄士兵交战。
所以收到了这一报告后,曹炎忠马上就气愤骂道:“狗奴才!什么是狗奴才?乱党朝廷就是狗奴才!自己给罗刹洋鬼子当狗不算,还逼着其他人也给罗刹洋鬼子当狗!天生的狗杂种!”
“曹制台无需气恼,乱党朝廷这么安排布置虽然可恨,对我们来说却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事。”随军幕僚吴观礼劝道:“乱党兵士也不是傻子,看到乱党朝廷这么安排,肯定也明白乱党朝廷是故意让他们送死,除去少部分冥顽不灵之辈外,其他的大部分人心里不会没有想法,因此心生异志者,也肯定不在少数,这样我们再想招降劝降,也可以容易许多。”
“子携先生所言极是。”曹炎忠点头,又说道:“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怎么引诱罗刹兵出来和我们决战,看这架势,罗刹人是铁了心想拿乱党军队当替死鬼挡箭牌,再用沈阳城墙抵挡我们的进攻,和我们对拼粮草军需,所以我们就算可以迅速干掉城外的乱党军队,恐怕也只会收到反效果,更加坚定罗刹人凭城死守的决心。”
左宗棠推荐给曹炎忠的吴观礼在钱粮文笔方面十分拿手,军争谋略却并不擅长,所以吴观礼也没办法在这方面为曹炎忠排忧解难,只能是安慰道:“制台大人不必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怎么引罗刹人出城决战,只能是等把军队开到沈阳城下再说,这个时候就犯愁,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只能是这样了。”曹炎忠叹了口气,心里却对这件事始终牵挂,甚是闷闷不乐。
是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时,按照曹炎忠的命令,吴军前锋江忠济所部继续向沈阳城下推进,寻找合适的立营地点及火力侦察沈阳清军在城外的布防情况,曹炎忠也率领吴军主力携带着大批粮草弹药和攻城重炮的向南开拔,不紧不慢的逼向沈阳城。
上午十点将至时,吴军主力抵达蒲河,很小心的检查桥梁无误后才开始渡河,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丁汝昌派来和曹炎忠联系的信使也赶回了吴军主力面前,向曹炎忠报告了吴军骑兵在铁岭遇到的情况。曹炎忠听了大喜,忙喝问道:“确认了没有?被你们困在铁岭城里的那两辆马车,里面坐的到底是不是乱党太后和祺祥皇帝?”
“回制台大人,再三确认过了。”丁汝昌信使欢天喜地的答道:“我们抓到的俘虏全都是这么交代,还说不但乱党的两个太后和祺祥皇帝被我们困在了铁岭城里,乱党的为惇亲王奕誴也被我们困在了铁岭城里。丁总兵他已经让百姓挖断了铁岭四门的护城桥,就等曹大帅你派人去抓他们了!”
“好!干得漂亮!虽然没能直接抓住乱党的两个太后,但是能把她们困在铁岭城里,也是大功一件!”
曹炎忠益发大喜,旁边的吴军大将钱威也是迫不及待,马上就说道:“曹二哥,让我带本部人马去铁岭攻城吧,小弟我敢保证,七天之内,一定把两个乱党太后和伪惇亲王抓回来给你发落!”
下意识的就想张口答应钱威的主动请缨,然而话到嘴边时,曹炎忠却又把这个决定咽回了肚子里,拽动着马鞭盘算了一段时间后,曹炎忠突然命令道:“传令全军,加紧渡河,以最快速度赶到大石桥侯命!另外给江忠济去令,叫他把军队撤回大石桥,和我们的主力会合!”
“曹二哥,你这是干什么?”钱威听得一楞,疑惑说道:“怎么不马上分兵?还有,把江忠济的队伍叫回大石桥干什么?”
“不急,我自有安排。”曹炎忠摇头,又向钱威说道:“不过钱兄弟,这次要对不住你了,擒拿乱党太后和迎回祺祥皇帝的大功劳,我不能让你立。你的本部人马都是精锐,我必须留下来预防万一,以后才能想办法给你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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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曹炎忠从来就不是疾贤妒能的人,所以虽然心中万分奇怪,钱威还是大度的说道:“